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个月终于圆满完成任务的玉壶,心满意足的回到爱子的家中。
“我回来了,”他发出心情很不错的声音,然后得到一个‘哦’,上下两颗眼睛定住了,“.....爱子?”
“嗯,能听见,”栗发少女回答,眼睛没有从作业本上移动分毫。
“喂,你怎么?”
玉壶很快的就发现不对,主要是变化太大了,按他的设想,爱子应该是十分激动的猛扑上来,哭唧唧的喊,“玉壶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我太想你了....”
巴拉巴拉的,反正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中毒了吗?”
玉壶思来想后找到一个答案。
爱子的笔顿住,颇为无语的抬头望向表情茫然的玉壶,“没有,我只是....已经三个月零十天了。”
“什么?”玉壶一时没有反应过爱子话中的意思。
“鬼的时间和人类是不一样的,”爱子琉璃般清透的眼睛,看了玉壶好一会,慢吞吞的说,“对我很久很久的时间,对玉壶大人只是眨眼的瞬间,”
玉壶的身体中忽然出现很奇怪的感觉,他皱眼看着爱子,问,“你在说什么?”想了想又问,“你想说什么?”
玉壶的神色中是茫然,是真的不理解爱子在说什么,但是他难得开口询问,而不是说爱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爱子看着,弯唇笑了下,道,“只是一个感叹而已,”
和事实。
“玉壶大人的事情办完了吗?”她转移话题。
说到自己的事情,玉壶立马如往常一般,倨傲的抬起下巴,“当然,我是谁,这是小事,十天就搞定了。”
“十天啊...那这些天,玉壶大人在做什么呢?”
玉壶嘴巴翘起,语气带上了几分兴奋,“我找到了该死的鬼杀队的一点踪迹,就去追踪他们,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被溜走了。”
“下一次一定不会让让他们溜走。”
“顺便去其他地方玩了几天,”他说着小胖手一扬,地上出现一个壶,玉壶把手伸进壶里面拽出一个黑白色的生物。
“这是?”爱子懵逼了几秒,才惊讶的大叫出声,“企鹅?”
“企鹅?是叫这个名字吗?”玉壶不知道不过也所谓,只是觉得这玩意很傻缺,才抓回来,“是一个全是冰的地方。”
“南极?”爱子不确定的说着在书上看到的知识,只觉得奇妙极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玉壶,这....不可能吧....但是....
玉壶大人跑到了南极?
不不不不,不可能,这也太奇幻了。
但是,玉壶大人是鬼,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他本来就很厉害。
爱子的目光看向眼中全是懵逼的企鹅,胖胖的企鹅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吃着吃着,怎么就到了陌生的地方。
完全不熟悉的环境让它害怕的....拉了一坨翔。
爱子和玉壶的脸同时僵住,一股臭味开始在房中蔓延,栗色的瞳孔机械式的看向长相奇怪的鬼。
“别这样看我,”玉壶大叫,迅速后退,看向其他地方。
“玉壶大人,它是你带来的,”爱子微笑。
“那又怎么样?”玉壶无理取闹,并指示爱子,“快点清理,臭死了。”
爱子,“.....”认命的出门拿清理工具,谁让这是她的房间,一坨线真的不能忍。
被一坨翔攻击过,两个人对企鹅的好奇心迅速下降,玉壶满脸嫌弃的一把抓起疯狂挣扎的企鹅,把它强行塞回壶中。
可怜的企鹅就出来拉了一坨翔,便重新回到黑暗中。
它弱小、可怜巴巴的挣扎,但是这个男人的心硬的就像一块石头,没有生出丝毫的怜悯之情。
“它会死吧?”
“我会把它做成艺术品,”玉壶表情冷酷的决定掉企鹅的命运。
“真可怜。”
可怜,玉壶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看壶,准确说是看壶里面企鹅的爱子,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做艺术品,这家伙以前可没说过这种话。
难道是那玩意很好看?
玉壶脑中回忆起企鹅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从对方肥胖的身躯上,找到美在哪里。
于是不开心的哼了一句。
然后......?玉壶再次低头看爱子,只是这次他的表情有些凝固,不对劲、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家伙不对劲——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这家伙问自己怎么了才对。
玉壶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却猛然停住,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金色的瞳孔瞬间收缩,为什么自己对这家伙这么熟悉?
脑海里下意识就能知道她的反应。
玉壶脸色微变,好像很难看但好像又不是难看,花瓣唇被他扯成一道直线。
“咦,玉壶大人你怎么了?”
早就应该有的话姗姗来迟,玉壶一点也不开心,反而不太高兴,而且还好像有点委屈.....,“哼!”
听到熟悉的‘哼’,爱子表情微变,思绪有些恍惚,她喃喃道,“玉壶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声音很小,要不是玉壶是鬼,听力很好是绝对听不见的,“当然了,我这么完美没有任何需要改变的地方。”
熟悉的充满自信的话,让爱子打心底笑起、点头,“是的,玉壶很完美,没有需要改变的地方....."
只是我变了,而已。
"哼,”玉壶扭了扭身体,询问起关心的问题,“最近画的怎样?”
说到画,爱子眼睛亮了亮,点头,走到柜子前拿出厚厚的一叠画,“玉壶大人和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画画。”
她把手中的画递给玉壶,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厚度,让玉壶的手都微微一沉,“你爸爸妈妈不在?”
玉壶这次感受起房中的气息,只有爱子的,两个大活人不在,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这也是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玉壶大人从不关心杂鱼在哪里、
“嗯,爸爸妈妈要分开了,”爱子语气淡淡的说,好像在说晚上吃了什么。
“啊?”
玉壶表情惊讶。
这让爱子轻轻笑了两声,微微头语气调侃,“玉壶大人舍不得我的爸爸妈妈吗?”
啪——
玉壶毫不客气的给了爱子一个爱的板栗。
爱子瘪着嘴揉被打的头顶,“小气。”
“走了正好,你可以变成鬼的了,”玉壶斜眼瞧向爱子,嘴角上翘。
“啊~·,这个....”爱子歪头,语气轻飘飘,“不行呢,因为我恋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