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桌上的礼物,微笑着问道:“春节,自在一些比较好。”
慕宜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和王蓉相处。
果不其然,郭艳芳蹙了蹙眉,对慕宜喝道:“下次你别在我面前耍脾气!”
一旁的哥哥亦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错,慕慕,你这脾气,也应该好好改变一下。”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慕宜在桌子底下,还特意踢了厉司寒一脚。
艾诺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优秀的男子。
艾诺闲着也是闲着,便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来玩两把。”
慕宜闲着也是闲着,就同意了。
慕楚、郭艳芳、艾诺和慕宜四人围坐在一张牌桌前,厉司寒懒洋洋地靠在她的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慕宜的运气确实很好,从头到尾都没输过一次。
但艾诺却不答应,要求两人调换位置,由慕宜来观看,由厉司寒来打。
慕宜没办法,只好和厉司寒一起坐到了另一边。
厉司寒一开始完全不知道怎么玩,一局又一局地赢,慕宜只能在一旁默默地为他们三个买单。
不一会儿,他刚刚赢来的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慕宜实在忍不住了,凑过去,给他做起了示范。
再打了三四把后,厉司寒终于掌握了游戏的精髓,把自己的赌注都给赚了回去。
旁边的慕宜,一边数,一边微笑,让艾诺咬牙切齿。
“和牌……”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牌,低声说道。
厉司寒伸出纤细白皙的手,将扑克牌往旁边一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赌局。
艾诺有气无力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而叶正霖也是咳嗽了两声,显然是已经把自己的钱给赔光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慕宜开门一看,是王蓉玩麻将的一帮朋友。
郭艳芳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不行,我现在很累,我的后背很痛,你跟我女婿一起去吧。”
玩麻将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在见到厉司寒的时候,都露出了惊讶和嫉妒的神色。
王蓉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她的闺女也是走了狗屎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俊帅的姑爷?
他深深地看了厉司寒一眼,然后又坐了下来,再次拿起桌上的扑克牌。
慕宜见状,眼角抽搐了一下。
厉司寒穿着一套正装,面容英俊,风度翩翩,但此时他正在一堆五六十个老太婆之中,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风度翩翩,随后伸出两只手:“胡了……”
而艾诺则是目瞪口呆,一个男人在发呆的时候,竟然可以如此的迷人!
吃完饭,大家就各自散去,回到了沈家。
不过,慕宜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厉司寒看着她的表情,挑了挑眉:“你不愿意回家吗?”
慕宜闻言,蹙了蹙眉,难道她的表情已经很清楚了?
“不是,就是有些郁闷。”她慢悠悠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忧郁。
“你要留在这里,就在这里待一夜吧。”他说道。
慕宜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说:“虽然关系不好,但也不能让人说了闲话。你回去的时候多保重,多保重。”
厉司寒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不满,他俊眉一挑,淡淡道:“厉夫人,我为什么要回去?”
“此话怎讲?”
“我会留在你身边,明日我们再回家。”他慢条斯理的道。
慕宜莫名其妙:“厉先生,您打算住哪儿?”
厉司寒眉毛一扬,漫不经心问道:“厉夫人,你今晚住哪儿?”
“我的房间。”
“那你以为,我今晚会去哪儿?”他别有深意的问道。
慕宜的眉头止不住地跳了跳,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难道真是自己想的?
“别告诉我,你要去我卧室睡觉。”
厉司寒看着她,一双深邃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玩味,低声道:“不愧是厉夫人,还真是聪明。”
闻言,薄九掐了掐自己掉在地上的手,试图劝说:“我这屋子就那么大,你住着也不太好。”
“我不在意,厉夫人为什么要在意?”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人家却是无所谓的!
“再说了,我只是想要看看厉夫人的卧室,怎么了?要不要我到大厅里问一问?”
这不是废话吗,父母都答应了,他还能不答应吗?
“算了,沈总喜欢。”说完,她就往卫生间里走。
厉司寒慢悠悠地向左侧的一个房间走去,目光在里面扫视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不大,但收拾得很好的房间。
淡青色的窗子,玫瑰色的被褥,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外,再无他物。
很朴素,很温暖,一股淡淡的橙香混合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格外的好闻。
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的翻着她的教案,上面的字,写得很仔细。
嗯,看来厉夫人是个正经的人啊。
慕宜洗澡完毕,披着一件睡袍,半靠在被窝里,双目微闭,似睡非睡。
她皱了皱眉头,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宅这么好的地方,偏偏要跟她这个狭小的屋子住在一起。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推开他的肩膀。
“不用……”慕宜摇了摇头。
“我卧室里只有那么大的一张床,你看看,能不能躺下?”
卧室不大,又只有一张大床,哪里够他们两个人睡?
“人总要有个想法吧!”
慕宜环臂而立,往后挪了挪,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厉先生,你给我出出主意。”
厉司寒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大床上,盯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道:“我在上面,厉夫人在我怀里。”
“……”这叫啥事啊?
慕宜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疲惫了,也顾不上其他,直接上了床。
他扬了扬眉毛,上前一步,脱掉鞋子,躺在了床上,这张床太窄,他的双脚根本伸不开,只能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