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屋里小声的商议着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王家书房里,王义倒是一脸的郁闷。
最后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就指着棒梗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都二年级了吧,怎么读个一年级的课文还磕磕巴巴的!’
‘你是念给蚊子听吗,读几个句子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从明天开始早上六点拿着书本到家里来!’
‘穿暖和点,手套给我带上,到后院给我大声读课本去。’
‘你这是混日子还是混自己呢!’
‘气死我了,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连一牛都不如!’
王义这一通教训,把在堂屋里的王河和袁老头都吓一跳。
王河听了摇摇头,小声说道,‘这话以前王仁没少对着小义说。’
些话听的袁老头也是一乐。
王河接着说道,‘小仁觉得一牛太闷,可以适当的放松点,老是认为我教他手艺太早了。’
‘可一牛这孩子听说小仁不让我教,倒是学的更认真了。’
‘锤子是个机灵的,规矩也不缺,就这么放养着就很好,只要到这个年纪该学的都学会就好。’
‘最让他头疼的就是这个棒梗,他说他很喜欢棒梗这孩子的聪明劲,心性也好!’
‘就是身上的臭毛病太多,需要好好的修剪一下。’
‘这孩子还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很容易就被带偏,所以教他得严格些,还得让他养成好习惯。’
‘估计小仁是给小义说了,总能找到一个口子收拾棒梗的。’
袁老头听了就是一惊,王仁这就开始培养下一代了。
忙开口问道,‘王仁年岁也不大啊,怎么对看人和孩子的教育认知这么高!’
‘他这样可不像个年轻人的样子!’
王河摇摇头,‘我也就是个大老粗,木匠手艺的书我还翻翻,厂里的报纸我也看看,书房里那些大厚本,我是看不懂的。’
‘不过我听小义说,他哥看历史书从能看出些不同来,光看曾国藩就写了不少笔记。’
‘问小义他也不知道记了什么。’
袁老师听了不由的点点头,‘看史书确实能从里面学到不少东西。’
袁老师举起酒杯和王河碰了一下,两人一口喝掉杯中酒。
袁老师才叹口气说道,‘儒生写史书总是很隐晦,每个字又左右斟酌,能想明白真正的涵义的确需要些文学功底。’
‘更何况每朝每代都很重注史书的记载,读懂就需要很多的知识积累了。’
说着摇摇头,‘我还是想不通小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累积量。’
听到袁老师这么说王河就不敢搭话了,王仁兄弟俩可比现在的普通人多读了很多年的书。
袁老师摇摇头,又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正为什么事做准备似的,真想不通。’
‘就好像娜娜一样,她除了身份背景和那股子聪明劲,好像并不是最优选。’
王河听了却在心里最认可王仁这一点,政治背景和聪明才是未来最重要的。
到了晚上七点了,派出所的外勤才回来给老邢说,两帮人在那里喝酒聊的挺开心,没有一点要起冲突的样子。
老邢听了叫民警同志出了办公室,就盯着王仁从上到下的看个不停。
王仁就感觉他眼神怪怪的,忙开口问道。
‘看什么有话直说,别胡思乱想!’
谁知道老邢却是微微一笑,‘咱们在一起工作快一年了吧!’
王仁点点头,‘可不快一年了,你怎么说话还拐弯抹角了!’
‘有啥话直说,怎么跟娘们似的了!’
老邢这才起身笑着说道,‘看来两边没事了!’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得请我喝个酒?’
王仁听了,仔细一想,估计海淀区那帮老炮是摸王仁的底了,也知道王仁的行事风格了。
‘你个老同志好意思叫我请你,我家可就马上要添丁了,可没有闲钱请你喝酒。’
老邢听了指着王仁就笑骂道,‘你小子可是太抠了,你可领了两分津贴,这点都舍不得。’
说完就走出办公桌,拉开办公室的门往外看看。
回头就对王敏说,‘我猜的果然没错,张所长还没走呢,今晚咱们的饭菜有着落了。’
说完老邢就回到办公桌,弯腰用钥匙打开下面的柜子。
等在起身就拿着一瓶酒递给王仁。
‘拿着,小年夜了,咱们怎么也得喝口,热闹下。’
王仁看看酒瓶子上的标签,就两眼放光的看着老邢。
老邢好像没看到王仁的眼神一样,锁柜子,拉着王仁就出了办公室。
等王仁出了办公室,老邢才转身进去把王仁的外套拿出来,扔给王仁。
王仁穿外套的工夫,老邢已经和满脸微笑的张所长一起走了出来。
三人上了车,王仁连问都没问,开车就奔着两帮人吃饭的羊肉馆开去。
老邢一进门就跟大爷似的,大喊着安排桌子。
羊肉馆的人一看是自己这派出所的所长,立马就换了一副服务态度。
看的屋里几桌吃饭的人直挑眉毛。
老邢点菜,张所长就拿出钱和肉票,粮票递了过去。
‘听好了,多退少补,谁想给我这一桌结账都不行。’
服务员还一脸纳闷呢,我们这是公私合营,属于公有制,区长来吃饭都得结账。
也不知道这个张所长什么意思。
三人脱了衣服,刚吃的脑袋上冒汗,酒盅才放下。
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老邢笑了一下就开口说道,进来吧。
辖区里的两个老痞子就拎着酒瓶,端着酒盅进来了。
‘这么巧张所长,这么晚才吃饭!’
老邢斜了一眼两人就说道,‘有事就说,没事就走人,我们吃完,一会还有行动呢!’
老痞子这才笑着说道,‘刑所长,我们真的是谈事情,这大过年的绝不给您找不痛快!’
‘放心,我们都想安稳的过个好年!’
说着还小心的看看王仁,别看王仁是三个人里最年轻的,却是下手最狠的。
哪次行动都带枪,挨两枪托那都是轻伤。
老邢冷笑一声,端着酒盅和他俩碰了一下,‘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