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虽是尝尽各种办法,却依然不能主动的联通小白的神识。几次入定,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也只能暂时放弃,总不能每次想与小白沟通,都要自己把自己弄到濒死状态吧!
于是干脆专心吐纳冥想!气行周身,巩固修为。
花凌比较心无杂念,自从之前因为良言的误打误撞,令自己突破瓶颈之后,修为提升的很是乐观,现在便入定打坐,运行花家功法,使自己新进的修为更加扎实便可。
其实花凌这次远航上古沧海,没什么畏惧,一来本就想帮着良言和胖子脱离裂天阁的绞杀!二来自己本就向往已久,自由自在的在这上古沧海游历冒险!比起自幼生长在花家的教条之下,现在的经历对花凌来说是极具魅力和吸引力的。
而再说回花家!自从花凌离开,花常贺刚巧晚一步出海游历回来,正赶上花常林被人杀害。
花常贺做了一番部署之后,花家便进入了一种特殊状态,断绝与外界往来的同时,族中资源也开始由专人统一管理,这明显是兵家备战之举!
实际上花常贺也并非是要与哪一方势力开战!起码这花常林的死,还没有找到真凶。但结合前后发生的这些事情,花常贺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隐隐的已经察觉到,修真界正在迎来一场动荡。
这一次花常贺出海游历,加上之前与自己二姑娘花凌的那次交谈,心神此时清明的多,心性也变的更豁达。
花秋野看在眼中很是欣慰,于是也并未插手此时花家的部署,任凭这身为族长的花常贺来安排。
当安置了花常林的后事,在花家的议事厅,花常贺正坐堂上!召唤全族修者来议事厅,要每个人都看一看桌上放着的那块残损的布片。
那正是花常林死时,手中握着的那块布片。
原来花常贺是要大家辨识此物,以此为线索,追查杀死弟弟花常林的真凶。
连续几人都是拿起来就放下,都说没什么印象,也不知是什么出处。
就在这时,一花家人拿起这快步看了又看,若有所思!
花常贺和花秋野都眯起了眼睛,紧紧盯着这人,那人看了好久,突然哦了一声。
花常贺一下就坐不住了,激动的站起身来上前问道:“你可是认得此物?”
这人本是沉思之中,被花常贺突然的动作吓的一怔,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见过!我能确定我见过!”
花常贺连忙凑上前,双手抓着这人的肩膀急切的问:“你且说说,见过什么人穿过这种料子!寻常百姓或是修者,基本没有拿这种料子做衣服的,你若见过,这人一定能找出来。”
被花常贺抓住肩膀的人见花常贺如此激动,赶忙安慰道:“族长莫急,这人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你听我说!”
花常贺听了这话又惊又喜,双目之间也拂过一丝狠厉,想必是复仇心切,此时已经恨不能将仇人杀了,祭奠花常林。
这人缓缓说道:“我前段时间随二小姐花凌去了石门宗,当时石门宗和裂天阁合力剿杀妖兽,这一次石门宗的空间裂缝掉落的妖兽似乎比以往棘手,两派各有死伤!这才请我们花家擅长医修之道的人去帮忙。”
花常贺眉头紧皱,问道:“是……裂天阁的人?”
“不!不是!这人是石门宗的!这布片也不是身上穿的,石门宗有一人叫做姜驰!这人背后长背着一个硕大的不知名的东西,据说是他的法器,而这法器,通体就是由这种布包裹着,这我绝对不会看错,这质地不像是寻常做衣裳用的,当时我也是心有好奇,便多看了几眼,就是跟我手中这片一模一样。”
花常贺一脸的疑惑!口中念叨着:“竟是石门宗?”
随即松开了抓着族人肩膀的手,转头望向花秋野!
这花秋野也是一脸疑惑,正在捋着胡子沉思。
众人散了之后,只剩下花秋野和花常贺。
花秋野说道:“常贺!你觉得如何?”
花常贺迟疑片刻说道:“我是觉得没有道理啊!如若石门宗对我们花家有什么企图,为何一只没有任何前兆,就这么突然对常林下手?如果说是常林的私人恩怨?那我更不相信,常林向来不是争强斗狠的性子,即便真有仇怨,哪有修者轻易去人家的道场寻仇夺命的?”
花秋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偶然!”
“偶然?”
“对!偶然!之前裂天阁的人,因为良言,在咱们花家落云崖下,船坞那里动的手,裂天阁的人才走,这人就来了同样的地方!你说这不就是有蹊跷吗?一定是良言的东西,引得那人来的。而且……这事情可能比想象的复杂了。”
花常贺微微点头,认同花秋野的观点,随之问道:“那您说复杂?是指?”
花秋野长叹一声:“这良言身上的器物,好似裂天个的人也知其一二,但从始至终,也没听裂天个的说出阁什么?我猜他们也只是猜测,却并不知道良言身上的宝物是什么。而后来害了常林的人,如果是裂天阁的,还好理解,但偏偏是石门宗的人!
先不管是他个人的行为,还是石门宗派遣他来,但当时在海滩打斗,没有石门宗的人在场,事后他们却像是闻到了味道一般过来,也许这人对良言身上的法器是有所感应?那这人若也不是石门宗的人呢?或者说事潜伏在石门宗呢?”
花常贺面色一惊!随即说道:“这确实不像石门宗指派他来的,若真的是个人行为,也就是说,其背后可能还有另一派势力?”
花秋野遥遥头道:“说不准啊!这很有可能,但也没办法确定!总是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良言和花凌刚一要出海,就有人来夺宝,基本可以断定这些事情是关联着的。”
花秋野见花常贺不再说话,而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于是问道:“你作何打算啊 ?”
花常贺慢慢看向自己的叔叔花秋野!缓缓开口道:“这事情,还需要再通透一些,才好做定论,我们常林的仇是要报的,再怎么也不可能任人宰割我花家子弟。但暂时先观望吧,事情不搞清楚,贸然出手,怕是会给花家带来劫难。”
花秋野点点头道:“嗯!这样甚好!常贺呀!今时今日,你便是我放得下心的族长了。你小子,今天让我觉得,你的肩膀是厚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