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外公行医多年,我对医学有些了解。
抽血量在1000至1500CC以下,通常不会危及生命,不会出现休克。
只有超过这个范围,甚至达到3000至4000毫升时,患者才会表现出痉挛和休克,可能导致死亡。
这个女囚年轻,即使营养不足,只要没有家族或陈旧病史,这点失血不该威胁生命。
然而,奇怪的是,我试了几次鼻息,她似乎没有呼吸。
我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心跳。
从表面上看,王英她们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女囚确实“死”了。
我对救活她没有把握,几乎一无所知。
我的医学知识仅限于外公和我讲的医案以及我见到的一些病例。
然而,既然事到如此,我必须先试着救活她再说。
这个女囚很年轻,皮肤白得惊人,或许因为很少晒太阳。
解开她的囚衣时,我发现她没有穿内衣,因为在这里被认为是危险的物品。
有个女囚曾经成功上吊自杀,就是用内衣。
打那之后,沙山女监的犯人不允许穿戴。
我撕开对方囚衣,里面是一个稍大的背心,一对饱满的傲挺出现在我面前。
深吸一口气,我强行让自己定下心神,下一步要出手救人!
女囚的身体很丰腴,尤其两只丰满距离很近。
草!
我是在救人!
我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双手在她左胸位置摩挲着……
可苦逼的是,依然没有心跳!
不过,她的身体还有温温的体热。
我心里顿时多了一份底气,过了十几将近二十分钟,身体没有发凉,生命体征依然存在!
但心跳呢?
马勒戈壁的心跳呢?
忽然,我想起外祖父遇到的一个病例,那个农户也和女囚一样,摸不着心跳。
当时,外祖父先仔细贴着对方左侧胸口听了听,和我现在面对女囚一样一无所获,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将耳朵又移动到右侧!
我勒个去!
竟然在对方右侧胸部发现极其微弱的律动!
那个农户,竟然是右心人!
这一幕在我脑海中像流星掠过,画出一道短暂而靓丽的光芒!
我低下头,贴紧了耳朵在她右胸膛上。
“你在干什么!”王英生气地问道。
“闭嘴!”陈妙指着王英的鼻子,“我说了要江帆来救人,出了问题我负责!再敢说话,我就跟你没完!”
“我会向监区长和监狱长汇报今天的事!”王英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然而,对于她的威胁,我根本顾不上。
我的泪水差点流了出来,那是右心人特有的律动感。
我直起身,用左手感知到女囚心脏的位置。
这动作引起了一些人的惊呼声。
然后,程路心告诉我,大多数女人的脸红得像火一样,一些中年妇女更是微颤着。
我不理会这些喧嚣声,大声喊道,像一声春雷。
摆臂、挥拳、猛击!
一连串的动作,有力而顺畅,我几乎感觉到手上的骨头要断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明悟的叹息声,她们终于明白我用重击心脏的手法来代替电击,让猝死女囚的心脏重新跳动!
一下、两下、三下……
看着我手背几乎被自己打断,那个女囚突然动了一下!
她的心跳依旧微弱,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
我瘫软在地,喘着粗气。
怒吼着,我大声喊道,“赶紧打120,叫救护车!”
我不知道女囚出现危险时是否也会叫救护车,但我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我的意思-立即找专业人士来处理!
人们突然嘈杂起来,我指挥着大家进行基本的包扎和救治操作。
这时,二监区和三监区的狱医也赶到了。
我简单地向她们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将现场交给她们处理。
这两个狱医都是女性,一个四十多岁,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
年轻的狱医听完我的描述后,惊讶地打量着我,好像我是个怪物。
“我是李玫,您是一监区新来的狱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