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瞎,他修行那么多年,功力深厚,才能指引我去帮助天赐。要是他瞎了,就不会找到我,也不可能找到天赐,但可能会折损他的视力,。”
也许吧,但不管怎么样,老方丈愿意牺牲自己的眼睛去抑制掩盖小天赐的第三只眼睛,这是十分令人敬佩的,等以后有机会,我希望可以去看望他。
到此“三眼怪人”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经历了这件事情,我发现表叔有些微妙的变化,他比以前开朗快乐一些了,也比之前能说会道了,不过当然比不上他的舟山朋友,离那个境界倒是还差很远。
也因为这件事情,我更加珍惜缘分了,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不幸的事情发生,谁也不知道此刻还在与你牵手的的人,明天是不是会放开你的手,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就像网上很流行的那句: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
我静静地看着表叔,他正在安静地看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美好,其实我很骄傲有一位这样不平凡的表叔,他善良,正义,勇敢,真诚……我想不到更多的词去描绘他人性的光辉,但更多的词也描绘不出他到底有多好。
“看我干嘛?”我滴妈,我正煽情呢,被表叔打断了。
“表叔啊,不是我说你,你出去到现在没剪过头发嘛,这样太沧桑了,很影响你的颜值,非主流杀马特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那我下午去剪。”
“不不不,外面的理发店配不上你帅气的脸庞,而我不一样,我的手艺特别棒。”越说越离谱,不过我说这话还挺押韵的。
其实我是想要尝试一次给家人理发的,可以增进亲情,还可以省钱,所以早在之前我就买了理发用具,但苦于自己没有拿得出手的技术,就一直没把理发器亮出来。
我掏出压箱底的理发器,用布把表叔裹了一圈,就开始动手了。表叔太老实了,他不懂得什么是反抗,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我。
当我亲自动手时才佩服起外面的理发师,他们的手实在太灵活了,幸好之前我贪便宜,买来的剪子不太快,不然我的手指头都要被我剪没了。
我一会儿这边用剪子剪一下,一会儿那边用推子推一下的,半个小时的功夫,一个大工程就完工了。
“表叔,我强烈建议你去外面重修一下。”表叔的头发就像被兔子啃了一样,看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生活不易,盼弟叹气,唉!
公司业务调整要调我去合肥上班,而且月薪不变。一个月就那两个钱,还要顾及交通、住房、吃饭等各类问题,算来算去,入不敷出。
我爸说他有个朋友在村小当校长,正好需要代课老师,而且我也有教师资格证,去那边上班很合适。不过,路途有点远,开车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但我并不想花费时间找工作,要不就这工作算了,我看挺好。
我果断打了辞职报告,虽然不用我提前一个月打辞职,但我还得去合肥一趟,交接一下工作。
每天一两百住酒店,虽然这已经是很普遍的价格了,但住了几天也要消耗我半个月的工资,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那天和同事吃了散伙饭,结束时已经很晚了,我在手机上打了车。
车主是一个秃头,一路上自顾自的说着话,因为我有些晕车,也没有怎么理睬他,不过也会简单回答敷衍了事,比如说着“嗯嗯,对,是的”之类的话。
同事先下了车,但这丝毫不影响秃头师傅的表达欲。他说他原来是某驾校教练,现在兼职做,让我跟他练车,可以便宜,我说好的,他要我记一下他的电话并打过去,在我下车之前,他加了我的微信。
刚到家没多久他就发了信息,要我明天可以去找他练车,我没有回他,但第二天,他又发来信息说要带我买衣服,我觉得有些害怕,直接退房去车站,然后我发信息对他说“不了,谢谢,我已经回到老家了。”
其实我很不喜欢他这样冒昧,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直接告诉他,反而害怕伤害他,还要很委婉地回绝他。
有时我明明可以觉察到自己的懦弱,但我却很难改变。
后来我去了农村小学,当五年级一个班的班主任,同年级另一个班的班主任是和我一样刚入职的代课老师,她也住在县城,离我家不是特别远。
那个学校很偏远,刚到学校,一切又是那么的新奇,桌椅板凳都很破,黑板地面也都掉了皮,全校没有一台空调,在这大夏天,班里也没有电风扇,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每班都有的班班通了。
这环境,和我小学所在的学校相比没有一点胜出。
校长向大家介绍着我们这两位新教师,年老的教师们表示欢迎,他们都很亲切和蔼,对我们十分友善,我永远忘不掉他们可爱的笑容,当即就下定决心要留下来,觉得我要肩负起责任,培养祖国的花朵,托起民族的未来。
开学第一天,我走进教室,介绍自己,并要在黑板上写下我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没想到班里孩子跟着我写出的字,念到,“刘~盼~弟,刘盼弟!老师叫刘盼弟!”
我并没有孩子们觉得直呼我的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反而感叹现在的孩子和我们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他们胆大,开朗,丝毫不畏惧展现自己。
台下一个小朋友问道:“老师,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我摇摇头。
“那你爸妈是不是重男轻女?”我又摇了摇头,然后就听见孩子们在讨论我怎么会取这个名字,说一定是我爸我妈想要个男孩子。
于是,我也趁此机会了解班里孩子的姓名以及名字的由来,对着座位表,我很快就记住了大部分孩子的名字。
“你呢,你叫什么?”
“仲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