奥迪Q7停在小镇火车站外的树林中,远远可以看到车站入口前爆闪的警灯,小型警用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如临大敌。瓦莲京娜操控小型无人机飞入火车站内搜索,通过平板电脑看到一辆夜行列车停在轨道上,直升机的探照灯在四周不断探照搜索,具体目标不明。火车站已经被封锁,严禁人员进出,很难靠近查看。
瓦莲京娜坐在后排座上,平板电脑固定在副驾驶座椅背后,点上一支烟,默默监视。夜行列车上的旅客禁止下车,一队警察已经上车搜索检查,警用直升机则向车站北侧的货场飞去,情况不明。她判断警方一定是发现郄龙上了夜行列车,所以紧急叫停夜行列车搜索,目前看还没找到人,不过似有线索指向北侧货场,警用直升机因此才会飞过去。
她操控小型无人机也跟踪过去,保持安全距离,仔细搜索,心情却很矛盾。她当然想尽快找到郄龙,可当前情况下,却希望郄龙已经逃出了火车站,不要被警方发现。她对郄龙的能力毫不怀疑,但搜捕他的不仅是F国警方,还有神秘的杀手,而且后者不择手段,更加危险。
她和库洛夫合力才干掉其中一名神秘的杀手,可见对方战斗力极为强悍,雇佣兵可能性极大,具体身份不明。她查看过夜行列车目的地,是E国彼得格勒市,但不知是否为郄龙真正的目的地,上车很可能是为了迷惑追兵,然后继续难逃。她现在无法判断郄龙准确行踪,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成功逃亡至今,可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警用直升机在货场附近盘旋搜索了十几分钟,似乎没有什么发现,继续朝其它方向搜索,火车站仍处于封锁当中。瓦莲京娜估计郄龙已经逃出了火车站,不过该站面积较大,人也可能藏在隐蔽处,等待脱身的机会。警方目前力量不足,无法对火车站展开大面积搜索,重点还是放在夜行列车上,其它区域交给警用直升机搜索。
瓦莲京娜使用小型无人机搜索了近三十分钟,始终没有发现郄龙踪迹,电量不足,随即收回,盯紧警方便可。此刻已是早上六点多,雪还在下,可天色却放亮了,奥迪Q7不便继续藏在树林,很容易被警方发现。库洛夫很快开车离开,不久将车辆丢弃在镇外野地坑洼中,下车徒步返回镇内,
奥迪Q7车身左侧有明显遭撞击的痕迹,涂漆剥落,极为明显,进入镇内就会引起怀疑,只能丢弃。后备箱暗格内武器弹药都装入背包内,那支巴雷特狙击步枪也进行了分解,放在聚合物枪盒内,手拎携带,目前不想丢弃,或许能用的上。他们当然不能带着枪盒进入小镇,暂时藏在镇外的隐蔽处,等找到交通工具再取回。
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夜间经过小镇时,看到镇内有租车公司,现在不知开门没有,徒步入镇查看。早晨小镇人不多,两人一身外国游客打扮,并未引起注意,沿着长街快步前行,很快抵达租车公司门前,果然没有开门,太早了。两人不便在街上逗留,进入加油站的超市找吃得,一般加油站的超市都有快速餐食品出售,至于味道,能吃就行。
加油站超市的汉堡比瓦莲京娜预想中要好吃很多,尤其是里面的驯鹿肉,特别鲜嫩可口,十分难得。她一口气吃了两个,然后端着热咖啡站在窗户前,默默观察小镇主街上情况,行人逐渐多了起来,看上去都是镇上的居民。汽车旅馆内的客人也有不少早起的,上路前纷纷来加油站吃早餐,看到这里驯鹿肉汉堡名声在外。
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在加油站超市内等到早上八点,汽车租赁公司终于开门了,可出租的车辆停在公司后院,SUV居多,也有越野车。两人很快选了一辆奔驰G400越野车,跟踪少不了越野而行,普通的SUV很难胜任。两人护照和国际驾照都没有问题,十分钟后就办理好租车手续,驾车从公司后面离开。
他们先取回藏在镇外的巴雷特狙击步枪,然后停在汽车旅馆附近,装扮成即将离开旅客,暗中观察警方的动向。夜行列车已经离开了,可火车站尚未解除封锁,警方似乎还在进行搜索,情况不明。瓦莲京娜相信郄龙一定是脱身了,关键是不清楚逃亡何方,随即联系波娃,让特别小组试着监听当地警方通讯,及时获取有用的信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有多辆警车高速穿过小镇的长街,沿着六号公路朝北疾驰而去,没开警笛,警灯爆闪。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当即驾车跟上,保持安全距离,盯紧警车,希望能借此找到郄龙的下落。从目前情况来看,当地警方力量已经被调动起来,全力搜捕郄龙踪迹,而且还有机动警察协助,郄龙脱身不易。
多辆警车沿着六号公路行驶了十几分钟,然后拐上通往东面岔路,不断加速行驶,两侧全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瓦莲京娜和库洛夫随后也拐入岔路,因路上车辆稀少,不敢跟得太近,基本保持千米左右距离,远远跟随。警用直升机已经提前飞入原始森林深处搜寻,警车在地面跟随,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行动很迅速。
乔纳特和汉森失去36号囚犯的踪迹后,并未徒劳地继续搜索,原因很简单,人数太少,无法扩大搜索范围。乔纳特将当前的情况通报给公司总部后,得到前往洛瓦涅米市国际机场待命的指令,具体原因不明。他深知公司总部目前来不及派援兵,唯一的可能就是由M国情报局出面,寻求F国相关部门的帮助,当然会提供一些必要的情报。
乔纳特和汉森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判断36号囚犯是中途跳车了,可不清楚具体地点,难以进行搜寻,逐服从公司总部的命令,前往洛瓦涅米市西北郊的国际机场。两人不久驾驶路虎越野车沿六号公路返回洛瓦涅米市,停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带上背包下车,快速离开。后备厢内的车主差不多也快醒了,汉森把捆绑他手脚的束带全部用刀割断,等对方醒来可自己脱困。
乔纳特的汉森劫持路虎越野车的车主时,都带着面罩,而且有是晚上,对方不可能看清两人的相貌,没必要杀人灭口。两人步行穿过两条街道,尽量避开监控摄头,然后打车离开,中途换了两次车,最终抵达洛瓦涅米市国际机场。两人下车后站在机场的停车场等候,这是公司总部指定的地点,但不知道与什么人会合,很是被动。
雪势己经减弱,天色也变得明亮起来,可气温依旧很低,手机上显示当前温度为零下十五度,滴水成冰。乔纳特收起手机,穿着防寒保暖的高帮户外鞋也感觉有些冻脚,需要时不时跺脚走动,保持血液流通,防止冻僵。他明显感觉近年来的身体素质无法的从前,虽保持每周体能训练两次,了毕竟己经44岁,颠峰状态一去不复返了。
他当年在绿扁帽第五特种作战群服役时,兴都库什山脉冬季的严寒和这里不相上下,自己却能整夜潜伏于野外,从未感到特别寒冷,一晃快二十年了。他退役后进入公司,从教官一路干到副总裁,执行过数不清的任务,从未失败过。36号囚犯是其中最难缠的,也最具挑战性。他喜欢挑战,对手太弱反倒无趣,36号囚犯是个合格的对手。
汉森躲在一辆厢式货车后,P229手枪藏在外套兜内,子弹上膛,保险打开,随时可以开火,以防万一。SIG552突击步枪装在背包内,拉链拉开,方便快进取出,有备无患,希望用不上。他对继续追杀36囚犯十分但心,公司总部的危机处理小队都几乎全军覆灭了,等待接头的人估计也强不到那里去,情况不容乐观。更重要的是,36号囚犯显然有了帮手,瑞德突然失联就是明证,虽没发现尸体,基本可以确定凶多吉少。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出现在停车场上,直接开至乔纳特面前停下,车门无声打开。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坐在车内,扭脸看看乔纳特,什么也没说,歪头示意他上车。乔纳特镇定如常,同样什么也没问,果断弯腰上车,坐在男子旁也,保待沉默,等待对方先开口。他曾经的M国情报局的秘密行动部门合作过,对他们行事作风很熟悉,眼前的男子显然不是,带有明显的执法部门的作派。
男子探头看看窗外,皱眉问乔纳特还:“不是两个人吗?”
乔纳特把背包放在脚下,神色平静地看着男子道:“确实是两个人,但我想先知道你是谁?”
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有必要吗?”
乔纳特把背包放在脚下,点头道:“很有必要,我需要知还将和什么人合作,因为对手很危险。”
男子没多想便道:“情报局的。”
乔纳特追问运:“那个情报局?M国还是F国?”
男子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乔纳特反的道:“你值得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