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咲炆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怯生生的说道:“那个……鸿洋姐,鸿雁姐,我并不是想隐瞒,只是干娘说我的根基不稳,我也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炫耀。所以……”
鸿洋顿时回过神,捧起周咲炆的双手,激动的抱着周咲炆又蹦又跳地说道:“咲……咲炆,没想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看着周咲炆有些欲拒还休的样子,鸿洋的眼中顿时燃烧起来,她也曾听过男修的种种神迹,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仅能蜕变的超凡脱俗,如果能够与其交合,对自身的修为境界更是有无与伦比的好处。
原本她就对周咲炆心生爱慕,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当作自己的伴侣,可如此看来,咲炆的价值远超出她的想象,这更加坚定了她得到周咲炆的决心。
想到这,鸿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鸿雁,眼中提防之色似乎都懒得去掩饰一般,而鸿雁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脑子里产生着和鸿洋差不多的想法,感受到鸿洋的目光,鸿雁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打开了鸿洋的爪子,有些不客气的说道:“以你先天武者的境界,如何保护的了咲炆,刚才师尊也说了,你能不能入教,还是两说。当务之急,你还是好好的修炼吧。”
鸿洋闻言如遭雷击,是呀,姐姐和咲炆如果一起入教,自己却只能继续留在这,传承师尊在北冥镇的衣钵。
不知得过多久才能入教,说不定,自己不再的那些时间,咲炆可能就已经被姐姐无情的玷污了。
想到这,鸿洋“噗通”一下跪在了李默言的面前,着急的扯着李默言的衣角,脸上尽是焦急凄苦的表情:“师尊!你不能丢下我呀!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活…无论如何您都要想办法帮我入教,我一定会努力修行的!”
李默言看着三人,脸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了,冷冷的说道:“收不收你,不是为师说的算,你赶紧给我起来!没出息的玩意儿!”
看着方寸已乱的鸿洋,周咲炆拉着鸿洋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李默言制止住,李默言铁青着脸,将鸿雁与周咲炆支了出去。
二人也不敢在多说什么,默默的关上房门,鸿雁一脸复杂的对着周咲炆说道:“咲炆,没想到你竟是……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说完,顺势便想将周咲炆拥入怀中。
周咲炆有些担心看着鸿雁道:“如果鸿洋姐她一个人被落下,会不会孤单?”
鸿雁的动作僵在当场,看着周咲炆略带忧愁的样子,不禁的有些惭愧起来:“放心,师尊不会丢下鸿洋的,而且,以她的资质,应该不会有问题。”
看着远处狼藉的房舍,鸿雁回想起前些天的那场战斗,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咲炆,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待会鸿洋出来,你和她说一声,我要和姐妹们告别……”
周咲炆漠然点头,看着转身而去的鸿雁,心中莫名升腾起一阵无力感,仅仅只是片刻,周咲炆重新振作起精神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次日,鸿雁有些精神萎靡的带着鸿洋和周咲炆站候在院内,周咲炆面上兴奋之色难以附加,不停的拉着鸿雁问东问西,鸿雁虽然面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沾惹着很重的酒气,眉宇间却难掩兴奋之色,面对周咲炆的询问也十分细心的讲解着,还把自己对仙盟大会的基本常识一一告知二人。
周咲炆也明白,鸿雁虽然是道听途说,可这并不影响他的求知欲,鸿洋则一反常态,心事重重的站在鸿雁身侧,只是细细的听着,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良久,李默言缓缓从屋内走出,一挥拂袖,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映附在木门之上,回头看了看整装待发的三人,微微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出发吧。”
李大灰见众人到齐,很自觉的跟随在四人身后。
鸿雁回头看了看生活了十几年的草屋,不知道为何,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似有些不舍,又透着一股决然,拍了拍鸿洋的肩膀。
鸿洋看着鸿雁的表情,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
二人对视片刻,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彼此相知,一切了然于心,就这样一行人,迎着朝阳,缓缓的向着东面走去。
约莫一刻左右,四人来到一片宽阔的草地,李默言四周打量一番后,便从怀中取出一盏琉璃瓶,瓷瓶通体雪白,约有巴掌大小,隐隐的还会有青光流动与表面。
周咲炆眼前一亮,似乎回想起鸿雁曾经和他提起过,这瓶子是李默言的杀伐宝器,只是此刻祭出让周咲炆惊羡之余又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此时,李默言一个法决打出,口中念念有词,而琉璃瓶周身青光大盛,微微的颤抖起来,下一刻,瓶身突然腾空而起,在她们上空拓展出十来丈的瓶子虚影,而瓶身隐没在虚影正中,流光四溢,宛若这投影的核心一般,忽明忽暗,不停的闪烁着。
李默言看着一脸错愕的周咲炆和鸿洋,浅浅一笑:“别愣着了,快上去吧。”
周咲炆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跑到瓶影旁,用手摸了摸,竟然宛如实质,轻轻的敲了两下,一声声清脆的回音煞是悦耳。
李默言看着憔悴的鸿雁,隐约间似乎还闻到了阵阵的酒气,皱了皱眉头,却也不似恼怒的问道:“看你这般,尘缘已了?”
“徒儿惭愧,已经和众姐妹告了别,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舍。”鸿雁低下了头。
“修炼并不是让你泯灭人性,这无关紧要,参透因果,感悟轮回也是本教的教义之一,你把握好分寸即可。”说完也不再啰嗦,一挥手中的浮尘,便将正欲张嘴打算品尝一下她宝器的周咲炆,送到瓶上。
鸿雁、鸿洋也不再啰嗦,纵身也跟了上去去。
周咲炆看着地上的大灰,正打算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令他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李大灰四蹄轻轻的原地踏了两下,身周就有灰白色的云雾将它包裹,整只驴轻飘飘的飞到了她们身边。
周咲炆满眼小星星,有些讨好的抱着李大灰的脖子,一边给它梳理着毛发,一边在耳边小声的说道:“灰叔~您刚才那一手,帅出天际了,您看,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李默言、李大灰一人一驴身子都是一颤,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周咲炆一眼,便不在搭理他了。
正在周咲炆打算好好的恳求一番时,只觉得脚下琉璃瓶突然飞速拔升,然后又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西面飞去。
周咲炆顿时吓得抱紧了大灰的脖子,似乎很是惊骇,可片刻之后,便已经适应了这个速度,开始不停的东张西望起来。
虽说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可这种程度的凌空挪移,比他前世的凌霄飞车可友好多了,自然也就只是一会便适应了这种看似危险的交通工具。
李默言微红这脸颊,看着一直抱着大灰的周咲炆,有些责怪的嗔怒道:“咲炆,快放开大灰,安静的站着,累的话,坐着也行。”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只药瓶,将一刻青色的丹药放入口中,缓缓的闭上眼睛,一边赶路一边努力恢复自己的伤势。
周咲炆闻言吐了吐舌头,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看着这转瞬即逝的景色,不禁的啧啧称奇。
想他前世虽然跟着父母坐过飞机,程过过山车,可能够如此直观的看着自己腾空而飞,那种感觉简直是刺激到哭。
看着李默言的背影,周咲炆心中再次拼命的祈祷,但愿自己这悲惨的命运能够好一些,就算是有做炉鼎的资质,至少也让他能够有机会接触这千般妙法,不枉自己穿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