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都抬头望向天空,寻找着那声嘶吼的来处。众人四周原本已经散去的大雾,却又不知何时形成一个圆圈从外围慢慢升腾,吧众人圈在其中,而且正悄无声息的慢慢缩小,这白茫茫的雾气正一点点的接近所有人。
良言猛的发现问题所在,大呼一声:“大家小心!这是鬼狼蛛的毒雾!这鬼狼蛛好像很是善用毒物!切勿被这雾气沾染!”
崔应禾似乎并不惊讶鬼狼蛛的存在,反而意外良言的感知力和对鬼狼蛛的了解。于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谁告诉你这是鬼狼蛛的毒雾?你怎么知道刚才你们面对的那妖兽是鬼狼蛛?”
说着话的功夫,崔应禾竟一只手掌心朝下随意的一甩,猛的一阵狂风从这圈白雾中心向四周吹去,这毒雾果然不堪这飓风的撕扯,瞬间便了无踪迹,随着这阵风消散在林间。
大家被崔应禾的手法惊到,暗自赞叹不已,而良言则偷偷观瞧姜驰,只见姜驰微微点头,于是良言便再无顾忌,开口答道:“回崔长老!这也是之前听姜掌事无意间提起,所以才自己暗自对比,方才认定这妖兽就是鬼狼蛛,而之前这鬼狼蛛几次出手都是有毒的特性,便猜测此妖兽惯于用毒!”
听良言这么一说,崔应禾竟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本就知道这鬼狼蛛还潜伏在此,本次试炼终止于此不免可惜,便想着先不做处理,任凭着畜生潜伏看他耍什么手段,也再让你们多经历一番。看来你虽是末等,身在丙类,姜道长却是调教的不错!”
说完便板起脸,沉思片刻继续说:“但这次不行,这不速之客竟来了结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被什么吸引来此。”
说着话崔应禾抬头看着天上的结界缺口处的那个身影。
胖子小声的问:“不速之客?什么情况啊?老师们知道这人是谁?”
姜驰一眼神过来,警示胖子把嘴闭上,而崔应禾则抬抬手说:“无所谓,既然好奇我就告诉你们,之所以停止试炼,是因为此时我们石门宗内有妖兽!有联合的门派裂天阁的人在!本就混乱错杂,而偏偏今日,又来了魔!”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所谓魔,在修者间本是不常提及也是罕有遇见的存在,首先道不同!法不容!时间绣着无一不是剔除自己的阴邪杂质才能修为精进心境安然!鬼道都极少涉及,更何况魔?于是一时间没人反应过来。
过了良久,人群中才嗡的一声,窃窃私语起来。都是感叹竟有如此不寻常的事情,修者宗门闯入魔体?这……这基本上算油锅里滴水,不炸才怪啊!
来不及探究这魔的来龙去脉,却只见大地猛的一阵震动,一声嘶鸣响起,隐入地下的鬼狼蛛似乎感应到了气场的不同,一下从地下蹿起,地面依旧是怪异的很,没有产生一丝裂痕就这么凭空飞射出一个硕大的妖兽身体——鬼狼蛛,随即射向天空。
当鬼狼蛛庞大的飞射到天空正欲下落,也是懵的发现结界有个缺口,这狼首兴奋的扭向缺口处,一看之下,又是一阵怪异的兽鸣之声。似乎慌了起来。
崔应禾冷笑道:“你这畜生想必就是用这毒雾迷晕了之前那元蜥,随之生吞了元蜥,想来这鬼狼蛛是遁地而来,这结界未在地下设阻,也难怪它进得来。”
众人听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本只安排了元蜥的结界之内,竟突然多了这鬼狼蛛。而良言和胖子也算清楚了,为什么这鬼狼蛛之前吐出了那么多元蜥的残肢。竟是用毒雾无声无息的迷了元蜥才得以将其捕食!
这边崔应禾算是给大家解了惑,而天空结界之处的魔!此时竟化作一团红色的火团,附身飞冲而至,鬼狼蛛跳到空中还没开始下落,这魔便已经呼啸着,燃着熊熊地狱之火,拖着一条长长的火焰飞射至鬼狼蛛身下。
正在下落的鬼狼蛛一声惊惧的嚎叫,只见这魔一声咆哮周身红芒四射猛的双臂上举,一个能量波动的圆盘形成在鬼狼蛛和这魔的中间,瞬间这能量圆盘的盘面转动飞跃起数道符文,只不过与道家的相比,显得阴邪怪异,都是暗紫色的不知什么内容的符号,狂暴翻涌无规则的碰撞流动。
鬼狼蛛此时那八条腿已经快踏在这圆盘之上,情急之下竟猛地将腿最大程度的折叠,蛛腹处的鬼头猛的大口一张,无数道胳膊粗细的白丝腾起屡屡黑烟喷射向四面八方,竟将这个聚集能量而形成的圆盘层层包住!
赵于山站在崔应禾身边仰着脖子说道:“这魔,好像与裂天阁有关,之前在结界之外听闻魔体闯入我石门宗,眼见桦羽天和陀谱两个老家伙面色有变啊!”
崔应禾冷哼一声道:“近些年这裂天阁真是搞了不少的小动作,想必早操持着什么逆天的大事!若这魔体真是裂天阁的,想来也是什么禁术所为。不过这显然是失控了,或许是要兽身上的上古气息,引得魔体来此,欲将吞噬妖兽体内的上古元丹!”
赵于山:“想来也是,这妖兽的内丹天生暗含阴邪之气,最是进补妖魔的。那……崔长老!我们还要不要将门徒转移?”
崔应禾:“算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也好!就在这看着。待他们鱼死网破,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听到这,姜驰和赵于山便不再不知传送法阵,只为两个伤员布置了个新的结界,以保全二人不受战斗的伤害。
这陈雨见自己被结界封起来,心里也算舒了口气,刚才听说让众人在这长长见识,就十分担忧,怕自己伤成这样,再被殃及池鱼就惨了,结果还算做了点人事,这几个老师还记着边上躺着个半死不活的许阳,和自己这个同样只有半条命的伤员!
良言此时心中却与陈雨相反,原本听说能见识一下,心里是高兴的,不然错过了妖兽与魔的斗法,岂不是亏大了,尽管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有种危机感,可当崔应禾与赵于山的谈话提及到裂天阁,这下就不那么美妙了。
要知道裂天阁的人无论如何对自己都是一个定时炸弹,尤其是霍阳!这个霍阳与自己的距离,只是一个思维方式的问题,如果他转换了思维方式,从自家后人的江湖恩仇入手去查,就很容易找到线索,而这线索必定是直指自己和胖子的。
良言和胖子交换了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看石台如何发展,正所谓做贼心虚,即便胖子大大咧咧的,也难免心中担忧。
而良言心里则担心那隐隐的危机感,是不是正因为裂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