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狼并未呆愣在原地,决定不断闪避,拖死谭七笙。
谭七笙也知道老狼的想法,于是猛然不顾被老狼再次咬伤的可能,扑到老狼的身上,一手勒住老狼的脖子,一手抓着锐石猛烈地敲打老狼的脑子。
见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棠柏璃被吓得惊心肉跳,只得在一旁干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弱小的她甚至丢一块石头都没有什么力道,甚至可能还会误伤到哥哥,更别谈帮上什么忙了,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老狼见谭七笙不怕死地跳到它身上,于是就回头向谭七笙咬过去。
并且在用力地晃动身子,试图将谭七笙摇下去,趴在身上的谭七笙,它实在是不方便咬过去,它的脑袋无法180度向后转······
于是就出现了戏剧的一面,谭七笙像驯马师一样,只不过马变成了狼,老狼在那里上蹿下跳,谭七笙则在疯狂地砸老狼。
在摇晃的过程中,谭七笙还是经常会被咬到或者抓伤。
但他对老狼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老狼被他砸地呜呜叫,拿他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管怎么撕咬谭七笙的手还是脚,他就是不松手,一直在锤击。
谭七笙的鲜血和老狼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场面极其血腥,血肉横飞。
到最后谭七笙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双手了,左手断裂,左手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全是抓痕咬痕,肉都向外翻裂,皮开肉绽,看的人触目惊心,手骨也已经完全粉碎性骨折,右手脱臼,双手已经完全不成人样。
很难想象到这是一双7岁小孩的手。
虽然谭七笙现在的身体只有七岁,但其的身体素质并不差,只是那诡异的病着实是难缠,而且似乎是随着谭七笙的年纪不断加深。
在谭七笙的重锤下,老狼的脑子被砸的凹陷下去,脑浆四溢,最终失去了生机,比谭七笙先走了一步,魂归西天。
谭七笙也滚落到了草地上,在昏迷前望向棠柏璃的那一边。
只见,棠柏璃哭的梨花带雨,向他跑来,颤颤巍巍地托起谭七笙的脸蛋。
''快走·······沿·····河········走''
谭七笙每说一个字,血液都会涌上喉咙。
然后就是无尽的疲倦吞噬了他的理智,意识宛如跌落深海,越来越沉。
''啊啊啊啊!!!哥··哥哥·····''棠柏璃抽噎。
''嗯····哥哥···哥·····为··为··么''棠柏璃已经哭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已经说不去。
叩心泣血,目断魂销般的痛苦,宛如潮水,席卷而来。
并且极致的痛苦打开了棠柏璃被院长爷爷封印的记忆。
''红色的月亮····破败的院子·····漫天血雨······小孩样子的行尸''
以及棠柏璃的院长爷爷最后死在她面前的画面。
一切被院长负面的记忆被解锁,碎片的记忆逐渐被重组。
院长爷爷的惨烈死状,被摧毁的孤儿院········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哥哥治好''
谭七笙是棠柏璃除院长爷爷之外最亲近的人。
''走,一定要带着哥哥安全离开!!!''这是棠柏璃在脑海里的唯一反应。
她坚信,哥哥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
她已经失去院长爷爷,不能再失去哥哥了。
用清水洗去谭七笙的血渍,用他的衣服绑住住谭七笙的伤口,勉强止住流血,然后棠柏璃便背起谭七笙,沿着谭七笙指的方向,缓缓地行走。
在此之间,棠柏璃没有进食一点东西,也没喝一点的水。
她没敢停下来,她怕错过哥哥的治疗时间,哥哥就再也不能醒来。
感受到谭七笙逐渐冰冷的身体,棠柏璃越来越慌。
''体温在逐渐下降········''
到了正午,太阳十分毒辣,加上附近的水源的缘故,使得环境十分闷热。
这时,一阵直升机的桨声,出现在棠柏璃的上空。
''!!!''
棠柏璃跑到没有树木遮蔽的地方,脱下自己的裤子,在空中挥舞,试图吸引到直升机的注意。
''长官,下面有人。''
''嗯,望远镜给我''梁凯尚向下望去。
看到两个小孩后,梁凯尚的瞳孔微缩。
''停!下面有两个伤员,救援队待命,准备治疗伤员''
''驾驶员,放下绳索,准备救援''
''收到!''
一条云梯从直升机里放下,一个个军人从直升机上下去。
梁凯尚跑到棠柏璃前面。
''你好,我是守征军23号队长,我们来救援你们了。''
''快!有没有医生,救救我哥哥''棠柏璃急切地和梁凯尚说道。
''救援队,这里有名伤员需要救治''
四名军人从梁凯尚后边的队伍出列,跑到谭七笙面前。
看到谭七笙的伤势之后都面色一惊,但很快缓过来。
''怎么样,我哥哥怎么样了?''
''小妹妹,你哥哥伤势非常严峻,需要马上救治''一名军人说道。
''长官,男孩身上五根脊骨断裂,左手粉碎性骨折,右手脱臼,右肩肱二头肌有被撕咬的痕迹,身上抓痕不下二十处,情况十分严重。''一名军人向梁凯尚汇报道。
''做简单处理,带回医院救治,动作快。''梁凯尚对这名军人说。
转头,梁凯尚蹲下来,对着棠柏璃说:
''你哥哥的伤很严重,得回医院治疗,而你得去警局报备,统计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