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巢帮众人将吴穷等人带回了茶山。
第二日,流香涧内。
吴穷经过一晚的恢复,已经感觉没有大碍了。那个小白螈一直藏在吴穷的衣服里。吴穷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白。
此刻,何舒与吴穷交谈起了昨日的种种经历。吴穷对何舒说,偷茶巢帮婴儿的事情都是原踏浪帮副帮主刘琅与云龙寨寨主孙损谋划指使的。那孙损听了刘琅的话,为了引来传说中的白云龙,所以偷来十个婴儿准备什么十子奉生,最后自己跌落山崖,想必尸骨都难寻了。而那刘琅,我并不清楚他的目的。还有瞬影,他虽然也有参与,但是最后时刻,能够迷途知返,应该重新给他做人的机会。
吴穷故意没有将白龙螈的事情说出,并给了七七一个眼神,七七也是心领神会,并不补充。
何舒听了以后,心中的迷惑逐渐解开了。也同意对瞬影的处置,至于刘琅吗?需要审问以后再做处置。
刘琅被人押了进来,要不是昨日吴穷喂给他通脉丹,恐怕此刻已在黄泉路上了。
何舒眼尾上挑,厉声质问刘琅。“就是你威胁何望来我寨偷取婴儿的吗?”
刘琅满脸不屑,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没错,我用他在踏浪城中的女儿作威胁,他不得不就范。”
“好,你倒是够爽快。第二件事情,何望偷孩子时候所使用的道术,还有那团杀死他的黑气又是什么东西?”何舒很是不爽,继续问道。
刘琅奸笑道,“那是我教给他的阴极道术,不过只是个入门之法。至于那黑气,是我在他身上种下的,失败或者暴露,就得灭口啊。”
“你!你这人真是无比卑鄙呢。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要宰了你。”说罢,涧内空气涌动,何舒就要动手。
吴穷忙站出来,说道,“大当家且稍后,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他。”何舒听到这话,又将怒火强压了下去。
吴穷问道,“你不是被踏浪帮逐出了吗,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教唆孙损干这等事情又是为何?”
刘琅听了这话,扭过头去,沉默不语。
张坤笑道,“别急,我有最新宝贝测谎仪,大长老,你看?”何舒点头道。
张坤将一个像煤油灯似的物件,正对着摆放在刘琅的面前。并要人将他的一手牢牢按在了测谎仪上,说道,“吴穷,你开始问吧,要是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仪器便会亮起绿灯,若是他回答你的是错的,这仪器就会亮起红灯。”
吴穷喜道,“坤坤,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啊。好,刘琅那我问你,你来到了这里是不是要发展踏浪帮的势力。”刘琅不语,而那仪器亮起了绿灯。
“好,我再问你,你当初被逐出踏浪帮其实只是一场戏吧。”绿灯再次亮起。
“还有你对孙损所言的十字奉生多半是假的吧,引龙的关键就是那阴气。”绿灯再次亮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刘琅,你跟阴极会。不,准确的来说,是踏浪帮跟阴极会,绝不仅仅只是风尊引荐这么简单,还有着各种说不出的阴谋?”
刘琅转过头来,正色道。“没有,踏浪帮跟阴极会没有关系,只是上次为了捕捉冰鱼,所以我擅自主张,利用了他们和风尊而已。你刚才说的也是不对,那个黄衣服长得像鸡似的人,是个奸商,那仪器就是骗人的。”那测谎仪先是闪出了红光,然后又暗淡了下去。
吴穷内心暗笑,又问道。“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会阴极道术?”
刘琅奋力想把手从测谎仪上拿下来,但未得逞。随后眼睛一闭,随口道,“自己跟着风尊者学了些皮毛而已。”测谎仪亮起了红灯。
吴穷对何舒禀报道,“大当家的,我问完了,如何处置,就看您了。”
何舒大声说道,“这家伙也算是个高手,就让这恶人做花肥吧,左右。”’何舒右手一挥,左右各一人将刘琅押了下去。
这时候,瞬影又被送了上来。
众人一看这瞬影年纪二十左右,腿部极为壮硕,皮肤发黑,头发不加打理,都遮住了眼睛。昨天还是奄奄一息的他,今天已经能够站立说话了。
瞬影站在一侧,倨傲的说道,“要杀要剐 、随你们。”
何舒怒道,“你这家伙,为虎作伥,差点就把我的婴儿偷了去,实在该死。”
吴穷赶忙劝道,“大当家,这人虽然做了些错事,但本性不坏。昨天为了保护婴儿,不惜与孙损决裂。虽然有罪,但也有功啊。”
张坤也附和道。“况且现在云龙寨群龙无首,那些人要是没人管束,难免会生出事端来。不如就令他戴罪立功,回去管理好云龙寨。”
七七也是说道,“大当家,七七也是这个看法。”
何舒见众人都唱起了红脸,自己也是就坡下驴。同意了张坤所说。
瞬影听了大为震惊,长叹一声,表示自己今后一定带领云龙寨重回正轨。
何舒见所有人都处置完毕了,救命人将报酬给了吴穷三人。这时候张坤笑嘻嘻道。“大当家的,今次帮了贵寨,一共用了人形模具十一个,隐身衣三个,测谎仪一个。一共一百五十八赤金,给你去个化个整,一百五十赤金如何?”
这话可把吴穷雷的大跌眼镜。何舒听了脸上也是一紧,随后也是同意了。
众人告辞,张坤笑嘻嘻地同吴穷、七七及瞬影奔云龙山而去。一路上瞬影跟众人讲述了自己从小被丢在了这深山中,是孙损把自己捡了回去,勤加照料,视如己出。后来孙损当上了寨主,对于白云龙的痴迷让他变得越来越疯狂,自己多次规劝,都是不听。瞬影也是不住地叹气。吴穷三人也是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
何舒在几人离开以后,将何望下葬,并赦免了他的亲信。茶巢山上发生的这件事,随风飘散,有人记得,但大多数人都将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