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祁元中,父母骨子里是重男轻女的,祁皛小的时候降生到祁家,原本祁父和祁母都是不高兴的。
随着时间的增长,祁皛心想事成的能力逐渐体现,因为能给祁家带来福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给家里带来无数的便利和机缘,渐渐获得了全家人的喜爱。
原身的母亲更是对祁皛宠爱有加,抱在怀里心肝肉的疼。但凡有点好吃的,首先想到的就是祁皛,谁都不给。就连原身都因为祁皛被祁母数落过。
工作忙碌的原身夫妻,在顾不上孩子的时候,都是将祁皛放在父母家里看着的,因着祁皛跟着奶奶的时间更长,祁母也爱这个孙女,祖孙俩处的极好。
孔云还是不太放心的,每次原身夫妻回来的时候,孔云都会悄悄的问祁皛,祁皛都是满嘴的爷奶对我最好,叔叔婶婶也好的话,一丝一毫的不情愿都没有。
见孩子真心没有受过委屈,家人是真心宠爱,原身夫妻就放了心,一心扑在了工作上。
直到原身的妻子孔云在边界小范围的战争中因为救人,心脏中弹没了,被评为了烈士。
孔云原本就是烈士遗孤,除了原身和女儿没有别的亲人了,现在自己也成了烈士,将痛苦留给了还活在人间的亲人。
原身痛哭一场之后,失魂落魄也没注意到当时的孩子不如以往的机灵活泼,还以为是骤然丧母带来的打击。
不等他好好安慰孩子,单位的秘密项目启动了,急需他回去主持研发,他强忍着悲痛,收拾了心情,将孔云的东西当着祁皛的面,交代给了祁母,说这些以后都是留给孩子的。
他转身去了单位,因着项目保密的问题,偶尔才能见到孩子一面,只觉得孩子越来越沉默,不怎么爱说话了,身子也消瘦了许多。
跟着来见的祁母跟他解释,孩子大了,十几岁了,是大姑娘了,哪还能跟小时候一样亲近当爹的。
瘦了,则是因为抽条长个子,手粗了,是因为大姑娘了要学着给自己洗个衣服啥的,总不能嫁人之后,自己的内衣还得别人洗吧。
家人既往对祁皛的宠爱历历在目,让原身深信不疑,也疏忽了祁皛眼中的黯淡无光。
而事实的真相却是残忍的,原身的弟弟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祁森,祁森就是系统绑定的宿主。
他自以为重生到了幼时,对于深受全家人宠爱的祁皛嫉恨有加。并且深以为上一辈子的穷困潦倒都是祁皛带来的厄运。
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祁森认为他才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对,而不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自从得了鸿运当头系统,在系统的指点下,一点一点的吸收窃取着属于祁皛的气运和能量,让她心想事成的能力不断减弱。
鸿运当头系统一边借着这些能量升级壮大自身,一边加大吸取的力量,同时也反哺给宿主。
显而易见的是,祁皛心想事成的能力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祁森心想事成的能力突显了。
他的光彩和能力逐渐的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力。
原身的父母是重男轻女的,那是骨子里就有的,不能轻易改变的固执。
在祁皛降生的时候,原身父母就很不满意,认为还是要生个儿子才是。
祁皛的受宠,是建立在她能给家里带来巨大的利益之上,当利益消失或者转移,那些因为利益而来的亲情自然是消散了。
原身的父母对祁皛越来越冷淡,甚至在想要的没得到的时候,会严厉的呵斥与她。
祁森顺势落井下石,陷害祁皛,加上鸿运当头系统的点拨,成功的让祁家人相信了,祁皛的气运是偷来的,偷得则是祁森的。
现在祁森长大了,有能力对抗了,这气运才会回到正主的身上。
全家人更加的厌恶祁皛了,这厌恶让长大的祁皛惶惶不安,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
她被养的太单纯了,完全无法理解家人心态变化的根源在哪。
父亲忙碌不在身边,无人能说真心话,祁皛只能努力的用尽力气讨好家里人,这就导致她流失的气运更多了。
直到长大成年,祁森打起了她婚事的主意,设计让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卢正辰娶了她。
卢正辰长得不错,温文尔雅,还是个老师,对祁皛百般体贴,成功的诱哄了急切缺爱的姑娘,让祁皛直接点头跟对方领了证。
她需要一个契机离开陌生的家,她想要一个温暖的地方。
这个想法冲昏了她的头,让她匆忙之下做下了悔恨终生的决定。
婚后的日子,卢正辰一改婚前的体贴,各种冷暴力祁皛,设计让她故意流产,流产之后,祁皛患上了抑郁症,之后卢正辰和卢家各种言语讽刺,逼得祁皛抑郁而终。
死了还不算,恨她入骨的祁森将尸首卖给了别人配了个阴婚。
简直是利用了个彻底。
等原身知道消息的时候,急匆匆的赶回来,还没等到下火车,就被暗杀了,死在了回乡的火车上。
他的妻子葬在了边疆的烈士陵园,他死在了异乡,他女儿的尸首被配了阴婚。
一家人,三地相隔,永不相见。
天道的转世,即使分裂,那也是跟本体有着联系的,这一丝的联系却让鸿运当头系统借着机会,一鼓作气将天道的本体能量吸走了百分之八十。
实力大减的天道,忽的明白了这个邪物的谋划,深恨自己识人不清,祂知道,只剩两成实力的祂不是那个邪物的对手,也没反抗,借用最后一丝能量,直接来了个时空回溯。
这是祂的主场,自然成功了,而那个系统对此一无所知。
时空回溯之后,即将消散的天道迎来了佛子,拜托了佛子之后,那一丝的意识也消灭了。
除了还在人世间的转世,此界时空再无天道。
火车缓缓的到了站台,佛子带着行李挤在一群人中下了车,出了站台,直奔汽车站。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祁皛怀孕的时候了,马上这个孩子就要流产了。
这个孩子是祁皛唯一的希望,在她眼中,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了,除了肚子的孩子。
这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她唯一的爱与依靠。
孩子没了,她的希望也就没了,命也就没了。
紧赶慢赶,下了汽车,转了公交,又快步走了一段距离,等满头大汗的佛子刚刚到了祁皛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孩子!”
佛子脸色一变,顾不得别的了,一脚踹开大门,直奔了过去。
收拾整洁的屋子里,卢家父母,祁皛的丈夫卢正辰,祁皛的小姑子卢蓉蓉,正坐在餐桌上吃饭。
厨房门口的地上正坐着一个神色痛苦的女子,她面容枯瘦,嘴唇惨白,身下正缓缓的流出黑色的血来。
因为痛苦,那双大大的,漂亮的眼睛,蕴满了泪水,带着哀伤和绝望的哭嚎。
“救救我,救救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餐桌上的人,谁也没动,都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