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对着一牛指指厨房,一牛抱着布袋就进了厨房,没一会也被孙兰给赶了出来。
王义带着一牛进了书房,刚坐下,就又听到孙兰喊自己。
叫一牛出去看看,没一会一牛就带着锤子进来了。
王义看看锤子,‘你爷爷不是在家嘛,怎么还跑出来了?’
‘爷爷说下雪就别出去了,叫我到您这认几个字!’
王义一脸的郁闷,这什么意思,把我当孩子王了,怎么也算个高材生吧。
锤子一看王义的脸色,赶紧拿着昨晚的报纸,拿着铅笔头写昨晚学的字。
好不容易能安静下来,王义那是赶紧的写起作业来,赶紧写完,抽空出去浪浪去。
堂屋里的表刚打完鸣,院子里的狗就叫了起来,看来是陌生人啊。
锤子就出门往前门走去,打开前门就看到闫阜贵领着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锤子,小义在不,这是他同学。’
闫阜贵说着话看看锤子身后的两条狗。
长的真快,院里也就王家舍得养,这东西谁家养的起啊。
锤子也没答话,往院里走两步就喊道,‘义叔,义叔,您同学来了!’
王义听锤子这么喊,就出了书房,边穿衣服,边往前门走。
到了前门一看是老大何苗和老三孙羊。
‘怎么下着雪你们二位就来了!’
‘谢谢三大爷啊!’
王义请两位室友进院子,闫阜贵多自觉啊,也跟着进来了。
王义没办法,来就来吧,一起进了堂屋,王义就叫一牛赶紧泡茶。
闫阜贵刚才就闻到院子里一股烧猪毛的味,正想着这王家是干嘛呢。
‘小义,你家这是什么味啊?’
王义看看锤子,‘这不今早去鸽子市回来的时候路上捡了点猪毛,我妈非要做什么鞋刷子,在那边折腾呢。’
闫阜贵一脸的羡慕,‘这可是好东西,可别糟践喽。’
锤子听完,转身就出了堂屋往厨房跑去。
王义说的话,老大和老三是一句也不信,这分明是不相信这位闫老师啊。
两人对视一眼幸好刚才没瞎说。
看着情况两家也就是普通邻居,关系一般,这位闫老师坐到别人家这位置跟上宾一样,真是奇怪啊。
这时孙兰洗完手收拾一下领着锤子进了堂屋。
何苗和孙羊立马站了起来,王义也起身快步到孙兰身边,扶着孙兰的肩膀来到舍友面前。
‘妈,这是我的两位舍友。’
‘壮实一点的是我们宿舍老大何苗,平时在生活学习中很照顾我。’
‘旁边这位是老三,孙羊,就是个热闹性子。’
两人一起说了声阿姨好。
老三就开口道,‘阿姨早就听王义说您包子做的好吃,早就想尝尝了!’
‘尝,尝,早上发的面,一会就给你们包去,小义照顾好你同学。’
说完就笑呵呵的出门忙去了。
老大和老三掏出粮票放在桌上,王义看看也没说啥。
王义看看闫阜贵这脸皮够厚的,这还坐着不走?
王义叫过一牛,小声的说道,‘去拿四个苹果一个石榴,你和锤子,我妈分着吃两个。’
‘另外两个洗洗切了给我端过来。’
看着一牛出了门,王义才问道,‘你们两个书看了多少了?’
老大看着王义那不爽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不我们俩一人看了一本,来找你交换下,顺便认认门。’
‘没想到你家还挺好找的,就是查的严了点。’
老三听老大这么说忍不住噗的就笑了出来。
闫阜贵也只是端起茶杯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哎哟这是什么茶,自己还真没喝过,仔细品品还是没喝过,王家这日子可以啊。
在想想王仁已经是科长了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一牛端着切好的苹果走进堂屋,王义接过来,就对一牛说道,‘去帮你师娘做饭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一牛对老大老三笑笑就出了堂屋。
王义给老大和老三分苹果,看看闫阜贵瞪着眼睛看着苹果,无奈也给他拿了一牙。
‘那是我爸收的徒弟,跟着学木匠手艺的,也是我嫂子的弟弟。’
两人这才点点头,‘你哥不是没结婚嘛?’
老三这记性是好。
王义笑着说道,‘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我留点糖,带学校给你们吃去。’
老三笑着说道,‘那感情好!’
王义几个又聊起有时间去其他几个室友家认认门。
几人聊的开心,就是没提什么学校啥的,叫闫阜贵心里一阵痒痒。
正聊的开心呢,就见王仁拿着公文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还真是巧,这就是你的同学吧,一开门锤子就说个不停。’
王义赶紧起身,给王仁介绍,几人握握手这才坐下。
王仁看看桌子上的粮票,‘三大爷您这也太客气,邻居之间吃饭也带口粮了?’
‘日子在难过,一个三和面馒头,一碗粥我家还管的起。’
说完也没看闫阜贵,就叫王义给茶壶舔水。
听了这话,老大和老三忍的肚子疼。
闫阜贵是真能坐的住,都这样了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哥,你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
‘下午去分局有点事,这不就想回来吃顿饭,这不巧了吗!’
‘照顾好你同学,我去买瓶酒去,朋友来了怎么能不喝两杯。’
说完王仁就出了堂屋,到了厨房一看老妈正切猪肝呢。
王仁给孙兰说了声就出门了。
王仁拿着两瓶汾酒回来的时候,一牛说闫阜贵还在家里呢。
这是真行,狗皮膏药嘛,王仁是真服了。
给一牛一瓶叫他拿堂屋去,锤子就端着一盆白菜炖豆腐往堂屋走。
王仁也跟着进屋收拾桌子。
溜猪肝,白菜炖豆腐,凉拌豆腐皮,木耳炒鸡蛋。
王仁扶着老妈的肩膀坐到长条餐桌的顶部首位坐下,老大和老三坐在孙兰两边。
王仁刚拿板凳坐下,闫阜贵就坐到他旁边。
王义拿盘子拨点菜,又放了两个包子,递给锤子,‘快给你爷爷送去,别叫他做饭了。’
王仁说了句快去快回,就叫老大他们俩先吃饭,肚子里有食在喝两杯。
老三对着王义说道,‘你小子在这事上没吹牛,阿姨包包子和炒菜的确实好吃。’
孙兰笑着给两人夹菜,‘好吃就多吃点,你们仁哥的意思就是多吃饭,你们成年了,喝点助助兴就行。’
‘谢谢阿姨,我们和老八可不会做假。’
孙兰笑着说道,‘这就对了,这是自己家,以后想吃包子来找姨。’
说完又给两人夹菜,王仁瞟了一眼闫阜贵这人一点也不尴尬。
锤子端着半盘红枣,手里拿着三个鸭蛋就进来了。
把手里的鸭蛋放桌子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对着闫阜贵笑笑。
这次王仁发现闫阜贵脸红了。
孙兰赶紧叫锤子洗手吃饭。
吃的差不多了,王仁叫一牛给大家倒上酒,闫阜贵刚想端酒盅说句话。
就看到一只大手盖在他酒盅上,一看是王仁的手,转头看看没有说话。
王仁这意思就是家里不需要陪客,你想多了!
孙兰看就酒倒好,就端起杯子,‘欢迎小义的两位同学来家里做客!’
说完就一口把酒喝了。
几人也一起举杯喝了下去。
一牛赶紧给几人倒酒。
孙兰举起酒盅说道,‘第二杯呢我表个歉意,时间匆忙,条件有限漫待了我儿子的朋友们!’
说完又一口喝了下去。
这下闫阜贵老实了!
一牛又忙着倒酒,孙兰举起酒盅,‘第三杯嘛,希望你们以后在学校互相扶持好好学习。’
放下酒盅,一牛就没忙着倒酒了。
老大和老三也看出来,这是一家都不太喜欢这位闫老师啊。
闫阜贵起身拿过酒瓶给自己和王仁倒上,‘小仁咱爷俩喝一个!’
王仁挡住闫阜贵举酒杯的手,‘三大爷咱们说熟不熟的,有事您先说!’
‘不用在我这玩这些,知道多了您也算计不到您家去,有事就说事。’
闫阜贵看看桌上的人,犹豫下说道,‘这轧钢厂是要扩大不?’
王仁点点头。
‘你看解成能进你们保卫科不?’
王仁笑着看看闫阜贵,‘三大爷您知道保卫科属于哪个系统嘛?’
闫阜贵两眼一瞪,‘不是轧钢厂嘛?’
王仁摇摇头,‘我们属于公安部系统下的执法部门,您觉得解成有戏嘛?’
‘他哪点可以拿出来叫我特招进来?’
闫阜贵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王仁是真生气了。
当着我弟弟同学的面就上桌算计来了,你给我等着。
王仁看看一牛,一牛赶紧给老大两人倒上酒。
‘我呢一会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了,叫小义慢慢陪着你们。’
说完就和两人碰了一下,一口喝下酒。
掏出手绢擦擦嘴,就对闫阜贵说道,‘三大爷我送送您。’
闫阜贵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王仁的眼神变了。
赶紧起身和王仁走出堂屋,送到院子门口,王仁看看闫阜贵说道。
‘三大爷,从我弟同学那打听到啥了?’
‘三葱两蒜的我不计较,这我家酒桌上谈你儿子的事,你当我是什么?’
‘以后我家不欢迎你,这话明白吗?’
闫阜贵连忙说道,‘不是小仁,你听我说!’
王仁指着闫阜贵的鼻子说道,‘年纪活狗身上去了,这事能当着不熟的人这么说嘛!’
‘赶紧走人,别败坏我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