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郄龙和瓦莲京娜打开地图查看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德米尔修道院的具体位置,山中的村镇标注都很清楚,全部有英文注释,属于标准的户外旅行地图。两人随即询问店主知不知道德米尔修道院,对方听完却一脸茫然,摇头示意没听说过。两人不久离开,沿街看到户外用品的商店便进去询问,结果竟然没人知道,甚至有人说山脉里根本没有修道院。
郄龙和瓦莲京娜连续转了数条街道,询问十余家户外用品商店或与之相关店铺,甚至包括几家旅行社,都没人知道德米尔修道院,甚至都没听说过。不过有人告诉他们可以去市图书馆或博物馆查询一下,那里保留着巴特亚索市最原始的记录,说不定能找到的德米尔修道院。两人随即打车前往最近图书馆,谁知人家下午五点就闭馆了,去晚了一步。
两人只好马上赶往博物馆,同样也是五点闭馆,大门紧闭,值夜班的保安告诉他们明天上午九点开馆。两人无奈返回连锁酒店,去前台取回送来户外用品,回到房间内,快速整理。目前没有德米尔修道院具体位置,两人暂时无法展开行动,但武器装备要提前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郄龙和瓦莲京娜各自整理行装,重新清点一遍武器弹药,共计三支手枪、两支突击步枪、两支冲锋枪和一支狙击步枪,弹药若干。两人手枪都是九毫米口径的,弹药平均分配,各自四个备用弹匣,加上手枪内一个,勉强够一个基数。瓦莲京娜使用的AR—SF短突击步枪的口径为7。62×39毫米,与郄龙使用G36C突击步枪不一样,后者是标准的5。45×45毫米NATO枪弹,无法通用。
两人使用两种不同口径的主武器,后续行动中如果和目标发生交战,肯定有所不便。不过瓦莲京娜习惯使用AK系列武器,在X国就是一支AKS—74U短突击步枪不离身,再加上一支SVD狙击步枪,黑寡妇的标准配备。她不想更换其余枪械,而且AR—SF短突击步枪的弹药也较为充足,完全可以应付低强度的交火。
瓦莲京娜和郄龙只有两个人,就算找到马萨耶夫旅的训练营,也不能直接冲进去,除非想自杀。两人只能在外围监视,查找上校和瓦希德的踪迹,如果没有活捉的机会,可以果断击毙,毕竟他们都该死。瓦莲京娜当然还有自己的目的,不可能对郄龙说实情,目前线索不明,届时再随机应变。
两人不久分配好武器弹药,手枪和突击步枪各自保留,狙击步枪和弹药交给瓦莲京娜使用。冲锋枪藏在路虎越野车内,也包括备用弹匣,分散隐藏,以防万一。两人重新整理好行装,晚饭就在酒店内吃,之后没出门,不到十一点便休息了。明天查到德米尔修道院的线索后,立即出发,不能耽搁,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很重要。
第二天一早,郄龙照旧自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窗帘尚未拉开,客厅内光线昏暗。他伸个长长的懒腰,拿起茶几上手机查看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半。卧室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估计是瓦莲京娜在洗澡,显然比他醒得早。昨晚,卧室的房门始终半开着,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但他并没进去。
不是不想,而是猜不透瓦莲京娜的用意,担心被利用,尤其是当前的情况下,小心为上。
郄龙很快从沙发上起身,拉开窗帘,客厅内顿时光线充足,甚至有些刺眼。尽管太阳还没完全升起。他很快进入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瓦莲京娜已经换好了衣服,肩挎背包,说声在楼下等待,然后开门走了出去。他随后也麻利换好衣服,没带背包,拎上弓箭手背胸包,很快开门而出。
两人在连锁酒店附近的餐馆内吃过早饭,直接驾驶路虎越野车前往图书馆,希望能尽快查到德米尔修道院的具体位置。早晨街道上的车辆并不多,路虎越野车十分钟后就抵达图书馆,刚过八点半,需要再等等才开门。巴特亚索市图书馆规模不大,也是由古建筑改造而成,全部用石头建造,共分三层,高约十余米,外观看上去古朴凝重。
图书馆外的停车场倒是不小,至少可以停放上百辆汽车,而且全部免费。图书馆大门前的台阶上,等候开馆的读者约有二十多人,大部分是学生,今天是周六,所以选择安静的图书馆学习,也方便查询资料。瓦莲京娜坐在车上抽烟,香烟燃过三分之二时,图书馆开门了,时间还不到九点。
瓦莲京娜随即丢掉香烟,开门下车,带上背包,和郄龙一同走向图书馆大门。两人不久走进图书馆,服务台位于大厅左侧,暂时没看到有工作人员。两人不久走到服务台前,郄龙开口询问了两声,不久有一名中年女子出现,微笑询问两人需要什么帮助。郄龙将很快说明来意,希望能找到德米尔修道院的具体位置,听说图书馆里有原始资料可查询。
当中年女子却告诉郄龙,原始资料是不对普通读者开放的,除非是学术机构,而且还要事先申请。郄龙随即给对方就解释,自己不是想查看原始资料,只是想知道德米尔修道院的具体位置,希望图书馆能帮忙查询一下。中年女子犹豫片刻,请郄龙稍等,很快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在请示主管。
不多时,中年女子放下电话,请郄龙和瓦莲京娜上三楼,周日值班的副馆长会亲自接待。郄龙和瓦莲京娜谢过中年女子,很快乘坐电梯来到三楼,一名五十上下男子正在电梯外等候,自称是副馆长。他引领郄龙和瓦莲京娜进入会客室,坐下后端来速溶咖啡,详细询问两人的请求。
副馆长弄清楚郄龙和瓦莲京娜的目的后,犹豫着说道:“我可以帮两位查询一下原始资料,不过数量非常庞大,目前只是三分之一的资料输入了电脑,能不能查到不敢保证。另外,不知两位为何要找德米尔修道院,因为连我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修道院?”
郄龙昨夜就编好了说辞,此刻取出贝诺里的十字架,递给副馆长道:“这是我父亲多年前在贵国首都的跳蚤市场买到的,卖主介绍说德米尔修道院的旧物,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父亲一直想把这个十字架归还给德米尔修道院,可一直没有机会再来,所以这次嘱咐我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
副馆长听完很感动,拿着十字架仔细查看,上面果然有德米尔的名字,看上去也像是个旧物。但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敢乱讲,不久说道:“朴先生父亲的心愿真令人感动,我一定会尽力查找到,请两位稍后。”
他说完把十字架还给郄龙,起身离开会客厅,前往资料室查找。
大约半小时,副馆长回到会客室,一脸歉然地对郄龙和瓦莲京娜说道:“对不起两位,电脑里的原始资料中没有德米尔修道院任何记录,实在抱歉。”
郄龙起身道:“没关系,多谢能热情接待和帮助,不知去博物馆能不能查到相关详细。”
副馆长立刻摇头道:“不可能,博物馆陈列的物品,大部分都和巴特亚索市有关,文字记录很少。我们这里的原始资料是最全的,如果找不到,去别的地方也没用。”
郄龙皱眉道:“我们能不能查看一下没有输入电脑的原始资料,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毕竟下回来贵国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很想帮父亲完成心愿。”
副馆长为难道:“抱歉,图书馆有规定,原始资料不对普通读者开放,我无法帮助两位。另外,就算同意让两位查看原始资料,恐怕不吃不睡也要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郄龙吃惊道:“这么多原始资料?”
副馆长道:“这还只是三楼存放的原始资料,如果把地下室内的也算上,估计还要再加上一年。”
郄龙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无奈道:“看来家父的心愿是无法完成了!打扰了副馆长,再见!”
他和对方握握手,迈步朝会客厅外走去。
瓦莲京娜也和副馆长握握手,跟着郄龙离开会客室,走到电梯门前。副馆长亲自送两人来到电梯前,看着电梯楼层指示灯快速上行,似乎想起来什么,及时开口说道:“也许有一人知道!”
郄龙转身问道:“谁知道?”
副馆长道:“是本市一名退休的高中历史老师,热衷研究整个戈尔巴阡山的历史,曾经在国际权威的期刊山发表过多篇论文,也来图书馆作过演讲。如果他也不知道德米尔修道院,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郄龙马上问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
副馆长道:“他叫安德鲁,住在城外河边的老房子里,屋顶是蓝色的,很好找。”
郄龙和瓦莲京娜当即再次感谢副馆长的帮助,随后乘坐电梯抵达一楼,离开图书馆,返回路虎越野车上。德米尔修道院比他们预想中要难找的多,同时也说明很可能跟马萨耶夫旅有关,安德鲁老师是唯一的希望,不然根本无从寻找。他们昨天开车进城时,曾看到河边有些老屋,当时只觉得风景很美,却没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