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蔡辉寡母一闹,徐如意原本的好名声,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平民百姓不知内情,不觉得什么,可达官贵人却只需一问,就知道蔡辉的事情了。
进了宸王府私牢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出的来?
当日蔡辉陷害宸王妃的事情人尽皆知,被放出来怎么可能不找苏玲珑寻仇?
再加之蔡辉死的蹊跷,蔡母又言之凿凿!
这徐如意怎么可能干净的了?
徐家给徐如意精心维持的好形象,彻底崩塌。
而宸王,宠妾灭妻一出,御史台的奏折,雪片一样的落在了皇上的案子上。
接连数日的早朝,宸王都被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看在寅宝的面子上,到底没动徐如意!
萧景淮找到苏玲珑的时候,苏玲珑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分给他一块西瓜。
天气炎热,她摇着蒲扇,躺在凉椅上,十分惬意。
萧景淮不认得西瓜,却还是接了过去,见小悠儿吃的香甜,象征性的咬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是何物?”
苏玲珑掀起眼皮,懒懒的看着他。
“说了你也不知道!”
这可是前世经过改良以后的无籽大西瓜。
是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的,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只是觉得此物清甜脆爽,很适合这个时节,若是能广泛种植……”
“打住!”苏玲珑用蒲扇做了个暂停动作,“只此一家!”
倒也不是苏玲珑不想让百姓种植。
只是这东西,她也试过。
只要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离开她这里,根本就种植不出。
所以,给他也是白搭!
萧景淮皱眉,显然是觉得她自私。
苏玲珑也不解释,随意道,“王爷来我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吃瓜,有话就说,绕什么弯子?”
萧景淮脸色变得很难看。
可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回避!
“徐如意就算再错,尽可以在内宅解决。你这样行事,置王府颜面何顾?”
苏玲珑挑了挑眉,这个时候跟她说王府颜面了?
苏玲珑悠然的打着蒲扇,清润的双眸,径直看向萧景淮的眼睛。
“王爷莫不是要说,并不知徐如意做了什么?”
萧景淮动了动唇,眉峰紧锁。
显然是知道的。
可知道了,却不作为,不就是想袒护么!
“我说过,她不招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她!王爷,此事若是落在你身上,你又会忍气吞声吗?既然你都做不到,就不要来要求我。我已经很仁慈了。她想要我的命,而我只是毁了她的名!算起来,还是畏惧你宸王府的势力。不然,你今日见到的就是徐如意的尸体了。”
“你……”
萧景淮气得抬手,直接砸翻了放着西瓜的盘子。
小悠儿身上渐满了西瓜汁,不由的倒退一步,一双大眼睛愤怒的等着萧景淮。
“你干嘛欺负我娘亲!”
萧景淮看了一眼小悠儿,强忍愤怒,“再有下次,本王绝不放过你!”
“出去!”苏玲珑指着大门口。
萧景淮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赶人!
“这是本王的王府……”
苏玲珑站起身,抄起地上已经砸烂的西瓜,兜头兜脸的往萧景淮身上砸。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萧景淮被砸的猝不及防,小悠儿立刻加入战斗。
雪团和松松一个扑上去挠萧景淮的小腿,一个汪汪叫的往出赶人。
萧景淮根本睁不开眼,一退再腿竟真的被赶出了栖凤院。
砰的一声。
苏玲珑甩上了门。
萧景淮身全是瓜果的碎肉,滴滴答答的,好不狼狈。
门外的被萧景淮赶走的梁颂刚刚过来,就看到自家王爷的狼狈样。
“真是个疯妇!”萧景淮狠狠骂道。
转头就看向梁颂。
梁颂立刻不知道眼睛放到哪里好。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本王备水沐浴!”
“啊……是!”梁颂松了口气。
被打成这样,王爷也没有惩罚王妃,看来果然在王爷的心中,王妃变得的不一样了。
……
徐如意被禁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景淮做给谁看的,任凭徐如意如何在凝月阁闹腾,竟都未曾去看一眼。
苏玲珑知道此事的时候,正在接太后懿旨。
她根本就不在乎萧景淮如何对待徐如意。
那是他的真爱,偏心是自然!
可她苏玲珑也不是好惹的,下次她在敢惹她,照旧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宸王妃,领旨吧!”宣旨的使者还是上次那位,只是眉眼间,都是担忧之色。
苏玲珑接旨以后,让喜乐把包好的红封塞了过去。
然后才道,“太后身子不爽快了?”
距离上次病发,才不过半月。
太后发病,一年也不过两三次。
若是还是头疼之症,那就真的是怪了。
“哎,可不是。这两日胸闷难忍,食欲也大不如从前了。”这公公显然是被提前允许,才会向苏玲珑透露了这番话。
苏玲珑蹙了蹙眉,还真是头风发作的前兆。
难怪会突然让她进宫了。
“皇祖母定是想念我了,我明日便早早进宫,定哄的皇祖母,多吃一碗饭才好!”
那公公一愣,转而哈哈一笑。
“那可有劳宸王妃了!奴才这还要回去较差,就不多留了。”
苏玲珑赶忙让人送他走
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送走了公公,苏玲珑还是觉得此事蹊跷。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
毕竟那里可是皇宫,想必是太后身子虚弱,才会再次诱发头风的吧?
苏玲珑正要回栖凤院准备明日进宫事宜,却被身后同样出来接旨的萧景淮拦住了去路。
“明日我要去京郊练兵,需得几日才能回来。”
苏玲珑“唔”了一声,侧身就要走。
萧景淮眉头狠狠一拧,铁钳一般的大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你莫要给我惹麻烦!”
或许是现在越来越自由了,苏玲珑真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她用尽全力,才把手臂抽了回来,冷漠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凝着他。
“这话还是说给你的侧妃听吧!她好像更需要!”
说完,白了他一眼,她快步离开。
这男人……有病!
萧景淮的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手臂的温度,在她离开以后,狠狠握紧,仿佛攥着的是她的脖子。
一旁的梁颂都有些无奈。
王爷自幼就在军营中长大,何时跟女孩子相处过?
他分明是担心王妃!
深宫之中,尔虞我诈的事情多的是!
他只是怕王妃被人算计!
可这说出话,莫说是王妃,就是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