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一只手拿着木盒子,一只手又捞出了社长给的地址,确认了一下才塞回包里。
李昭昭下意识的扶了扶脖子上的丝巾,确认它的牢固性。
李昭昭丝巾不少,许多都是小知青给她买的,由于懒,她也不常带,今天突然想起来带也自然是有原因的。、
昨天捉弄小知青捉弄狠了,一时没注意,让小知青给她脖子上来了一口。
咬的倒是不狠,李昭昭除了有些惊讶也没太大感觉,反而有些兴奋。不过咬完之后小知青反而反应比李昭昭还大,一脸惊慌,刚想起身看看就被李昭昭不耐烦的摁了下去。
李昭昭以为没事的,结果,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两排粉粉的牙印。
毕竟今天还要出门,李昭昭只好从包里翻出一条丝巾带上。
......
付了钱的李昭昭小心的托着盒子下了车,里面都是些玉器,玉器碎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又是送长辈的,李昭昭还是有些小心的。
跟李昭昭想的一样,社长老师住的是个偏欧式风格的小楼,看着不大,也是只有两层的小建筑。
门外甚至还有门铃,是拉绳子的那种,透过铁门框,李昭昭可以看见里面小小的院子,也被打理的整整齐齐。
李昭昭试着拉了拉门铃。
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女人,看着年纪不算小了,但却收拾的十分利索,头发扎的紧紧的,在脑后束了一个髻。
“谁啊?”对方看着李昭昭愣了愣。
李昭昭连忙说道:“你好,我是季建介绍来的,应该是和郭老师打过招呼的,麻烦......”
“小季介绍来的啊,快快快,进来,叫我张姨就好。”一听到季建的名字,女人下意识的开了门,边开门边拉着李昭昭往里面进。
“谢谢张姨。”李昭昭连忙说。
“诶呦,小姑娘长得真好看,是小季的对象吧,咋不拉着小季一起过来呢。”
“不是不是,我结过婚了,季社长只是我的老板。”李昭昭连忙解释道。
“哦,不是对象啊,也没事,快进来喝杯水,你就是小季说的那个天赋异禀吧。”女人听见李昭昭的解释,也没尴尬,依旧是十分热情。
自家儿子常年不在家,他丈夫的几个学生,就小季跟她亲一点,结果,好久也没来了,她又是个不爱外出的,但又不喜欢和自家那位聊天,难得来个年轻人,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是,是吧...”
李昭昭有些尴尬,没想到社长在长辈面前这么介绍自己,她自己都有些脸红。
......
张姨一看郭忠一副要聊正事的样子,沏好茶就离开了。
“你真的是才学?”
郭忠一脸不敢相信,他才不信有人只是拿着他的资料自学几个月就能学出啥名堂。
但看对方年轻,如果是真感兴趣也不是不能好好培养一下,郭忠才拿过自己手边的外国书递给李昭昭瞥了一眼,想先试试水。
没想到,李昭昭直接就那么流畅的说出了文章大概意思,虽然有些词语还是有些不太精准,但这一点不妨碍郭忠的震惊。
要知道,他可是学了二十多年,才能勉强翻译文本的啊。
就算是李昭昭从小开始学,这天赋已经是超出了他,更何况是才学了几个月。
“是的,还要谢谢郭伯伯的资料,我看了你的资料,上面都批准的很详细。”李昭昭说道。
郭忠把刚拿起来一半的茶水放了下去,想了想他又拿了起来,朝嘴边递着,想要以喝水来掩饰他内心的不平静。
没想到,刚沏的茶水还有些烫,他连忙把茶水从嘴边递开。
有眼色的李昭昭立马接过,并从一旁的桌子拿起手帕递了过去。
郭忠接过后立马把身上沾染的些许茶水给擦干净了。
“咳。”似乎是有些尴尬,郭忠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
“你这次来应该是想学点什么东西的吧。”郭忠往后坐了坐说道。
“是这样的,季社长说你的翻译造诣很高,说我可以找你讨教一下。”李昭昭语气十分尊重的说。
“是嘛,小季那孩子私下是这么说的?”听到这话,郭忠的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他是他老师手下天赋最一般的那个,而他却通过努力,还真当上了翻译。
而小季也算是天赋比较一般的,但由于年龄小,嘴巴甜,又是他最喜欢的门生,所以他是很看重他的,他本以为逼一逼,也能让他跟他一样。
结果,季建一声不吭的就跑去开杂志社去了,就因为这事,他和季建还吵了起来,他本以为小季碰壁完就会回来,结果,还真把杂志社给办起来了。
也是后来,在小季师母的撮合下,关系才又好起来了一些。
他也是有意想恢复这段师生情,才同意帮他看看这个天赋异禀的丫头,他本来还没当回事,结果如今一看,那何止是天赋异禀,简直就是生下来吃这碗饭的。
这是哪里挖来的宝啊,这种人才,要真他教就浪费了,但他老师已经不教学生好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是的啊,季社长可佩服你了......”
“哈哈。”李昭昭的嘴甜彻底把郭忠俘虏了。
......
“我有个事想让老师给帮帮忙。”话都聊到这里了,李昭昭才提出自己的意图。
“说,什么忙?”郭忠倒不是很在意,能帮的他也不会拒绝,毕竟他难得见到这么对他胃口的人。
“就是,那个礼物,最下面那个盒子是我想送给你的老师温焕章老师的,就是希望你能帮忙转交一下。”
“你认识他?”听到这里,郭忠问道。
“全国几乎绝大部分翻译的外国书籍上几乎都有他的名字,不认识才不应该吧,他翻译的文字我都很喜欢,所以听说你认识他,我便想托你给他带份礼物,不方便也没事的。”
“你还挺会送,这可是翻译界的泰斗,你要是让他记住你了,你可就不得了了。”郭忠颇有暗示意味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