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够的……”孙绿灵只觉得自己的两颊越发的滚烫，羞耻感几近到达了极限。
司茗萱见状心中虽然好笑，却也是有些不忍心，也就不再相问，转手间再次抛出数万灵石为周咲炆充电。
而此刻众人见状，脸上似乎也多出了些许的异色，纷纷向着此处看来。
司茗萱眉头一皱，表情淡然的说道：“此间并无尔等之事，管好自己的嘴巴，快些离去吧。”
见轮回教这个二号人物似乎有些不悦，一众人等也不敢多做停留，纷纷运转法力，向着山下各处飞去。
“如此，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孙绿灵目光闪躲，只是依旧倔强的说道。
司茗萱见状却嗤笑了一声道：“曾几何时，我们的小绿灵也开始和我们生分起来了？”
孙绿灵闻言好似被踩中了尾巴，龇牙怒道：“不要这么叫我！”
“好~好~孙长老息怒！”司茗萱见状，嘴边流露出宠溺的笑容，可话语中满是轻佻打趣的意味。
“哼！”孙绿灵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着时间渐渐的流逝，灵石消耗的数量也在急剧的增加。
当周咲炆停止吸纳灵气的那一刻，司茗萱常年风轻云淡的心境竟也跟着不淡定起来。
“绿灵，你这弟子怎的如此……”
见司茗萱欲言又止，孙绿灵苦笑着说道：“如此费灵石是么？”
司茗萱默然不语。
“这小…丫头是朵奇葩，如果培养的当，日后可堪大用！”
“你竟如此看重于她？”司茗萱看了一眼孙绿灵，又看向祭台之上的周咲炆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女应该修炼了人皇九变，虽然用此残卷功法来打磨道基是一步秒棋，可你下一步要如何安置她？”
“这边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准备。”
话已至此，二人纷纷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就在此时，周咲炆缓缓的睁开双眼，双目之中一丝道韵划过，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周身散发着精纯的灵气，温润清明宛如灵石。
看着周咲炆已经安然的度过了雷劫，不等周咲炆说些什么，直接开口道：“回去再说！”
周咲炆闻言堪堪回过了神，眼见转身就走的师尊，连忙纵身跟了上去。
司茗萱见二人这般防贼一般的行径，不由的苦笑连连。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感到一股浓厚的违和感，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直到目光触及行走跳脱的周咲炆时，眼前顿时一亮，随后便不可置信的愣在当场。
孙绿灵二人回到别院之后，顿足立于门前，看着富丽堂皇的装饰怔怔出神。
周咲炆探出脑袋，看了看门上那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师尊，怯生生的道：“师尊，您这是……”
“咲炆，你是如何看待为师？”
声音清冷，将这座宅邸衬托的有些寂寥之感。
周咲炆自是不明白孙绿灵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便讨好着说道：“师尊道法天成，一身浩然正气……”
“说实话……”
“嗯……”周咲炆沉吟半晌，心中数个念头闪过。
说实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这是一道十分简单的送命题，但凡你活的不是很明白，都应该知道如何回答。
可孙绿灵如今的气场着实是有些不同，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有些……落寞。
人非草木，看着平日里的师尊这般模样，周咲炆理了理心神，诚恳的说道：“师尊是个很仗义的人。”
孙绿灵面颊微侧，稍稍的看了他一眼，道：“怎讲？”
“弟子自问不是个高尚的人，也不懂修士应该是个什么模样，可我觉得，师尊很真实，凡事全凭喜好，却从来没见您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教内众长老也仅仅只是用嚣张跋扈来腹诽您，可见您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
听到道德底线，孙绿灵又看了一眼周咲炆，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接着问道：“还有么？”
周咲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贪图师尊的权势，师尊应该早就知道这些，并且给了我很多却并不言破，弟子很感激。”
“呵呵，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周咲炆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当然也会如师尊这般。”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我只是问你如何看我。”孙绿灵摇头轻笑，再次问道。
“师尊您是个好人！”周咲炆也不敢在继续孟浪下去，哪怕你现在哭着让我吐露心声，我也不会再上当了。
“好人？”
仅仅只是个好人吗？孙绿灵心中反复的思索着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一路上，回想到刚才那种耻辱的感觉，孙绿灵敏锐的发现自身的异常。
正如周咲炆所说，一开始他们二人仅仅只是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关系。
可随着师徒传承印记的加深以及，孙绿灵心中时不时的蹦出了些许奇怪的念头。
一开始也并未有过什么特别的想法，仅仅当做是他体质特殊导致，可今日如此反常的做出令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举动，着实让她也不得不好好的审视一番。
她本事性格孤傲之人，生性洒脱，不在意世俗的看法，可有些关乎原则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打破。
“或许是询问的方式不对？”孙绿灵心中所想思忖后又改了下腹稿：“是不是改成，你作为男人觉得为师怎么样？”
想到这，孙绿灵顿时觉得脸颊一热，疯狂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打消了此间所有的念头。
眼见师尊做这般扭捏姿态，周咲炆直觉眼前一亮，不由赞叹起来。
只可惜好景不长，仅仅片刻后，有恢复了宛如小大人一般的孙绿灵摆着气鼓鼓的脸蛋道：“走！”
周咲炆耸了耸肩，便跟着一同进入府邸。
回到大厅，孙绿灵端坐于上，随手取过一只茶盏，抿了抿道：“你的金丹是何成色？”
周咲炆仿佛才想起此事一般，连忙内视丹田，可下一刻猛然睁开了双眼，一脸惊恐的问道：“师尊……我……”
“如何？”孙绿灵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见其面色，不由的也慎重起来。
“师尊…弟子的金丹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