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记得上次吃糖葫芦还是老爸没走的时候。
雨水叫孙兰吃了一个自己才小心的吃起来。
‘雨水昨天的事你一大娘怎么说。’
雨水想想回道，‘她说女人出嫁从夫，在家从父。’
‘我爸不在家就得听大哥的。’
孙兰想想，‘这话原本也没错，可你这个糊涂大哥，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照顾你！’
‘你再大两岁就好了。’
雨水听到孙兰这么说也是没有一点办法，拿指头捏着一颗山楂塞进孙兰得嘴里。
孙兰想到了什么，就看看雨水问道，‘雨水你恨你爸爸嘛？’
雨水低着头也没回答。
‘天下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有，但是却不多。’
‘你父亲离开肯定不对，可能也有他的苦衷。’
雨水也只是迷糊的看着孙兰，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是父亲应付不了。
‘就算你会做饭了，有口粮本，可你总要穿衣，还要上学，没钱可不行。’
‘也不能成天跟小可怜一样到处要饭吃吧。’
‘你再过两年上高中就好了！’
雨水点点头。
‘你还记得你父亲的具体地址嘛？’
雨水想想回道，‘我的找我哥套套才能知道。’
孙兰想想，‘能知道在保城哪个街道就行。’
‘叫你王仁哥联系一下，写封信或许有意外收获。’
雨水纳闷的看着孙兰。
‘听我的没错，能叫你自己安生的过日子就行。’
两人溜达着到了人民商场，孙兰领着雨水到了二楼卖罐头的柜台，快过年了还挺忙。
娜娜看到孙兰领着一个半大姑娘来，连忙给同事打声招呼，就绕道一边，掀开柜台的挡板走了过来。
‘妈，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孙兰笑眯眯的拉住娜娜，‘这是我们院的雨水出来陪我逛逛。’
‘小仁爸打的新餐桌快好了，我来看看新碗筷，买几个。’
娜娜给雨水打了个招呼，‘妈，你先逛逛忙完中午这一会，我陪您选碗去。’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先去忙吧，我先去逛逛，一会你去卖碗筷的地方找我就行。’
娜娜听完就先回柜台里忙去了。
‘这是你任哥的对象，高中没毕业，他爸托着部队的老关系安排进来的。’
雨水羡慕的看着在柜台里工作的销售员，这可是好工作。
孙兰想着在这个时代找儿媳妇要么就聪明能算明白得失，要么就单纯憨直的。
找个中间的那才是大问题，以后可有的乱呢。
秦淮茹不就是患得患失的，就这可是害了不少人。
不能说秦淮茹不聪明，就是小聪明太多了，没人戳破她，傻柱也没回过味来，要是傻柱醒过来，秦淮茹真是啥也剩不下。
娜娜那就不一样了，家里的长姐，从小就知道怎么平衡两弟弟，在这里工作又是什么人都见过。
知道自己想过生活，也能一眼看出王家的好处。
小心思，人活在世上谁能没有小心思！
孙兰先去卖点心的柜台挑了两样点心，又到卖酒的柜台给王河买了两瓶酒，才一边四处逛着往卖碗筷的地方走去。
还没到柜台就看到娜娜在那东张西望的，孙兰拉拉雨水赶忙上前走去。
‘娜娜等多长时间了？’
娜娜挽住孙兰的胳膊，‘妈我也刚过来一会，您这好不容易出来逛逛我不得多陪陪你。’
孙兰笑着拍拍娜娜的手，‘我们娘俩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着三位女同志就在柜台前看了起来，别说有熟人就是方便不少，可以仔细的挑挑。
这些国营的商场服务态度可没那么好！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的王义带着一牛从地窖里提上来七十多斤苹果，三十多斤石榴。
放三轮车斗上用破麻袋盖上，才推车出了后院。
锁上门，王义就蹬上三军载着一牛出发了。
‘义哥，咱们去哪卖啊，这些可不少。’
王义看看手表，‘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过年有没有肉吃就看今天下去的运气了。’
一牛这些半大小子一听到肉本能的就舔嘴唇。
‘义哥，肉除了国营店的肉铺，就只有屠宰厂了，没票怎么买。’
王义笑笑回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变聪明了，咱们就去屠宰厂。’
‘昨晚我想了想，这年头什么工厂不给自己留点东西，一个屠宰厂二十多个人，咱这苹果一人能发三斤我就不信换不来好东西。’
一牛现在对王义聪明有了明显的敬佩，谁叫他教数学和几何一牛能听懂呢。
王河除了嗓门大，一牛就没听明白过。
一听王义有办法，也不坐车斗上了，下来推着车子跑。
王义感觉车子轻了不少，回头看看，‘你小子心急什么，赶紧上来，你这会跑没劲了，谁蹬车带着我回来。’
一牛笑笑坐上了车斗，笑着对王义说道，‘我妈就说你们家就您一天能折腾，成天就想着钱。’
王义切了一声，‘这不是为了叫咱们有肉吃，别以为我不在家就不知道你和一虎两个下菜窖偷吃苹果。’
还好王义在前面蹬车子，看不到一牛脸红，果然还是少年啊，脸皮不够厚。
王义接着说道，‘我哥估计早就发现了，也就是你们哥俩还知道拿些长的不板正的吃。’
‘要不然以我哥那小心眼非收拾你们不行。’
‘话我都能想到，一个男子汉连嘴都控制不住，你说还能干嘛！’
一牛一想自己老哥一虎的遭遇，不由的身子一抖。
‘他常挂嘴边的话就是什么事都要适度，过犹不及。’
‘我要是学习不好，天天这么折腾我早挨收拾了。’
‘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收拾我那是真下狠手。’
两人说说聊聊到了东直门外的一个小屠宰厂，把车停门口不远的地方。
王义看看坐在门口晒太阳的看门大爷，就拿出一个苹果，在一牛身上蹭干净。
一掰两半，把小的那半个递给一牛。
‘你还小少吃两口。’
一牛看看笑眯眯的王义，心里想着你还说仁哥小心眼，估计你心眼也大不到哪去。
一牛也就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王义也是动手动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