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哥哥......”
佐助眼含热泪，怒视猿飞日斩：
“你们......怎么敢！”
猿飞日斩低着头不语。
“玉藻前”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宇智波的灭族，一部分原因在火影一系身上，但也的确有另一部分原因，在宇智波身上。
“你们性格过于骄傲，从来就没有融入村子的意思——要知道，另一大族日向，好歹也放下了架子，至少在明面上，与各个家族保持沟通和联合。
“而你们宇智波呢？你们不是看不起平民，你们是连其他家族，都看不起！”
“那又如何？”
佐助梗着脖子反驳：
“我们可是宇智波！强大的宇智波！高傲的宇智波！”
空龙摇了摇头：
“若是你们真的强大，就不会被宇智波鼬一个人干掉一整个家族了。”
——空龙没指出灭族之夜里，围拢宇智波族地的暗部和影卫队、暗中帮助宇智波鼬的宇智波带土，这些人也出了力。
这时候没必要说太详细。
佐助被噎得无言反驳，只能听空龙继续说下去。
“高傲的前提，是强大。
“而你们宇智波......我说实话，并不强大。
“只不过，你们一族，的确偶尔会出一两个强大的人罢了。
“当年的宇智波斑，现在的宇智波鼬，他们才称得上强大。
“至于其他人......不值一提——哦，当初昙花一现的瞬身止水，或许也可以算上。
“总之，除了斑、鼬和止水，其他宇智波族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骄傲的理由。
“祖先的荣耀、同伴的辉煌......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
佐助张了张口，很想替死去的族人们说话。
但他们是被哥哥一个人杀死的......这点没得洗。
猿飞日斩见佐助情绪有所缓和，赶忙插言道：
“其实，也并不是木叶非要排挤宇智波。
“要知道，宇智波被孤立，完全是历史遗留问题！”
他简短说明了一下宇智波与千手大战的年代：
“当初，战国时代，宇智波曾与另一个大家族——羽衣一族，联手对抗千手一族。”
羽衣一族？
空龙听到这里，微微一愣，旋即想起来了。
原著里，讲述斑和柱间小时候的故事时，曾经出现过这一族的忍者尸体顺着河流而下的剧情。
“那时候，火之国地界内，称得上大家族的，只有他们三家。
“宇智波联合了羽衣，千手一族岌岌可危。
“但是战争，并不止局限于他们三家。
“我们诸多中小型家族——当时我们猿飞、志村、猪鹿蝶等等家族，都还只是在混战中挣扎的中小型家族——感受到了危机，也联合起来了。”
“在混战当中，我们联合起来，对抗曾有欺压我们之势的羽衣一族。
“而宇智波，无视羽衣一族的求援，执意举族攻打千手一族的族地......
“那一战，我们这边的中小家族联军，彻底灭掉了羽衣一族！
“宇智波那边，却没能独自打下千手。
“自此，宇智波的声望大跌，尤其是......对我们各个家族来说，不信任宇智波的种子，算是彻底种下了！
“连盟友都能冷酷无情地抛弃，这样的一族，谁会跟他们交心？
“这种想法，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说实话，初代曾经试图逆转宇智波的信任困境，但......
“宇智波并不领情！
“你们一族，自斑开始，都并不怎么接受初代的好意！
“仍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与村子格格不入！
“后来，二代，以及我，都干脆选择放弃宇智波......
“我们也没办法啊！
“毕竟，我们单方面想和好，你们也没那意思啊......”
猿飞日斩这话说得可怜，似乎一切都是宇智波咎由自取。
“平衡怪”空龙看不下去了。
他转过矛头，又开始针对猿飞日斩：
“拉倒吧！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讨厌宇智波，是什么理由来着？
“噢，‘宇智波天生邪恶’！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宇智波的人越强，他眼睛中的特殊阴遁查克拉越浓厚，而阴遁......给人的直观感受，恰恰是阴冷、黑暗！
“这其实只是阴遁的本质特点，并不能完全反映其本人的性格与品德！
“阴冷、黑暗，更不代表邪恶！”
“可千手扉间不这么认为。
“作为阳遁一族，他们天生厌恶阴遁一族！
“所以......指望扉间公平公正地看待宇智波？
“根本不可能！
“说到底，千手一族，百年来只出过柱间这一个奇葩而已......”
空龙隐去了阿修罗转世与因陀罗转世的纠葛。
其实要不是有这层因素在，千手一族唯一一个看得惯宇智波的人都没了。
这也是他们两族，在战国时代斗争数百年的原因。
“不错，宇智波一族的人，都像是神经病，而且实力越强，越神经病！
“可是，是谁主动招惹这群神经病的？
“是你们！
“若不是二代和你，延续着孤立宇智波的政策，若不是二代和你总抱有隔阂心态，何至于让这群神经病们，集体发疯造反？”
猿飞日斩愣了。
他一直是初代和二代的传人，很多治村政策，都是延续了这两位当年制定的政策。
“一定要警惕宇智波！”，甚至是二代对他耳提面命的口头禅。
猿飞日斩毕竟不是初代那样的理想主义者，他很现实，便下意识地遵循了二代对宇智波的处理方案。
以至于他从来没有从客观角度想过，二代对宇智波的态度，是不是存在偏见，是不是从根源上存在认知偏差......
如今被空龙毫不客气地点明，猿飞日斩也不禁开始心想：
若是......我当初不按照二代的政策继续孤立宇智波，而是跟初代那样，试图容纳宇智波。
说不定，现在会是另一种局面......
可惜，一切都晚了。
读取了猿飞日斩的内心，看着他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空龙仍然口中不留情：
“再说了，二代孤立宇智波，是因为他有能力掌控局面。
“而你呢？你太无能了！
“跟初代和二代比起来，你能力不足，底蕴也不足，声望更不足！
“甚至，你的性格也不足——太优柔寡断了！
“这样的你，还玩强硬......你硬得起来吗？
“宇智波灭族，归根结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玩砸了！”
猿飞日斩苦笑着沉默。
而一旁听完这一切的佐助，重新开始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这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