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落地,惊得一身冷汗,若再慢上半拍,就要被刚刚的冰刺扎成蜂窝了。
可还没来得及庆幸,这原本迸射出冰刺的地面竟还在震动并开裂,只眨眼间,无数粗壮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根茎破土而出,快速的冲天而起。
这些或粗或细的根茎在冲出地面之后还在不断地生长,变得越来越粗壮,还有无数荆棘从这些根茎之上生出。
瞬间形成了一个鸟笼一般将三人罩在其中!紧跟着花凌那边大喝一声:“收!”
哗啦一声这些藤蔓和根茎瞬间向三人缠绕和聚拢过来。
冲天辫此时双眼血红,这几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吃哑巴亏!分明有能力一战,却奈何术法无法激发。
可明显这穿着皮裙的冲天辫修为也是了得。好像已经快要挣脱落凤散的药力!双手合并,食指中指分别并拢伸出,口念法诀,竟真的开始有魂力调集的能量波动在周身呈现。
就在这些根茎要像个毛线团一般缠住三人的时候。终于这冲天辫也能激发术法了。
只见层层根茎将三人瞬间包覆,良言刚要露出笑意,以为事成之时,猛然阴风四起!鬼哭狼嚎的声音灌满了耳朵。
这藤蔓和根茎缠绕成了个大圆球,无数黑烟从根茎缝隙间呲了出来。突然咔咔崩砰的断裂声响起,竟有无数黑色的骷髅头从其内挣扎着嚎叫着爬了出来!
同时花凌的术法“花葬”所形成的这些藤蔓也纷纷折断。化作红色的一片片发着光的碎片,漫天飞舞。
三人喘着粗气慢慢从这阵阵黑色雾气中渐渐呈现。无数的骷髅助他们挣脱束缚之后也悄然消失。
良言大惊,生怕术法被破,花凌是不是会受到反噬。可转头看向花凌,却发现花凌的状态并不像是术法被迫中断或者是被破解的样子, 反倒是好像还在进行之中。
曼妙的身姿依旧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席白衣没了之前银质轻甲的桎梏,更显的身材玲珑有致,此时花凌依旧一手在前控制着自己激发的术法。
良言猛然醒悟,那些藤蔓断裂后化作泛着红光的一片片似纷飞的花朵,并不是术法崩碎的现象,而恰恰是花凌的后手!
同一时间,刚挣脱束缚的那三人似乎也有察觉!刀疤脸狼狈之下气喘吁吁的说:“真是没完没了,大家小心这一片片的红光!”
冲天辫龇牙咧嘴的看向花凌!头也不回的问同伴:“你们两个怎样?可以施术了吗?”
牛鼻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愤怒的说:“可以,但我已经伤的太重,施法的威能怕是大不如前。”
刀疤脸却还是无奈的摇头:“我还是不行,我本就没有强硬的术法傍身,研习的都是法阵和占卜之术,不比你们二位的修为强硬,怕是一时半刻恢复不了。”
冲天辫一听这话,本就对刀疤脸的占卜和之前的战略部署有所不满,干脆没好气的说:“好!既然如此你就一边自求多福去吧,我们两个来!是时候让这两个混蛋明白一下了,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
花凌那边听了这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怒意,对良言说:“你自己找机会出手,我要开始了。”
良言接了一句:“好!”随即拉开架势开始为雷灵掌蓄力。看来良言是想要发出强悍的一击了。
花凌也在口中迅速念了一段法咒,紧跟着整个人周围的气流都开始紊乱!
而冲天辫此时竟好像在非常虔诚的祈祷者什么!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闭着眼,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身上甚至开始有丝丝黑色的雾气,妖娆的升起。
此时良言雷灵掌已结成,双掌之间劈啪作响,蓄势待发,良言强压着即将迸发的威势,看了眼花凌,花凌也是即将完结自己的术法。
原本闭目念咒的俏脸,此时双目睁开,立体的五官,线条清晰的眉形此时因换发着杀气显得既美丽又冰冷。纷飞的秀发不时在额前飘荡。
随着花凌大喝一声:“去!”
良言也是一声劲喝,紧跟着雷灵掌几乎化作一条凶恶的蛟龙,狂啸这挂着无数手臂粗的电弧射向对方。
而花凌随着去字喊出口,整个人好像瞬间显得十分疲惫,从空中快速落下,刚一落地朝着身边良言的方向一个翻滚过去。
一到良言身边,花凌单膝跪地尽可能的蜷缩身体,一手拉扯着良言也跟自己一样半蹲半跪的压低身姿,另一手凌空画符,一面似冰结成的厚实的弧形护盾瞬间挡在两人前面。
而就在这一瞬间,良言的雷灵掌直接炸裂在三人中间。刀疤脸早有准备一个跃身翻滚出去十余米开外,却还是被肆虐的电弧抽打到手臂。
原本身上就被花凌之前的冰锥刺了个洞,这边缘处的电弧触碰到刀疤脸的胳膊的一瞬间,整个人一下被电的僵挺在原地,因为这雷电之力瞬间爬便全身,肌肉都不自主的紧缩,被洞穿的血窟窿瞬间如破了洞的水缸漏水一般,血液喷涌而出。
好在只是边缘的电弧击中他,只一瞬间雷电之力就散尽了。可尽管如此,刀疤脸也终于奄奄一息的倒在礁石旁。被电弧触碰的手臂,血肉模糊,炸裂的好几处都可见白骨。
刚刚满天飘荡的那些泛着光的红色碎片,此一时竟片片结合成一条条红色丝线,一条条的发出破空之声,向着还在原地的牛鼻子和冲天辫射去。
当下雷灵掌的爆炸弄的烟尘四起,已经看不见被攻击的那两个人什么状态,只有不断地蓝色闪电在这滚滚烟尘之中迸发出蓝色的光芒。又有花凌发出的无数红色的光影不断地向着烟尘中心激射。
花凌这术法貌似不是单纯的攻击,一经隐没到滚滚烟尘之中,随之还会产生爆炸。又腾起阵阵红色烟雾,而这些红色烟雾竟慢慢的又凝结成红色丝线,继续反复的攻击。
花凌术法带来的不断地爆炸,甚至旁边已经昏死过去的刀疤脸也被偶尔散落过来的红色丝线炸的翻滚处十余米远。此时四肢多处呈反关节状,整个人像个断了四肢的木偶,以正常人类不可能的姿势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