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方丑态百出,不是电了自家兄弟的腰子,就是刀插在了兄弟的菊花里,甚至一招铁头功还将兄弟给砸进了土里,灰尘四散。
宋纪舟清清冷冷的站在一边,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林舒书将绳索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掌,掌声四溢,与四周的呼痛声格格不入。
宋纪舟的视线轻飘飘的看过来。
林舒书伸出双手对着他比了个六六六。
他傲娇的昂着头颅,有点得意,像个臭屁的小破孩。
片刻,宋纪舟又将视线挪回去,全场站着的只有三人,除了他们两外,只剩下李芳云。
李芳云吓得后退两步,高跟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慌张的摇着双手,吞吞吐吐:“打了他们就不能打我了哦。”
宋纪舟嗤笑出声,“顺手的事。”
李芳云吓得脸色苍白,狡辩:“你身为一个男人,好意思打女人?”
林舒书抱臂站在一旁,歪了歪脑袋,盯着宋纪舟的侧脸,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宋纪舟一脚将地上的棍子踩断,‘嘎吱’一声脆响,听得人心头一颤。
他淡淡道:“你也算人?”
做尽坏事,社会上的蛀虫,也配说这种话?
李芳云在龙虎山为非作歹,欺负平头百姓,动不动就收保护费,身后又有人保她,这些年她何曾尝过屈辱。
她最后搏击:“小伙子,你年纪还小,姐身后可是有人支撑着的,惹了我你可逃不了。”
“姐可不是你能把握住的。”
“是吗?”
宋纪舟踢了踢前面的棍子,棍子直接从地上飞起,他抬手握住,道:“我这人就喜欢挑战。”
威胁不成,李芳云吓得抱头直叫,裤子都尿湿了。
“刷~”
外面的卷闸门倏地打开,一群警察走进来,带头男警官道:“都放下武器。”
宋纪舟:“......”
陈建宇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不对吧?
说好让他来拯救人民呢?
小少爷在搞哪出?
林舒书反应巨快,立马冲到警察叔叔的面前,哭诉:“警察叔叔我要报案,这群小混混将我绑到这,还想对我施以暴行,要不是我朋友来救我,我就要消失在如花似玉的年纪。”
她声音哽咽:“我们都是正当防卫。”
陈建宇:额~
陈建宇听着林舒书的哭诉,又扫视一圈周围躺着的小混混,以及手持棍棒的宋纪舟,脑门疼,对着下属挥了挥,道:“都带走。”
人员稀稀疏疏的往外走,陈建宇落后一步,靠近宋纪舟,调侃:“小少爷,这就是你说的荣誉奖章?”
宋纪舟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你回去审审不就知道了。”
****
龙虎山公安局。
警察调取了仓库里的监控了解全过程,恰好李芳云又是个惯犯,之前就多次蹲看守所,往下查了查,还涉嫌贿赂等。
做过的违法犯罪事一夜都说不完。
更是涉及到了陈建宇的死对头,陈建宇眼冒精光的看了宋纪舟一眼,恨不得给他磕一个。
给力啊,宋少爷!
林舒书与宋纪舟做完笔录就可以走了。
林舒书让他等一等,拐弯上厕所。
警局外,宋纪舟抱臂靠在墙上,抬眸盯着月光,目光清清冷冷的。
陈建宇从屋内出来,嘴里叼着烟,站在宋纪舟的身旁,八卦:“这女的谁啊?”
宋纪舟瞥了他一眼,没正面回答:“关你屁事。”
“是不是你对象?”陈建宇挤眉弄眼。
宋纪舟气笑了,“你八婆啊,能不能用点心在工作上?但凡你上班有这精神,也不至于还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建宇吸了口烟,也瞭望月色,嘴硬:“我那是不想回去。”
林舒书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排排站在一起,嘴里有说有笑的,纳闷。
她过去拍了拍宋纪舟的胳膊,问道:“回去吗?”
宋纪舟点头。
林舒书笑说:“陈警官,我们先回去了,接下来辛苦你了。”
陈建宇将烟按灭,点点头。
借着月光,两人渐行渐远,背影和谐又融洽。
陈建宇眨了眨眼,感叹:“老了老了,连这群小年轻都有对象了,我还是个光棍。”
***
月光皎皎,萦绕着淡淡的荧光。
月下,两人并排走着,林舒书走在路的内侧,宋纪舟在外侧。
倏地,宋纪舟委委屈屈的说道:“师姐,我好痛。”
林舒书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哪里痛?”
宋纪舟将胳膊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
她又不会透视。
林舒书叹气,将他的胳膊拿下来,轻轻握住,低垂下眼睫定睛一看。
啥也没有!
皮肤光滑细腻,握在手中的感觉比女孩子肌肤还要好,胳膊上也是干干净净,但林舒书不敢直言,怕挨瞪。
她只能细细的又观察了一遍,终于在手腕处看到了一条细细的划痕。
要不是她打着十二分的精力去找,恐怕就忽视了。
一条只有指甲盖长度的伤痕,比绣花针还细,简直就是人形板细狗划痕,但凡多看一秒,它就愈合了。
适才,林舒书明白过来,原来小师弟的作精性子上来了。
他要哄了!
林舒书用大拇指抚了抚伤痕,轻轻柔柔的。
宋纪舟面露满足,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身上出现这么大的伤痕,他当然得让师姐知道他到底付出了什么。
埋头苦干,默默奉献才不是他的性子呢!
他做了好事就得让人知道!
还好,师姐的眼睛很棒,一眼就找到了他的痛处。
林舒书内心无奈,表面还得装的痛心疾首,她抬眸,眼睛里伤心难过,直呼:“妈妈的好大儿,痛得厉害不?”
宋纪舟:“?”
“妈妈的好大......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林舒书一眼,眼眸愈发的闪着精光。
林舒书一时嘴瓢,她赶紧找补,“不好意思,说快了,是姐姐的好大弟。”
宋纪舟:“.......”
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