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的银票,苏锦秀还有些懵,听到林砚殊的话,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银票莫不是有问题不成?
苏锦秀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银票确是真的,上面也没有毒。
可林砚殊离开前的那句话,让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路上,沈父不安的看着林砚殊,“砚殊,那银票?”
林砚殊笑得不怀好意,“爹,等我们去李婶子家闲置的屋子里再说。”
“哎,行。”
沈父虽然满是疑惑,但看着前面的李蓉,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没有再问。
沈既白则是目光幽深的看了林砚殊一眼,随后视线便放在了跟在林砚殊身边的两个小娃娃身上。
一直到现在,殊儿还都没给他解释这两个小孩子是他什么人呢!
这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他的孩子,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觉得心底一股酸涩,直冲脑门。
恨不得把这两个孩子扔的远远的,再也看不到。
殊儿到现在都还没让他碰一下呢!就已经给别人生了两个崽了,这怎么不让他吃醋。
林砚殊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还在想苏锦秀拿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事呢!
这一百五十两银子,等到了明日,不管他们是拿出去花用,还是收起来,都会出事。
若是拿出去花用,时间一过银票变回树叶,那苏家就是不愿意付钱,是骗子,搞不好可是会被告到公堂上的。
要是他们不拿出去,选择留下,苏家的老太太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一但明日银票消失,她肯定会觉得家里遭贼了。
到时候,苏家可就有的闹了。
只要一想到苏家明日的鸡飞狗跳,他就觉得心里舒坦,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笑。
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山脚下,李婶子家现在用来装一些杂物的屋子。
“到了,沈猎户,既白,既白媳妇儿,你们看看,觉得行不?”
李婶子掏出钥匙打开门,把他们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特别简陋。
因为是看麦田的时候用的,所以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屋子也不大,灶台也没有。
林砚殊扶着沈父躺到床上,沈既白则将背篓和拿过来的东西到了个地方放下。
“挺好的,麻烦青石媳妇儿了。”沈父微微皱眉,心中难过,却还是笑着道。
“说啥麻烦不麻烦的。”李婶子笑了笑,她本也是有求于他们家既白。
“俺家里还有一张闲着的木床,俺这就让铁柱给你们送过来,就放在里屋。”
说着,李婶子就放下钥匙,冲冲忙忙离开了。
等李婶子一离开,沈既白就再也忍不住了,目光委屈的看着林砚殊。
“殊儿,他们两个是?”
望着他有些忐忑,和委屈巴巴的眼神,林砚殊愣了愣,他不说,他都忘记了他还没有给沈既白父子介绍笙笙他们呢!
林砚殊一把抱起笙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含笑意道:“沈大哥猜一下。”
被亲的笙笙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笑脸,挣扎着从他怀里下去。
不等沈既白回答,笙笙就已经叉腰,不满的指着林砚殊道:“林哥哥太过分了,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亲我。”
林砚殊嘴角的笑僵住了,“…………”
望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笙笙心中暗道,糟了,把林哥哥的台给拆了,得遛。
这么想着,也不管林砚殊的那吓人的目光,一把拉过小狐狸的手,就跟兔子一样飞快的窜了出去 。
“我和红红出去玩儿了,晚上再回来。”
沈既白:“所以,那是你的弟弟妹妹。”
心里送了一口气的沈既白,笑的一脸傻乎乎的。
不是殊儿的孩子,殊儿以前没有嫁过人,他是殊儿唯一的相公。
林砚殊无奈的揉了把脸,点了点头,“萧笙,我弟弟。”
想到小狐狸,笙笙一直叫她红红,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赤灵,我妹妹。”
“他们几岁了,长的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沈父笑得一脸慈爱,一看到那两个娃娃他就喜欢。
林砚殊:“…………”
这可把他给问住了,他总不能说两百多岁吧!
“应该,四岁吧!”林砚殊摸了摸鼻子,不太确定的道。
笙笙和灵灵的模样,应该就是凡人三四岁小孩子的模样吧!
沈既白看出了林砚殊不愿意多说,转移话题道:“殊儿,你给苏锦秀的那银子?”
见他问这个,林砚殊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沈父会突然问题他的父母,是哪儿人之类的问题。
要是问了,他还真一时半会儿编不出来。
“对啊,丫头,那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沈既白提起这件事,沈父也是一脸的紧张。
“那是假的,是障眼法。”
“假的?”沈父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瞳孔不由瞪大,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沈既白也被吓的不轻,那银票他就在林砚殊身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林砚殊点头,找了个借口,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是障眼法,以及他为何会障眼法。
“原来如此,没想到殊儿你竟然还有这等奇遇,竟然被老神仙看中收为了徒弟。”
沈既白满脸的不可思议,世间竟然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林砚殊点头,“对啊,我的医术也是哪个老神仙教的。”
交他医术的‘老神仙’小团子一脸懵逼,“…………”
他啥时候还多了个身份,他咋不知道呢?
“对了,这是我给爹采的一些药,等明日再买一些,应该就够了。”
说着,林砚殊就从背篓里拿出了今天采的药材,以及一些野菜。
这些药材需要处理,林砚殊把野菜交给沈既白后,就出了屋子去处理药材了。
这时候,回家拿床的李婶子来了,两个儿子抬着床上,她手里则拿着几副碗筷和一口大铁锅。
把东西放下,李婶子又了说了几句,这才带着两个儿子回去。
等送走了李婶子,林砚殊继续处理手中的药材,沈既白则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等吃过晚饭,林砚殊觉得这样不行,明天必须砌个灶台才行,这样想着他就睡着了。
一旁的沈既白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片刻后,伸出手弗开了他额头的碎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