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爷指教!”了尘问道。
“本王年轻的时候曾经结交过一位挚友,那人性格爽朗,与本王性情甚是相投。后来本王才知道,他乃先帝幼子,因母家是北牧一族而不受先帝器重,也被其他皇子排挤。他日渐习惯了宫中的冷落,也无甚野心,日子虽然不如其他皇子富贵,但也算自在。后来北牧对我大梁发出战意,先帝一气之下处决了北牧的公主,也因此他记恨上了先帝。为了活命,他表面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背地里却暗自心伤,为他的北牧血统。边疆情况愈发紧急,先帝派本王去平定,待本王领兵去北牧的时候,他偷偷跟了出来,许是为了避嫌,或者怕给本王造成不好的影响,他并没有在军队了里待太久,与我一见后就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辗转去了北牧,也不知他与北牧王上说了什么,那一次是唯一一次,北牧不战而退的情况。”陆政廷叹了一口气,“转眼二十年了,我与他也有二十年没有相见了,倘若真是他的话,这次大梁危矣。”
“回王子,据探子来报,大梁今晚夜袭。”
北牧王帐里,大梁最小的皇子,如今北牧的王子肖启轩微微睁开了眼睛。二十年了,老朋友终于要见面了。
北牧并不在意他有大梁血统,他们只在意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强者为王。
肖启轩慢慢睁开了眼,“消息可还准确?”
“千真万确!”
他稍稍拧了拧眉,这么急切并不像陆政廷的性子,只是二十年不见了,人都是会变得,他也是一样。
“严阵以待,做好防御,务必来个瓮中捉鳖。”他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这次对上大梁,他准备了二十年,二十年,他是时候要把他的一切夺回来了。
大梁督军府里,众人依旧在分析这场仗的胜算。
“肖启轩对大梁那还真是不是一般的了解呀!”陆政廷感叹一句,“他惯会扮猪吃老虎,他的最终目的应该是那个位子,而我只不过是他到达那个位子的一个跳板。”陆政廷分析道。
“今晚放出的消息只是为了探探虚实,以我们这两月与之打交道的情况来看,他不一定会上当,我们虚晃一招只是迷惑他,此人心机颇为深沉。”了尘想了想道。
“他既然敢来,那么肯定是有很大的胜算,且近年我们大梁过于安逸,兵力并不如北牧。”陆政廷又叹起了气,“我这就给圣上去信,告知他北牧的目的,让他派兵增援!”
陆政廷自己分析,事关梁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无论他与他有再多的隔阂,应该也会以大局为重,如今他陆政廷能赌的便是肖启轩不愿生灵涂炭的那颗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所改变。
“先生,现在请你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给本王,我们好做应对!”毕竟有着战场厮杀的经验,陆政廷安排起来也是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