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清欢被她的话震住，感受着她纤细身躯的娇软，她没敢抬手抱住回复她，只觉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一般，四肢百骸僵硬着，一种无言的心悸在胸口蔓延开来。
她的话什么意思，是说她......
喜欢自己？
“你以为我忘记了那天你和我在船上的事情么。”
圣妩见她愣住，索性直接将抱着她腰身的手，改为抬起勾住沈清欢的脖颈，随即她抬起头近距离地看着沈清欢，泫然欲泣中透着一丝冲破束缚的柔情。
“没有！我什么都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说过既然沈归梧和沈君生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你！”
顿了顿，眼尾的水雾逐渐积累，变成了一滴泪珠。
“清欢，我不要离开你，我愿意为了你留在沈家......”
圣妩的嗓音透着一丝轻颤，她殷红的美眸泛着醉人般的深情，她离沈清欢的脸庞不过一指的距离，吐气如兰，几乎都是要亲在沈清欢脸上的程度。
沈清欢两侧的手死死握着拳压在身侧，紧绷着面色，不敢看怀中之人。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你那天......亲了我......”
说着，圣妩紧紧勾住沈清欢的脖颈，潋滟眸光风情万种地闪着水雾，润泽的红唇微张，泛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无声诱惑。
一瞬间，沈清欢具颤着清冷的眸子盯着怀里的人，凝着圣妩眼角即将落下泪珠的绝美面庞，她心口一动，只觉脑海中所有名为理智的弦直接崩断！
“别说了！”一声紧绷地急促低喃。
她倏然低下头，一直压抑着的手陡然抬起紧紧抱住了怀中之人，一手揽住她上一次熟悉过的细腰，一手按在圣妩的后脑上。
直接冰凉的绯唇落在了圣妩的眼角上，将她的那滴泪尽数没入唇中，随即是来到了唇上！
圣妩娇软闷哼一声，殷红眼尾绽放出花朵般的媚光，随即抓紧了沈清欢领口的衣袂。
傍晚下，夜幕垂落，星空点点。
沈宅的院落各个道路上，下人已经点起了明晃晃的灯，外面灯光透亮。
唯独沈清欢这处的房子，四处昏暗中从外面爬进了微光，透着令人心悸的黑。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点燃了这夏夜的燥热。
“老爷，大小姐说带太太来房间拿扇子了。”
通往沈清欢屋子的走廊上，传来春熙的声音。
“奇怪，怎么大小姐的房间不见点灯？难道是走了？”
随后是两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卧室的房间。
“刚才也没遇到她们。”这句平静的话是沈归梧说的。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一扇侧门前停下，因为房门关上了。
仅仅是一门之隔，屋外灯火通明是沈归梧和春熙来找圣妩。
屋内漆黑昏暗。
是圣妩已经领口凌乱的旗袍，微散的盘发和沈清欢将她抓着手，眼底竟和沈归梧如出一辙的占有欲念。
是两人紧张而又透着激颤的撩拨。
这一刻什么道#德#纲#常，什么无法违#背的禁#忌全都被撕破了。
门外沈归梧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可两人丝毫没有收敛，只是放轻了声音。
而沈归梧温凉的眸子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里面没有灯光丝毫看不出来什么，他眸子微动，右手披着给圣妩拿的外套。
温润嗓音缓缓，“清欢一向不喜外人打扫，她屋内的灯都是自己点的，现在没点，大概是提前我们一步走了。阿妩可能也在门口等着我了，还是去大门吧。”
他轻吸一口气，随即俊美无俦的俊容微垂，脚步一转，又带着春熙离开了。
察觉到屋外的人已经走了，屋内沈清欢松开了已经瘫软着没力气靠在柱子上的圣妩，见她面色绯红，唇瓣肿了些，直接横抱起她。
“啊！”圣妩娇软轻呼一声，随即抬手下意识勾住沈清欢的脖颈。
沈清欢报不费力抱着身形纤细的她来到床上。
圣妩有些散乱着盘发，嫣红着面庞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只得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沈清欢睇着她娇艳欲滴的绝美媚色，喉间动了动，她坐在了床上，抬手伸向了圣妩被扯开的领口盘扣。
“你不愿离开，那就不走。只是父亲和大哥那边你会难做些，如果你受了委屈，想要躲他们，可以来我这里，就说和我谈心。”
说着，沈清欢正了正清冷的面色，她垂着眼眸替圣妩把盘扣系好，将眼底刚才呼之欲出的占有欲和隐晦柔情藏了起来。
还以为她会继续做什么的圣妩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她的话，倏然抬眸讶然。
“你，不送我离开了？”湿漉漉的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沈清欢将她扣子系好后，又抬手放下了圣妩有些凌乱的盘发，然后重新给她编头发。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别开和圣妩对视的目光，她没有直言自己的那份私心。
见她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圣妩眸子恹恹，嘴角垂下去。
“那......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嗓音怯懦低喃。
听着这话，沈清欢给她盘发的动作一顿，指尖缠绕着她柔软顺滑的墨发，手感极好。
喉间咽了咽，沈清欢迅速将她头发盘好，然后坐在床上微微俯身低头，对上圣妩的目光。
“你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吗，是一时的新鲜还是只是依赖我。”
圣妩目光毫无胆怯地对上她，清澈炽热。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看到你，心口就会乱。”
沈清欢呼吸一凝，对面这不算表白却又直白热烈的话，一瞬间心跳漏了一拍，她清冷咖啡色瞳孔逐渐变深，继续语气平稳冷静地。
“那你知道，女的和女的在一起，是违背伦理的么。”
至少在这个四九城这个地方不行，还没有国外那么思想开放。而她在国外长大，倒是见过一些同性的伴侣，她刚开始不懂，后来还是不懂，但是尊重。
如今，她竟不曾想会对自己的......
圣妩一怔，看着她略一沉吟，随即勾唇微笑着。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