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管怎样阿泱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海燕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宁泱自嘲的笑了一下。可却只能带动半边嘴角。“那你愿意娶这样的我为妻吗?成为你的正妃。”
海晏清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你能嫁给我,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怕宁泱不相信他,低头深情的吻在了她的脸上。
宁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起来。
事到如今,她才觉得自己做的是多么的荒唐,离谱。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她的固执己见不能在一起。
若她早日同意海晏清的追求。在她刚重生的时候就去主动追求海晏清,也不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可能是人之将死,回忆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宁泱只觉得所有的精神慢慢衰退。她想最后抬起手来摸摸海宴清的脸却没有力气。她缓缓的抬起手海宴清想抓住,可宁泱却如同卸了力一般滑落下去。倒在海宴清怀里,没有了声息。
“阿泱,不要吓我。阿泱!”海宴清抱着宁泱的尸身崩溃大哭。
“怎么会如此?是我来晚了,若是我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也不会让你出现这种事。我原本想着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相处。可是老天却不给我这种机会。哪怕是重活一世,我也护不住你。
“若真是如此,我独活于世又什么用?”说着他便捡起地上的匕首准备自我了结。
就在这时,从地道的入口飞进来一只紫色的蝴蝶。
海宴清呆呆的看着蝴蝶,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华丽的蝴蝶。足有一本展开的书本那样大。
它扇动的翅膀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宁泱的脸上。紧贴着腐烂的皮肉好像在用力的吸使着什么?海宴清想驱赶却怎样也赶不走它。
可是很快海宴清便不动了,因为他发现宁泱那腐烂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愈合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恢复如初。蝴蝶又飞到了她的手背上上下飞舞,很快便白骨生肉。
最后蝴蝶落在了宁泱的唇上不断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在烛火的映衬下,它的鳞片异常的美丽。不知是在吸食还是在传输只觉得蝴蝶的颜色愈发的变暗淡。后直至枯黄。变成了一片干枯的落叶。一阵风吹来便被吹走了。
海晏清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直到他感受到怀里的宁逐渐有了喘息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起宁泱向外走去。
回到景云楼时明濯泽正顶着一头鸡窝状的头发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们家世子又不是要死了,你这么着急叫我干什么?不能明早再来吗?我正在梦里和那赵行首聊天下棋。扰人清梦,你拿什么陪我?”
待海晏清走近他看到了他的一身血后,当时便吓了一跳。明濯泽赶紧走了过去。“升平你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海晏清,最终得出结论,这血不是他的。
海宴清直到回到景云楼才后怕起来。他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人。“只是不敢去请宫中太医。只能劳烦你跑一趟了。”
明濯泽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后,不禁骂了一声娘。“这怎么搞的?是谁能把她伤成这样?你不是怕了赤弓的人守着她吗?”
见海晏清没有回答的想法。穆安赶紧端来了手盆为他敬手。“殿下看病要紧。小姐伤很重。”
明濯泽大概的查看了一番,最后给出了两个方案。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保守治疗。但手筋,脚筋能不能长上,全靠她自己的造化了。若是长不上,就会面临着手脚不能使用的下场。但是这一点有唯一一个好处。就是治疗的时候不会过于的疼痛。只需要每日上药。吃药便可。”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将她的手筋,脚筋接回去。只是这种手法我也是第一次弄。可能会很疼。这种疼痛是一个成年男子都无法忍受的。很有可能会直接活活疼死。但是好处就是如果成功他日在勤加练习,便与常人无异。写字,画画,行走,蹦跳倒是没什么。其实若是说跳舞绣花儿就别想了。”
“现在你选哪一种?”
海晏清沉吟片刻。“你不能先用麻药吗?”
“麻沸散的配方早已失传。可即使有若是在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的情况下使用迷药。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宁泱吃了这么多苦海晏清实在不愿再让她忍受这剥皮抽筋的疼痛。他叹了一口气。“你去开药吧。相信你的医术。”
“不!”宁泱挣扎着想要起身。“我不想躺在床上就那么过一辈子。六皇子,拜托你帮我接上。成功与否我都感谢你。”
“可是会很疼的。你能受得了吗?”
“我可以的。”宁泱眼神中带着决绝。还不忘了安慰明濯泽,“正好可以拿我给你练个手。”
海宴清还是有些不忍他刚要出言,却被宁泱打断了。“海燕清若是我能恢复如常,我便答应和你在一起。否则我也无颜面对你了。”
海晏清没有过多的纠结,他知道宁泱有自己的想法。他点了点头命人为明濯泽准备好所用东西后,便带着所有人退出了房间。
穆安站在门外劝慰他。“世子若是实在不放心,为何不在房间中陪小姐?”
海宴清摇摇头,“我知道她的骄傲,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的。”
不多时,房间中便传出了声音。“三娘子,我可要开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要想好了。”
“麻烦六皇子了。”
明濯泽手脚干净利落。快速的给她接着手筋,脚筋。可惜人都是肉长的。况且还是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将断掉的筋脉连接回去。
明濯泽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而宁泱毕竟也是凡人,也会疼痛。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要让自己的叫喊声干扰了明濯泽。
见她将嘴唇都咬破,渗出鲜血。明濯泽给了她一小块儿沉木让她咬在嘴里。只是这种疼痛常人无法想象。直到最后宁泱甚至都咬断了木头。
疼痛让她头上冷汗淋漓。最终还是叫喊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