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怎么样了?”
刚出了荒院,萧景淮刚刚还恼怒的脸色,却陡然变的沉静。
梁颂低声应答,“并未查出是何人帮了王妃,门房处也无王妃出入记录!”
萧景淮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苏玲珑虽是侯府嫡女,可却是个连女红都学不会的草包!
这样的女人,想出宸王府堪比登天!
究竟何人在帮她,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侧妃还在等你……”
一旁的管家适时提醒!
萧景淮这才回神,罢了,等到明日再说也不迟!
宸王府的私牢再硬的嘴都能撬得开!
……
宸王侧妃徐如意,此时一身粉艳艳的喜服,娇媚的脸上,却满是扭曲和不甘。
“新婚之日,王爷不陪我,竟然去见那个贱人!”
这五年,她担惊受怕,就怕苏家那个丑夜叉会分走萧景淮的注意。
听说她被关了整整五年,王爷都未曾见过她,这才稍稍放心!
却没想到,今天大喜的日子,王爷刚拜过堂就去了她那边!
难道她安插在王府里的人,竟然敢跟她撒谎?
正在她想着如何让这个碍眼的麻烦消失的时候。
门口传来响动。
她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神情,就正对上一双满是寒霜的眸子。
心里咯噔一声,徐如意赶忙换了个凄楚的神色。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妾身以为……你去看姐姐,就不管我了呢!”
萧景淮自知此举有些过分,所以并未对刚刚进门看到的画面再多问。
走到近前,他解释道,“不过一个丑恶妇人,你无需把她放在心上!本王此去,不过是问她一些事情而已!”
萧景淮是出了名的冷面无情,能这样哄着一个女人,已经不容易。
徐如意满意的露出了个笑来。
只是想到那女人,心里还是膈应的慌。
听说,那女人在荒院里生了个女儿!
虽然只是女儿,但终究……
“王爷,天不早了……”
徐如意欲语还休。
大丫鬟玉秀心领神会,赶忙招呼着屋里的一众丫鬟嬷嬷,退了出去。
房门贴心掩上,徐如意身子微微一晃。
萧景淮眸色一紧,赶忙伸手将人抱住。
“王爷,自从生了宇儿,妾身这身子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她一双眸子含着情。
萧景淮眼里泛起愧疚,未婚先孕,这么多年徐如意过的什么日子,他很清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可他却连正妃之位都无法给她!
徐如意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内疚,心中不无得意。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王爷,让如意伺候你就寝吧!”
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玉带,意图明显。
大红的唇,缓缓贴近。
温香软玉在怀,纵使心中烦躁,萧景淮也尽量压下,由着那张美人脸凑近自己。
呼吸交缠的瞬间,萧景淮突然感觉下腹一紧。
气血翻涌间一股腥甜直冲而来。
“噗……”
徐如意还没够到哪双薄唇,就感觉脸上一热。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薄唇染血,高大的身躯,软绵绵的朝地上重重砸去。
徐如意半天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
手上沾染的鲜红,让她不可遏制的尖叫出声!
“啊——”
……
宸王病危!
这个消息在宸王府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来来往往,十几个御医看过以后,都是纷纷摇头。
“王爷此症乃是中毒之症,可观其脉象,却更像是病入膏肓!如此看大罗神仙,怕是也难救活啊!”
就连素有神医之称的刘太医再来看过后也是这番说辞。
眼看着萧景淮脸色铁青,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梁颂这个跟他征战沙场见惯了生死的汉子,也不由的红了眼眶。
他捏紧拳头,想到了白日里苏玲珑的那番措辞!
难道是她……
虽然她是王妃,但若此事与她有关,他就是犯了违逆大罪,也定要拉着她陪葬!
打定了主意,梁颂捏紧拳头,转头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徐如意,和她大丫鬟玉秀。
丫鬟玉秀害怕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宸王,被那恐怖的容色,吓的惊呼一声,又缩回了头,带着哭腔道:“小姐……怎么办呀?”
徐如意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脸上的血渍揉花了妆容,模样宛若疯妇一般。
她踮起脚,也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萧景淮。
愤恨的一咬牙,这人眼看着就不行了,留在这里岂不是要做寡妇了?
不,她才不要做寡妇,反正还没过新婚夜,大不了嫁个差点的人家!
对,就这样!
“哭丧啊!王爷这不还没死呢吗?”徐如意大声斥责,转头就说:“走走走,赶紧走?”
玉秀噎了一下,“去……去哪?”
徐如意狠狠的拧了她一把,声音压得更低,“回府啊!赶紧的,趁现在没人注意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