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清河,顾风的新家之中。
“都三天了,还这样……”
林老板委屈得不行:“我该不会一直就这样了吧?”
他依旧是一副丧尸模样,蹲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用锐爪挠着地砖,挠出了滋滋声。
身旁飘着的叶怀倩,亦是凶相毕露。
“还是回不去……”
她无助地飘来飘去,傀儡去摆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我来看看。”
凌子虚盘腿一坐,掐指握诀,顷刻间,三清九脉大神通清辉闪耀。
“给我现出根源!”
清辉交错辉映,在林老板体表,凝出一股明显的细绳。
紧接着,叶怀倩身上也出现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绳索。
“因果结得还挺深,都有绳索粗细了……”
凌子虚吐槽着,功法再转,视线顺着绳索,奔涌而出。
没多久,他啊了一声,一拍大腿。
“卧槽!这源头,居然特么的在天机阁?”
“啊?不会吧?”
顾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该不会你们天机阁出内鬼了吧?”
凌子虚眼神一凛:“好久没较量过了,皮痒了是不是?”
“呵?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风亦是斗志盎然:“来来来,今天谁怂谁儿子。”
战书一下,两人立马面对面站好,同时开喷。
一开始还是挖苦阴阳怪气,温柔的试探,四五个回合之后,已然变得含妈量极高。
骂着骂着,凌子虚突然骂上了配偶。
赵倩兮眉头一皱,一叉腰,加入战团,顺手还把楚人美也拉进了战团。
陆流苏见状,亦是拿出市井商贩的泼辣,上来就是拍手跺脚退退退三连。
一喷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脏话回荡着。
紧接着……
“你们有病啊!!!!”
带着尖锐的爆鸣声,将玻璃震得嗡嗡响。
珊珊黑着眼圈,站在二楼挑台上,捏紧了栏杆:“没事干就滚去逛公园玩!别打扰老娘补觉!”
“否则,这个月都别拿工资!”
董事长之威展开,众人皆是一缩脖子,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走了走了,去看看这股气怎么回事。”
凌子虚随口糊弄着,便打算开润。
众人见状,立马跟着全都润了出来。
一大帮子人乌央乌央地出了小区,直奔天机阁。
进了天机阁大院,却见众人都在忙,居然没一个人给凌子虚打招呼。
“哟,看来某些大神通要被宗门除名咯。”
顾风幸灾乐祸得更加厉害。
凌子虚直接对他竖起中指。
“哎,你。”
他随手招呼了个弟子。
弟子被他喊住,立马止步行礼:“见过大神通。”
行礼之后,他立马便走了,脚步匆匆,把凌子虚晾在原地。
陡然间丢了个大脸,凌子虚气得脸色青紫,嘿了一声,直奔内部办公室大门。
气势汹汹的他,抬起脚来,一脚踹在门上。
紧接着,被禁制一弹,哎哟一声,跌了个屁股墩儿。
“哈哈哈哈……”
顾风笑得不行了:“让你练练,你不练,这下好了,被自己的家拒之门外,属实的惨。”
说归说,帮归帮。
顾风深吸一口气,身上燃起应龙红芒,猛地一脚蹬出。
整个天机阁,守阁大阵瞬间激活。
疯狂运转的大阵,凝出上百把灵气飞剑,直指顾风而来!
“卧槽?大阵不是装逼犯在控?”
顾风当场慌了,一把抓住凌子虚后衣领,如同盾牌一般举了起来。
“冷静啊!真动起手来,第一个死的可是你们家大神通!”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黑眼圈深沉的凌瑶光,一副憔悴模样,抱拳施礼:“弟子凌瑶光,见过无上大神通……”
顾风脱口而出:“咦?满宠?你没出去抓人么?”
凌瑶光的脸拉得跟驴一样长。
满宠这个绰号,就是顾风起的,也是他带头在清河圈子里叫,把这绰号叫开的。
主打的就是嘲讽她死板不变通,情可容法不可容的事一律不手软。
于公,对这个清河第一刺儿头,天机执法堂顶级VIP,她是真没办法摆出好脸色。
于私,这个绰号被顾风叫响了之后,她在圈子里相个亲,连离异带娃的都相不上。
对他,凌瑶光是真的提不起来一丁点好脸色。
她解开了大阵的自动御敌咒,揉起了太阳穴:“大神通,你又不管事,最近忙着呢,你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去……”
凌子虚急忙解释道:“不是,我追寻到一股气,源头在宗门内。”
“宗门有禁制,我窥不进来,就只能自己回来看了啊。”
“你又窥到啥了……”
凌瑶光分外不耐烦,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时,突然啊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窥探到最近清河的异常了吧?”
“不愧是大神通啊,”她登时心悦诚服:“果然是瞒不住您。”
“呃……”
凌子虚一脸尴尬:“我公司的副董,林怀德,变成丧尸又变不回来了,还有笔仙叶怀倩,也回不去傀儡躯了……”
“我是来看这个的……”
“啊!不愧是大神通啊!”凌瑶光更佩服了:“最近咱们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忙呢。”
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凌子虚的袖子:“大神通,您回来了正好,帮我们看看,清河最近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怎么灵怪接二连三的发癫呢?”
她竹筒倒豆子,将事情一说,然后掰起了指头。
“羚羊,猪妖,蝙蝠……哦对了,还有你担保的那个小黄皮子,也让我关牢里了。”
“他是第二个变不回去的灵怪,第一个是猪妖。”
嘶……
不太对劲。
凌子虚挠了挠头:“他发癫了没?”
“哎,您还真别说,”凌瑶光补充道:“这段日子我们关了一百多个了,有的是发癫被我们控制住了关起来的。”
“还有的,是自己突然就现原形了,怎么都变不会去,自己走过来的。”
“小黄仙和羚羊,还有蝙蝠都是清清醒醒的,自己去牢里待着。”
“但第一个发癫的猪妖,被羚羊踩了一脚登岭踏。”
“他的本事你们也知道,这清河能接得下他一脚登岭踏的人,还真不多。”
“但猪妖接下来了,屁事没有。”
“据他所言,还出现了短暂的夺舍现象。”
“师叔说,他们可能是互相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