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伯尔山口,那是整个南亚次大陆的苦守,可以这么说,除了最后一个主人,英国人之外,其他的所有南亚次大陆的主人全都是从这个山口进去的,而且这个山口在几千年来就没有设置过什么防御。
只是这些事情,裴耀卿都不知道,他只是基于一个武将的直觉和本能,以及自身的才学和认知,告诉他这个开波尔山口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苦手,但是这里只要放上几千人就能拦下几十万的大军,因为这种地方实在是太险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不是评价,而是事实。
所以他选择了跨海直击,虽然这一首有些险,但是大唐已经玩过一次跨海直击了,既然能玩一次,那就能玩第二次,而且他也看了他所选择的地方是一片平原,那是一马平川的大唐,只要上了岸就可以直接的一路横扫过去,再说了,当年王玄策只借了一些兵马,就能在那里灭了十几个国家,自己直接带几十万大军过去,不就直接就把那里横推了吗?
他现在关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二十万万亩的可耕种土地。
裴耀卿看了一眼整个沙盘,他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一块非常好的风水宝地,最重要的是那里应该比这里要暖和,大唐已经有多年没有在长安洛阳一地见到雪了。
但是在这个南北朝的世界,这刚刚进入九月,北方就已经开始下雪了,这种温度让他四肢关节都有一些生疼。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去开波尔山口的原因,因为那里实在是要走一条绝路的。
开伯尔山口其实就是新都库尔什山脉最大和最重要的山口,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之间,开伯尔山口的发源是由开伯尔山的两条小河的河谷组成,山口从西北,东南走向全长53公里,最窄处不超过600米。
在历史上是连接南亚,西亚和中亚的重要通道,也是每一次外敌入侵天竺的必经之途。
但是就因为这是一个必经之途,也是一个连接南亚细亚和中亚的重要通道,裴耀卿还不想从那里走,因为从中原地区到中亚和西亚,那是要经过沙漠苦寒之地的,他虽然年轻,但也是过了70的人了,虽然有一身的功夫,可是过那沙漠苦寒之地,也是要遭一番罪的,再者说,从这里过去容易,可是过去之后呢,那一路上的补给至少是要吃掉半个国家的。
如果真的调动几十万大军去攻打一个国家,那么这几十万大军的身后就有数百万人的后勤保障,这数百万人的后勤保障至少要吃掉千万人口的粮食,这些东西都是要进行计算的,如果他只是一名将军,他是不会管这些就行了,可是裴耀卿还是宰相,作为宰相的他,就必须要对这些事情都进行了解了,而且也都是需要进行统筹的。
大唐可以经受的起战争,也可以打得起这场战争,但是这场战争不是现在的大唐能打得起的,大唐刚刚打下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现在主要任务是消化这个世界,尤其是要消化这个世界的中原,只要把中原消化过来,用上两三年的时间,让整个中原王朝恢复一下元气,那自然就可以打出去了。
而且,大唐的种种问题,裴耀卿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觉得一切事情都应该缓行之。
而他提出来的跨海值机的计划,想要练出那么一支海军是需要两三年时间的,这两三年时间他觉得可以等。
李瑛自然之道裴耀卿是什么想法?他知道对方是可以等的,但是对方不知道的是,他这边是等不了的。
“裴老,我知道您是什么想法,您觉得您可以等下去大唐也可以等下去,可是我这边等不下去了。”
“陛下,您的功绩现在已经不比太宗少多少了,您在军队的威望也是堪比太宗了,您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裴耀卿看着李瑛就开始了询问,他觉得自己的这位新陛下有些急了。
“这个世界可不是我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是存在一只魔头,叫做元祖天魔的,那是真真正正的魔头,是神魔级别的,在未来,他是有可能重生的。”
李瑛到后面的话还没说,裴耀卿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您是担心那家伙一重生,我们就成了最大的苦手,会损失大量的军队,所以宁愿把军队放出去打仗,也不想把他们留在这里做无谓的损失。”
“唉!”
裴耀卿叹了一口气,“陛下,臣只问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元祖天魔会受伤吗?”
裴耀卿眯着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这么一问,李瑛立刻就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受伤就会死,既然对方会受伤,那就说明对方会死,既然对方会死,那就能够被杀掉,那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大军围攻嘛。
“是我想差了,是我太在意一些东西了,却忘了其他的事情。”
李瑛其实也清楚,元祖天魔被杀就会死,只是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武力去对付对方,所以这时他抬起了头,看向了灭鬼神,他大罗煞宗主,他觉得这两个家伙应该是有好掉异魔牛郎的实力的。
然后他又想起了异魔牛郎,这个家伙,现在好像还没有完全的变成反派了,还属于是可以控制的类型。
在李瑛和裴耀卿进行交流的时候,王贞仪也在和南宫铁心进行交流。
“在门口,我看到那个南宫问天了,被人打的像一条狗一样,你就没有见一见他把事情说开的想法吗?他可是被打的非常惨的,看样子大唐的将帅们是没有想要收手的想法的,他要是想不明白,可能是要被干掉的。”
南宫铁心也是叹了一口气,他对于南宫问天曾经是有一段的,但是现在这一段情早就没了,再说了,当时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什么线都没有过的,而且自己和对方又成了兄妹,这件事就更加的没法说了,所以他是不怎么想理会这事的。
“我怎么说让我告诉他,我和他是兄妹,这话我是可以说,可是他能听吗?南宫问天不是一个能听人劝的人,而且他很有可能会把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有些时候事不说出来还算好,可是一旦说出来了,那所有人就都没脸面了,我可不想彻底的撕破脸面。”
南宫铁心抬头看的天空,他真的不想跟南宫问天撕破脸面,因为南宫问天身上的那颗能够让他手臂变成晶体的珠子,使天晶的核心,也就是说,南宫问天很有可能就是十大神兵之首天晶的兵主,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对方以后还要成为自己的助力呢,在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彻底的说开,和对方闹了什么矛盾呢?
“可是你要不说开这事情以后可是很麻烦的,那家伙看起来就是一个小流氓,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局观的,可能会因为义气或者情谊就把很多事情背在身上,但是真正要看大局的话,那家伙是不具备的,他只会觉得是你们亏欠了他。”
王贞仪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在他看来,现在的南宫问天就是个小流氓,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义的人物。
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做出了一些正确的选择,看起来像是一个正派,但是在骨子里那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氓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做出了一些正确的选择,看起来像是一个正派,但是在骨子里那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氓,当然以后可能会有所改变,或者在内心深处是一个好人,可是现在他就是个流氓。
南宫铁心自然也知道,南宫问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和对方关系好的时候,那自然看对方是满情满意,怎么看怎么好,可是现在再看才发现,对方其实并不是对方所说的那样,钟情北冥雪一人的人,他也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
而且对于礼仪礼节这些是什么都不懂,如果双方见了面,很有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麻烦的。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有一种极度的自恋,自认为自己是天下间最好的人,所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应该跟自己关系好,而所有跟自己亲近的女人都应该喜欢自己。
如果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那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对方的问题。
南宫问天是会选择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公开处理的,这才是南宫铁心头疼的事情。
现在的南宫铁心已经有了一些世家女的想法和担当了,所以他很明白,一旦南宫问天闹起来,那南宫世家是要倒大霉的。
这也是南宫铁心不想见人的原因之一,而且还是一个主要原因。
“要不你私下去见一见,把这件事情给说开了,这样的话可能会好一点,要是永远不说开的话,那事情可就越来越大,你又不是没长嘴,只要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王贞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说开的,毕竟大家都是长了嘴的,只要把话说开了,不就哪说哪好了吗?
“可是有些人只说不通的。”
抛弃了恋爱脑的南宫铁心,还是非常理智的,而且也非常的清楚,有些人是没有办法说通的。
而且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南宫问天,后来成为了天晶之主,被天晶这把神兵所影响成了大仁大爱的人,那他这一辈子可能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小混混了,在功夫上能上的了台面,可是为人处事方面就完全的不行了。
南宫铁心这时候咬了咬牙,他觉得还是应该找人去把这件事给说一下,所以他准备去找一下东方雄。
于是对着李瑛告了一个假就直接的离开了,李瑛也是知道南宫问天在门口被打的事情。
所以就直接的让南宫铁心离开了,他也知道南宫铁心到底要出去处理什么?
当然了,对于南宫铁心和南宫问天之间还有没有什么情义的事情,他是不在意的,因为南宫铁心在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就是恋爱脑,是属于那种能豁的出命去跟人谈一场恋爱的,现在他已经跟在自己身边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喜欢南宫问天的,而且他也确实清楚南宫铁心和南宫问天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什么越界行为的,在这种情况下大自然要对南宫铁心表示信任了。
“您还真是大方呢,居然让南宫贵妃去见他那位哥哥。”
王贞仪这时也做了下来,抬头看向了天空,又时不时的看向郎世宁绘画的那些画板,手里还拿着一盘血菩提在那里吃着,这一盘血菩提是蚩尤专门调制出来的,可以用来增加一个人内力的。
是花神专门给王贞仪准备的,花神对于王真怡这种依靠自己脑子就能够成名天下的女性是非常的喜爱的,所以就让蚩尤准备了这么一盘专门可以用来增加一个人耐力的血菩提。
王贞仪自然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所以也是没少吃,只不过这些血菩提吃下去之后并没有快速的让她增长内力,而是全面的改善王贞仪的体质,并缓缓的释放出柔和的能量让王贞仪吸收,以保证她的根基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就成为一名真正的高手。
因为蚩尤对于燕王非常的不信任,对于他的十方俱灭之主被剥夺的消息是非常高兴的,因此也对王贞仪非常的满意。
所以就听花神的话,专门调试了一盘血菩提给了王贞仪,只不过有吃的也没有堵住王贞仪的嘴。
李瑛瞟了一眼王贞仪,“你要再闹,信不信我给你直接赐婚?”
王贞仪这一下直接就萎了,她前世就是不想结婚的,王贞仪的死亡也是因为前世在结婚之后性子受到了压制,没有办法再进行自己所喜欢的研究,所以才郁郁而终的。
现在一说到结婚的话题,他整个人就立刻感觉不好了。
“不说了,不说了,你可别要给我赐婚,我不喜欢相夫教子的生活。”
王贞仪急忙摆手表示自己不再说话了,李瑛也笑了起来,然后又倒在了乐娃的膝枕上,他也是不会去给王贞仪赐婚的,因为他很清楚没有婚姻束缚的王贞仪才是那个令天下科学界仰慕200年的科学家。
结了婚的王贞仪,那就是剪断了翅膀的鸟,所以这种事还是能不干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