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殊轻轻推开沈既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们快去东街买东西吧!回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完,不等沈既白开口,就笑着先一步朝着东街而去,也不去坐牛车,他现在心情好,想看看这热闹的街市。
沈既白愣愣的摸了摸脸颊,心底甜丝丝的,片刻后,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殊儿,已经走出了好远。
他连忙收起嘴角的笑容,牵上牛车跟了上去。
这次,沈既白猎了许多猎物,再加上林砚殊采的药,一共卖了不少银子。
两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去了用这些银子建房,他们住的那房子太小了,只有两间屋子,连灶房都没有,院子还是他们两个随便围起来的,太不安全了。
就连笙笙和赤灵,都是睡着沈父那间屋子,床还是他们找里正家借的。
想着,回去的时候,路过村子里的专门给人建房的苏铁山家时,沈既白就把牛车停了下来。
“殊儿你在车上等着,我去跟铁山叔说。”
“好。”
沈既白敲门,“铁山叔在家吗?”
听到敲门声,苏铁山的儿子苏木连忙过来开门,看到是沈既白愣了一下,随后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只觉得心底发怵。
“你,你找俺爹有事吗?”
“老大,是谁啊?”屋内传出苏铁山的声音。
苏木连忙转头回了一句。
“爹,是沈猎户的儿子。”
沈既白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害怕,也没在意,“我打算建房子,所以想和铁山叔谈谈。”
苏铁山听到儿子的话,出来就听到沈既白说要建房子,不由得感叹。
这沈猎户家中,自从娶了个好看的跟天仙似的媳妇儿,怎么感觉他们一家子越来越好了。
他前几天还看到沈武出来转悠呢!那身体看着可比之前好太多了,都能自个儿出来了。
现在,竟然都要建房子了。
“原来是既白啊!快进来说吧!”苏铁山连忙要将人迎进去。
沈既白没动,“不了,我媳妇儿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铁山叔现在手里头可有其他活儿,我希望能尽快,我家的情况铁山叔你也知道。”
苏铁山想了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行,俺手里最近也没活儿,等明天我就喊人过来。”
之后,沈既白又把要求大致说了一下,让苏铁山按着画图纸,便先给了一部分银子,等房子建起来后再给后面的部分。
苏铁山对此没什么不满,一般他给人建房子,那些人家都是这么做的。
商量好后,沈既白道了谢才离开回到牛车上。
等他们两人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西沉了。
李婶子已经帮他们做好了饭,见他们回来,立刻笑了起来。
“俺这正和沈猎户说起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就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饭菜我已经做好了。”
说着,李婶子就取下了围在身前的襜衣,牵着二蛋就要离开。
林砚殊连忙把人拦住,李婶子给他们又是做饭,又是照顾家的,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连一碗饭都没吃就离开。
“婶子,吃了再回去吧!”
李婶子连忙拒绝,“那怎么成,你们家也不容易,俺怎么能留下来吃饭,再说了,俺男人已经在家做好饭了。”
见她执意如此,林砚殊也不在说什么,而是去屋子里拿了一包点心和麦芽糖出来,塞给了二蛋。
“拿着,这是……”林砚殊卡了一下,“这是我送给你的谢礼,谢谢二蛋昨天来告诉我笙笙的事情。”
揉着二蛋的小脑袋,林砚殊笑的温柔。
李婶子一看,连忙把东西拿了过来想要还给他,“这使不得,太贵重了。”
“娘,俺想吃。”二蛋咽了咽口水,扯着他娘的袖子,他闻见了,里面是糖,甜丝丝的。
林砚殊把东西推回去,“婶子你就拿着吧!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都一直不知道该如此谢你呢!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李婶子看着儿子眼巴巴的模样,最终还是收下了。
想了想又开口道:“那个啥,婶子有个事,想请既白媳妇儿帮个忙。”
这时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谁让他男人里正家的活快要干完了,眼看着现在才是夏天,地里的麦子也没黄。
要是活干完,那就只能闲在家里,家中五六张嘴都要吃饭,她也是没办法。
“什么事,婶子你尽管说。”
“就是……”李婶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沈既白,“就是你能不能跟既白说说,让他上山打猎的时候,能不能带俺男人一起去。”
李婶子有些尴尬,“这不是里正家的活儿快干完了吗?俺就想着让他跟着既白去山里,好歹也能赚点银子。”
林砚殊没想到会是这事,几乎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下来。
“行,等下次沈大哥去山里的时候,我就让去喊柳大哥一起去。”
“谢谢你啊,砚殊。”李婶子很是不好意思,又说了几句话才带着儿子离开。
远处,张翠英死死地盯着林砚殊,眼神充满了恶毒。
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她被打,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他倒是日子越过越好了。
她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啥障眼法,要不是她那举人女婿告诉她们,现在他们怕是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个小贱人,八成就是女婿所说的那些会法术的人,叫什么修道者。
她女儿怀疑对方可能是妖,女婿却说他迎亲时,他朋友远远见过一面,在对方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妖气,不但如此他身上似乎还有着丝丝仙气。
怀疑对方的身份不简单,让她们不要再轻易去招惹,说等他师父看过之后再说。
想到这儿,张翠英就觉得心里窝火,女婿就是胆子太小了,他是举人老爷,管对方是什么,直接找个大师,说他是妖,到时候这小贱人肯定会被村子里活活烧死。
不行,她得去镇子上找女儿好好说说,到现在她的后面都还隐隐作痛,走路都有些不利索,必须让女儿帮她报仇才行。
送走李婶子后,他刚要回去,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意,然而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林砚殊皱眉,望向张翠英之前站的方向,疑惑,莫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