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聂磊到了后面的休息室，聂磊转身关上门，哭丧着脸问道：“我说小宇啊！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你到底会不会经营？包厢公主提供服务我们不抽水，那我们拿什么赚钱？包房公主不陪客人睡觉，哪还有那么多的回头客？你这是经营么？你这是拿钱哄着一群女人玩呢。我告诉你吧，做我们这一行，小姐就是我们的摇钱树。”
看聂磊那副样子，我心里就感觉很苦闷，真的不是同一路的人，无法理解彼此的想法，我要做的是高端、高端消费，用无上的品质服务来吸引客户。而聂磊呢？她就想着让女人卖身体，才叫高端。这就是他的赚钱之道……
我懒得和聂磊解释那么多，他就是一个土豹子出身的，初中都没读完就走上社会的人，典型的土豪，低着头说道：“磊哥……这事我来做主好不好？”
“那我做什么？”聂磊很不高兴地问道：“你让我留下来就当个摆设？”
我真想说让他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他的心里感受，这是温雅的梦之都，给我也是温雅的意思，他一个小小的聂磊，不过是温雅眼中的一个用来经营生意的棋子而已，我把他留下完全是看得起他，让他滚蛋，他也无话可说。当聂磊问道他干什么的时候，我低声告他，“看场子，黑白两道你比我都熟悉，这个没有你不行。”
聂磊脸上闪过一丝自豪的表情，对我说道：“小宇你千万别把梦之都搞垮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来帮你。”
我只能点头笑着答应，他妈的，老子还没开始经营呢，他就祝我快点把梦之缘交出来。我心里能高兴么？
回到大厅，看到下面那些美女都在自己做题，没有交头接耳和相互窥视的动作。这一套题我不及格，昕昕得93分，这就是差距。聂磊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下面的美女，对姜心瑶问道：“这些女孩都是哪里的？可不可靠？不会有警察在里面吧。”
姜心瑶自信满满地说道：“你想多了，这些大部分都是我的学妹，在昆明的各个夜场工作，客串模特歌手等等。”
“哦！夜场工作过的啊……”聂磊的声音拉得很长，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二十分钟之后，美女们的卷子被收上来，我让昕昕对着答题卡先看看分数如何。
“美女们，现在说说你们的疑虑吧，关于梦之缘、关于包厢公主的工作，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了。”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女的举起手，我笑着告诉她不用这么拘谨，有什么问题直接开口就可以，我会一一回答的。
那个女孩很有礼貌地站起来问道：“凌总，刚才你只介绍了对包厢公主的待遇，却没有介绍工作时间，每天工作多少个小时呢？”
“八小时工作日，每天三班轮休，每周工作五天，法定节假日照常休息，过节有福利。”
另外一个女孩站起来问道：“你刚才说的包厢公主除了提供基本服务外，客人所给给的小费都是属于我们，这个是不是真的？客人消费的酒水等各种餐饮，提成又是如何算的呢？”
“这些姜心瑶没有对你们说清楚么？你们介绍客人消费的各种酒水，除去成本之外，利润五五分成，关于小费问题，我再次强调，绝对都是你们个人收取，梦之缘分文不抽。”
“那我们提供的基本服务都有什么？什么才算是额外服务？”
“这个不用我说得那么详细了吧，你们应该都懂的。我们模拟一下吧，举例说明。我来消费了，我要求包厢公主陪喝酒，她不理我，我让她给我揉揉背，她应付我。唱个歌，心不在焉地哼唧。那我怎么办？我肯定会投诉她，要求经理给我换一个包厢公主来服务，你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客人投诉你们，该有的服务应该服务到位，如果客人要求提供点极其特殊的服务，比如性服务。这个就看你们个人意愿了，是否愿意接受取决于你们。赚的小费都是你们自己的，如果你们愿意免费服务，我也不干涉。特别强调一点，如果客人投诉次数过多，你们会直接被梦之缘pass掉，至于应该有多少服务，你们自己把握这‘度’。”
“很多客人有变态要求，我们是否可以说‘不’？”
“可以说‘不’，我尊重你们，但是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客人要求你们唱个歌你们都说‘不’，那我就要考虑是否继续用你们，我给出的薪水怎么样，你们比我清楚，如果你们不珍惜，那我也没办法，还有谁有问题么？尽管提出来。”
“凌总你给我们的待遇太好了，我们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们出来在夜场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抽水的夜场还真的没有见到过，你们是否会以某种理由扣押我们的薪水？”
“我今天在这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扣押你们一分钱的薪水，每个月月底结算一次。”
“那梦之缘养着我们干什么呢？靠什么赚钱呢？我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用你们的才华留住客户，让客人来到梦之缘都不好意思当淫贼了，都想着扮演绅士来找你们搭讪呢，想办法让客人觉得在你们面前，无法那么下流，你们要让客人觉得自己是有品位的人。你们并不是站街妹、也不是发廊里面等着被人带出去的女人，你们是梦之缘温泉SPA中高贵的公主，不要以为男人真的会留恋那些一两百块钱就骑一次的妓女，那只是发泄而已，你们存在的价值，就是提高我梦之缘的档次，至于你问我梦之缘靠什么盈利，高消费！一打啤酒KTV卖多少？一百多？在梦之缘的包厢内，至少要翻五倍。包厢公主正常安排是一个包厢两个人，或许你没有去过二楼、三楼的包厢，每一个包厢都有三百多平米，来梦之缘包厢消费的基本上都是谈生意的，两个人怎么服务得了那么多？他们不得不叫额外的公主去，这时我就要多收钱了，比如多加一个公主，我就多收她们上千块的服务费。这就是我的经营之道，当然还有很多细节，说也说不完，还有疑问么？”
下面的美女们基本上都沉默了，这时昕昕也把那些卷子上的选择题都看过了，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最低分是78分，最高分是97分，整体来说很不错。
我当时吓了一跳，妈的！自己在这和人家吹牛逼呢，当“凌总”呢，结果同一套试题，我的成绩最烂，情何以堪？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感觉自尊心都受到打击了。
姜心瑶一脸得意儿地看着我问道：“我带来的都是才女没有错吧，凌总你怎么看？是不是都留下来呢？”
“没问题。”我对姜心瑶说道：“我对这批人没有什么挑剔的了，现在就看各位美女是否愿意留在梦之缘当包厢公主了，现在是你们选择老板的时候。”
姜心瑶看着下面的美女们问道：“姐妹们你们考虑一下吧，给凌总个答复……”
“不着急。”我对姜心瑶说道：“今天的面试就到此结束吧，如果愿意来我梦之缘工作的，明天晚上七点半过来，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梦之缘的环境，介绍一下梦之缘的设施，定做一下服装。后天开始，有一个为期三天的简单培训，无非就是一些礼仪方面的，全部准备就绪之后就可以考虑正式营业了，不过薪水是从明天开始就计算了。今晚你们都考虑一下，没什么问题可以提前回去了。”
“好吧！”姜心瑶伸出手说道：“和你合作真愉快。”
我握着姜心瑶的四根手指说道：“和你合作一点都不愉快，我不喜欢迟到的人，希望明天不要让我等。”
姜心瑶尴尬地对我说道：“今天等几个姐妹了，不好意思。”
“今天的就算了，不用道歉了，以后准时就好了，关于你的待遇，我和你谈过了大概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稍后把这些女孩的资料发一份到我的邮箱里面，今晚我就要。”
“好，那我们明天见吧，我先带着姑娘们回去了，再见。”
姜心瑶转身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太牛逼了，把一个模特公司的老总变成一个老鸨子，神了！
聂磊看着我无奈地叹口气，我知道他对我不满，对我的经营方式不理解，我也不需要他理解，我和他解释过，他听不懂。我也就不再费劲了，何况他就是一个给我打工的，他的亮点是黑白两道通吃，我不需要让他懂我的经营理念，他能解决多大的事，我就把他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上。
姜心瑶带着美女走后，我把昕昕送回家，自己也早早地回去了，明天上午还要看看有多少以前的员工愿意回来帮我呢，关于包厢公主具体有多少人，还得看明天晚上跟着姜心瑶来的有多少。
我一个人不可能管理得了这么多人，昕昕要重用，因为我信任她。姜心瑶也要重用，因为我不得不用，聂磊的位置就放在看场子的这里吧，有关系需要打点的时候就让他去。我现在还缺一个给力的财务，如果让我亲自掌管财务，每天的就不用干别的了，算账就行了。
还得准备一个行政部，这是必不可少的，忽然之间头有点大，安慰自己一点点来吧。早点回家陪陪林然，这段日子虽然每天都见面，却很少在一起聊天，决定买点小玩意，给林然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