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程处默快哭了，他真的很想替自己辩驳两句，可惜不能。
“果然，还是老程家会玩......”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许是饿了，又或是打累了，半个时辰后，程咬金住了手。
“老了，不中用了，统共抽才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过瘾，当真是不过瘾！”程咬金遗憾地摇摇头：“要是......”
“(òωó?)！又瞅俺作甚？”
不亏是被程咬金从小抽到大的主，程处默这货对危险的感知一向灵敏，他跪了.......
“孩儿知错，请阿耶饶恕。”
果断认怂，绝不哔叨。
“ε=(′ο｀*)))唉~”自家人知自家事，程咬金见状，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儿砸学精啦......”
似是想起旁边还有人，程咬金转头，尴尬一笑：““哈哈，犬子无状，让贤侄见笑。”
终于还是被点名，陆羽当时怕极了，只希望待会一个马屁能直接拍到程老魔的心坎中去。
“哈哈，程伯伯说笑了，我观程小公爷生的虎背熊腰、仪表堂堂，假以时日定能继承伯伯衣钵，为陛下尽忠，为我大唐开疆拓土.......”
呕~
实在编不下去了，谁不知道程咬金的几个儿子之中，就属程处默最没出息，一辈子就指着老爹的荫爵过活。
反观他那几个弟弟（包括未出生的四个），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老二程处亮，程咬金嫡次子，在老爹的运作下，尚了清河公主李敬，授驸马都尉、左卫中郎将，封东阿县开国公，后更是凭自己的本事一路高升，历任岐州刺史、镇军大将军，最终官拜宁远将军，死后陪葬昭陵，由此可见，其能力之强，圣宠之盛。
老三程处寸，程咬金庶长子，官至户部郎中、绵州刺史，也算混的不错。
老四程处立，程咬金庶次子，官相州城安县令，虽然官职不高，却是实打实的实职。
老五程处侠，程咬金庶三子，释褐上骑都尉，迁太子通事舍人，辅佐太子李治，也是个人才。
若不是因在显庆元年，随父攻打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时伤重不治，估计他才是兄弟几个之中混的最好的。
老六程处弼，程咬金嫡三子，因其出生最晚，父辈蒙荫早已不剩多少，所以没有功勋恩荫的他，只好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了。
最终他也没令程咬金失望，官至右金吾将军，任汴州刺史，封广平郡开国公，一跃成为兄弟六人之中官职最高的那个。
.......
马屁很响亮，程咬金很受用。
“就你小子贯会说话，放心，俺不揍你。”
陆羽：“......”
如蒙大赦，如释重负，终于长舒一口气：“多谢程伯伯体谅。”
“走，喝酒去。”深深看了陆羽一眼，程咬金大手一挥，招呼陆羽就往前厅走去，程处默默默跟上。
“老子酒呢？！”
“指定是被二弟给偷喝了。”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程咬金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就又重新升腾了起来。
“逆子，还敢提你二弟，看俺不抽死你！”
说着，程咬金抄起手边的空酒坛子，作势就要扔。
陆羽见状，忙起身劝架，同时还不忘给程处默使眼色。
“程伯伯不可！我观小公爷已经知错了，是吧小公爷？”
程处默虽然憨，但他并不傻，当即站起身来，对着程咬金就是一跪：“阿耶息怒，儿知错了。”
谁料程咬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指着他的鼻子就问：“说！你到底错在哪了？！”
“啊？”程处默被问懵了。
陆羽也懵了，高，实在是太高了，不愧是程老魔，为了揍儿子也是够拼的。
看着老程几欲吃人的可怖目光，程处默吓得瑟瑟发抖，几欲崩溃：“这......我......我特么到底错哪了啊？！！”
这孩子算是彻底没得救了，摊上程老魔这么一个爹，一天挨两顿毒打都算是轻的。
陆羽：“或许真的应该感谢老爹手下留情.......”
.......
一刻钟后，程老魔彻底地舒坦了。
“来人，上酒！”
随着程老魔的一声令下，不多时，便有几个美貌胡姬抱着坛子过来了。
坛子很大、很精致，不像是大唐风格，肚大口窄不说，其上还饰以金漆与纹饰，除此之外，上面异域风格的图案尤为显眼。
能被程府这样的武将世家用来宴客的美酒，自然不会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低度酒，陆羽猜测，这应该便是大唐赫赫有名的烈酒三勒浆。
事实也确实如此。
据程咬金所说，这种美酒产自外邦，是用三种极其珍贵的水果合酿而成。
在大唐，这种美酒有市无价，是身份的象征，除了一些权贵人家，普通人是喝不起的。
由此可见，这种美酒的逼格有多高。
.......
胡姬倒上一杯喂陆羽喝下，喝过以后咂么咂么嘴：“嗯，还行，水果味的......”
酒精含量不高，没有想象中的一杯就倒，喝下去连个感觉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甚至就连后世十几块钱一瓶的劣质红酒都比不上。
“骗子！都是骗子！”陆羽悲愤了：“什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什么‘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什么‘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需饮三百杯’......”
“假的，全是假的！”
就这种味道淡出鸟的劣质果酒，只要憋的住尿，来多少喝多少，根本就不带醉的。
陆羽不理解，就这种破酒也值得写成诗，到处拿去炫耀？
还一蒙后人就是千百年，似乎就连考试都愿不放过，学生招谁惹谁了，需要经受如此摧残。
不知道喝了多久，陆羽脸色逐渐开始变得酡红，似乎就连头脑也越变得愈发混沌，甚至就连看人都重影了。
反观程家三魔依旧生龙活虎、面不改色，威胁似的前来敬酒。
“喝！不喝就是不给俺老程面子。”
“是极是极，二弟说的是！”程处默也出声附和。
陆羽：“.......”
你妹！你家到底有几个老程？辈分它不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