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尖叫声才闯进卧室来的江昕辞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雨荀背对着卧室门,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遮羞的,堪堪一握的小蛮腰,光滑到甚至有些反光的皮肤,本该白嫩的脸现在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有一层薄雾笼罩的眼眸朝着江昕辞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把要穿的衣服抱在胸前。
江昕辞愣了一会儿,迅速的把门关上,门外传出来江昕辞解释的声音。
“我看你好久都没有出来,又听见了你的叫声所以才闯进来。”
李雨荀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只能低声弱弱的说了一句“没……没事,一只虫子。”
她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刚才的场景,自己还在挑要穿哪件衣服出门,毕竟是高中的第一次和江昕辞一起出门,得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点。
最后她在一个淡黄色裙子和一个黑白色裙子之间犹豫了好久,等听见江昕辞催促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已经选了好久了,然后决定要穿黑白色裙子。
随着她把黑白色裙子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打算穿上的一刹那,一只小虫子从裙子的裙摆中飞出来,精神高度集中的她被吓了一大跳,然后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之后就出现了江昕辞闯进来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刚才他呆滞但略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不禁的脸又红了一分,心里有点慌张又有点小小的躁动和喜悦。
幸亏是他。
然后她摇了摇头,把一些想法和念头都甩了出去以后,胡乱的穿上了裙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拍拍自己还在红着的小脸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在许多年前自己曾经称“长大了”“要独立”,但是等经过几年的那种生活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离不开江昕辞了。
江昕辞就像一座舒适而又温柔的“囚笼”,里面什么都有,什么都为自己准备好了。
等自己扬言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囚笼”的门也不会关上,外面风霜雪雨,当自己厌烦了外面的所有之后就会想起那座温暖的“囚笼”,然后就会回到“囚笼”里,关上门继续享受着温暖。
门外风吹雨啸,门内温暖舒心。
而这座“囚笼”也不会离开,就永远在你的身后敞开着大门,里面的温暖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你。
而自己,好像被诱惑住了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困住的,可能在每一次哭泣的时候的准时到场,可能是在每一次的下意识接近,又可能是每一次的偏爱,让自己越陷越深。
困住就困住吧,反正等以后自己在“囚笼”里变成废人之后把门锁死就行了。
李雨荀收起了心思,继续整理着自己。
门外倚着墙的江昕辞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的李雨荀。
虽说自己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啊!
两个人都已经长大了,各个方面都成熟了。
一个人总是在不断的又诱惑着另一个人。
而这次江昕辞就好像进入圈套的猎物,被李雨荀的身姿不断的诱惑着。
他自诩聪明,随时冷静,不断用着各种方法让李雨荀知道自己压根离不开他。
但是这一次他心真的好慌张,心脏止不住的狂跳着。
自己不断诱惑着李雨荀不断靠近着自己这个巨大的“囚笼”,而自己好像也变得离不开她了。
还是说本来就离不开。
自己变成“囚笼”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她的不离开吗?
李雨荀几乎从小美到大,遇到她的每一个大人无一不说以后这女娃子必定是一个大美女。
班上的男生几乎都在找方法接近她。
而自己每次看到这种现象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不敢想象自己和李雨荀分开了之后应该怎么办。
好像做好每一件事情的原因都是她。
所以他情愿变成一座只为她开放的牢笼,试图想要把她抓住在自己的地盘上。
在两人还比较冷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像一个时暖时冷的火炉,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的陪伴她,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他就在远处看着她。
这样可能也许耍了一点小心机。
但是真的舍不得她。
在她像以往一样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真的很开心,就像失而复得一样。
但也患得患失。
自己的嫉妒心好像越来越强了,自己的自私心也好像越来越激烈了。
他有些不希望她离开自己甚至半米。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真的忍不住。
但是还好,在自己的不断尝试之下自己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距离。
自己的心也不会随着有些小事情而潮起潮落。
两个人也似乎很满意,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心岂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往往压的越紧,反弹的越高。
就像此时,他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江昕辞捂着脸,他也不再做无用的挣扎,随着心中的滔天巨浪肆意翻滚。
因为他知道,这已经到了自己不能掌握的范围。
他只有乞求着自己的心能够快点平静下来。
不然自己连面对李雨荀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怕他一个忍不住真的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他可是希望小白兔在自己的计划诱惑下一步一步迈入自己这头大灰狼的口中。
还好,过了十几分钟,心中已经平静下来,房门也正好缓缓的打开。
映入江昕辞眼中的是脸蛋还微微红着的李雨荀。
看着眼前红着脸蛋的李雨荀,江昕辞又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立马别过脸去,故作镇定道“收拾好了咱们就赶紧走吧,太晚了也不好。”
李雨荀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和江昕辞一起出了门直奔商场。
李雨荀没有看到的是出门那一刹那江昕辞脸上的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