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倒是没有破皮,但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绝对不好受。
“安安,脚还疼吗?要不要给你涂点药?”
说着,陆南商不管不顾的找起了医药箱,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沐砚安的尔康手。
好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给陆战找了点抗过敏药,医药箱就直接放在柜子旁边,倒是挺方便。
陆南商动作熟练的找到了碘伏跟医用棉签,沾了点少许的碘伏之后。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有些红肿的小脚趾头,陆南商知道沐砚安怕疼,也不敢太用力。
擦着擦着,陆南商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一擦到沐砚安某个固定的地方,沐砚安总是会往后躲一下。
陆南商连忙捧起沐砚安的脚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果真在指甲盖的旁边发现了一个不明显的小木头刺。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那是个异物,怪不得沐砚安老是往后躲呢!
“安安!”
“嗯?”
“脚趾头是不是有点痛?”
“嗯,确实是有点痛,但还是可以忍受的,我的脚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踢到木板了嘛,南哥你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
陆南商慢慢的放下沐砚安的脚,一边转身找着镊子,一边安慰着沐砚安。
“有个小木刺,我之前跟我爷爷学过一点医术,我亲自帮你拔了就行,很快的,看起来扎的不深,应该不疼的。”
“哦,木刺呀,那还行,我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谢谢南哥~”
听到是小木刺,沐砚安并又重新躺了回去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陆南商的贴心服务。
陆南商表情有些严肃,并且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理会沐砚安。
“忍着点,我先给你喇开一个小口子,一开始会有些痛,不过很快就好了,那小木刺看起来不深。”
“OK~K!”
陆南商瞥了一眼故作轻松的沐砚安,沉默的使用了十字固的姿势将其困住。
“咋了,哥?干嘛锁我呀,不是不痛嘛!”
“哦,没什么?以防万一怕你突然紧张跳起来,别到时候我手不抖,再被你吓得失了手!”
“啊,这样呀,那没事了,哥,你随便锁,你想咋锁就咋锁!”
陆南商对于如此自信的沐砚安,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仿佛对后续的结果已经无所谓了。
由于沐砚安过于自信自己的耐痛体质,这不,陆南商刚把小刀放在沐砚安的皮肤上,沐砚安如期的就猛然坐了起来。
“哦唔,好疼呀,哥,你不是说不疼吗?怎么能这么疼?也太疼了点吧,哥,你骗人!你是个大骗子!!”
虽然陆南商做足了心理准备以及准备工作,但沐砚安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他陆南商吓了一大跳。
着急忙慌的把小刀拿到一边以防伤着沐砚安,一点也不理会沐砚安嘴里的谩骂。
不得不说,沐砚安跟沐念然还真是兄妹俩,骂人的话术都出奇的一致,行为动作更是让人看了啧啧称奇。
陆南商看着手舞足蹈的沐砚安,想着老是这样也不行,那木刺在皮肤里时间久了会容易发炎的。
于是下了点狠劲儿,将整条腿压在沐砚安的身上,让沐砚安动弹不得,语气也有些严肃。
“别乱动,马上就好了,不必惊慌,要是快的话,十秒钟就好了,你要是一直在动,那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木刺在皮肤里时间长了容易发炎的,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这两天估计天气也不太好,你想脚趾发炎溃烂而死吗?!”
此话一出,直接震慑住了死命挣扎的沐砚安,倒不至于被吓到了。
而是这威胁人的话也有点儿太不认真了吧?当他还是三岁小孩呢?
他今年可是快有四岁了,不带这么唬人的!
有些事他可是清楚的很,看来陆南商拿这招哄着沐砚安干了不少事,某位小朋友自己都能感觉到不对了。
陆南商见沐砚安不乱动了,十分知趣的松了点劲儿,趁此抬头瞥了一眼沐砚安,看那小表情,陆南商就知道沐砚安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四岁,过完年马上五岁了吧,那我就算你五岁吧,那五岁的沐砚安小朋友能不能勇敢的让南商哥哥把你脚上的小木刺给夹出来呢?”
陆南商的嗓音一直都是挺温温柔柔的,倒不是很尖锐,更像如沐春风。
见陆南商跟哄小孩似的哄他,沐砚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随即躺倒在沙发上,随便抓起一旁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蒙在头上。
但不过一秒钟,沐砚安便十分嫌弃的将盖在脸上的衬衫给扔了出去,并且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无情的丢了出去,夜司宴顿时十分不爽的打了一下沐砚安的胳膊。
“喂!你要不要那么夸张,我的衬衫上是有屎吗?你能不能对我的衬衫温柔点?要么你就别拿我的衬衫,要么你就拿其他人的东西,拿了我的东西把我东西扔一边算什么人呐你!你也太过分了吧,给我道歉!!”
不等沐砚安做反应,陆南商率先踢了一脚夜司宴,语气挺冲的。
“干嘛呢你?你怎么打人呢?!你没看见我正在给安安拔木刺嘛,你这样突然打他一下,我很容易划伤他的脚,要是真的划伤了,你赔得起吗?”
“哟哟哟~这就护上了?!我还没怎么着呢,是他先把我的衬衫给丢出去的,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怎么着?你们俩是想合起伙来欺负人是吗?别以为我妈妈不在,你们就能欺负我,我妈不在,还有我大姨呢,拔木刺怎么了?一个小东西拿手拔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你就惯他吧,迟早被你惯坏,这东西我弟弟天天身上都有,我怎么不给他拔呢?怎么着?就沐砚安金贵呗,有了木刺我们就活该发炎呗,瞅你那金贵的样,也就是陆南商了,换任何人都不带搭理你的!!”
陆南商被夜司宴的唠叨烦得不行,拿起消毒盘里已经用过的碘伏棉签丢了过去。
“我乐意,关你屁事,你那衬衫不是没脏嘛,离我们远点,别让你的口水喷到安安的伤口上,省的我到时候还得再消一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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