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秦南烟在整死了原主之后,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东漓的皇储,于三年后国君退位时正式登基。
和亲之事不了了之,可她却在偶然遇见南笘的大皇子后一见钟情。
等到南笘君主陨落,大皇子登基之后,二人喜结连理,共治天下。
然而,可没整这逼宫谋反的这一出。
秦肆原本对谁坐这皇位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然而,战事一旦要起,受苦的必是百姓,何况其中还掺杂了西楸的余孽,若要借谋反来复国,后果不堪设想。
“你打算要管?”任明然这话虽是个问句,语气里却没有太多的疑问,秦肆身为东漓的长公主,身后是无数黎民百姓,他不管谁管?
秦肆想了想,随手在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秦南烟的父家任西南节度使,她所依仗的兵力必然是盘踞西境的那一支十万雄师。”
“都城仅三千御林军,加上神武军和十六卫不过万余人;最近的洛城驻军不过两万,即使赶来驰援来救,也抵挡不了十万的兵力。”
“其余兵力分散在各处边境,远水救不了近火,真等他们赶到,恐怕天下都已经易主了。”
更况且,按照柳玉容的说法,那批边境来的大军没几天就要抵达都城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只剩下最后几日了。
如此大军行动,居然全无音讯,只怕是早已分散成了小队,混在寻常百姓中,等到都城集合之日,便是逼宫谋反之时。
秦肆每想一层,神色便凝重一分,这怎么算都难有回转之地。
而任明然思虑了一番,却道,“此事未必如你所料。那柳玉容若真是西楸余孽,他最该防的不是东漓,而是南笘。西境属东漓与南笘交界,如果兵力空虚必会引起南笘的觊觎。因此,他断不会将十万大军悉数召回。”
“但是,就算有一战之力,你手里也得有能用的兵马才行。”
皇城的守卫队直接听命于女皇,按照秦肆现在的地位,应当调动不了这些人马。
秦肆想了想,“我父亲出身韩家,有一支只效忠于他的韩家军,只是我父亲死后就解散了,不知还能否召集起来。”
但是能不能总是要试一试的,他邀请任明然道,“随我一起去韩家?”
任明然嘴角微弯,“却之不恭。”
韩家位于都城的西南角,几经搬迁,已经远不如先前的繁荣。这个曾经军功显赫的家族也一度因为帝王的猜忌,渐渐没落下来。
秦肆和任明然行至门口,敲了敲门。
有个小厮迅速来开了门。
“二位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秦肆微微一笑,“我乃当朝长公主秦肆,来韩家自然是来拜见我的外祖父的。”
眼前的少年清俊而消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淡淡的慵懒,这跟长公主几乎是天差地别。
根本就连性别都对不上。
小厮一怒之下就要关门,却见秦肆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
正是已故的家主、陛下的妃子,韩言的贴身之物。
“这……”小厮一愣,“你们先等着,容我去禀告老爷。”
韩家之中,一名鹤发老者站在堂中,目中的精光不容小觑。
他见了秦肆,却不见有半分的惊讶,甚至还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容貌。
“像,真像,你简直跟你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感慨了一声,“你数年不曾回来韩家,如今来必是有事相求,随我进来说吧。”
韩家是自家人,因此来龙去脉秦肆也没瞒着,等到他说完,韩老家主久久地叹了口气。
“如今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把韩家的未来交给你了。”
他说着,转动了书柜的一处机扩,顿时露出了一个密室来。
放在密室最中央的,正是一支响箭。
“好孩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就去吧。”
韩老家主将东西取出来,交到了秦肆的手里。
一支响箭穿云起,千军万马相逢时。
这正是韩家军的集结号令,只要他射出响箭,所有的将士们就会来韩家见他。
“多谢外祖,”秦肆是打心眼里敬佩眼前的老者,“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任明然就站在外堂等候,对于秦肆手中的信物他丝毫不见意外,他道,“有没有皇城附近的舆图?”
韩家军不过千人,要想以少胜多,剩下还需要天时地利。
他指着舆图上一处地势狭窄的山谷道,“大军从西南而来,皇城以西大路众多,城池密集,不利于隐藏身份,而南面则地势险峻,少有行人来往,因此他们必会选择南面的小路。如果在此处利用山势设伏,便可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说着说着,秦肆便将手中的响箭递了过去。
“我的命和韩家的命,你就说敢不敢接吧,”他望向任明然的眼神里却是十足的信任,“要是有你帮我,我就已经赢了一半。”
“那你呢?”任明然回头看他。
“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个柳玉容最初便是以工匠上的造诣官拜工部尚书,整个皇城内的机扩暗道无不经由他手。”
利用这些暗门机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批的将士运入宫中岂不更加便于行事?
“所以,我还得要入宫一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少年的眼神明亮,似乎并不在意前路有多危险,宫中的豺狼虎豹并不比西境的数万大军仁慈,可他甚至连点武功都没有就要回到那样的龙潭虎穴去。
换作其他任何人,任明然都觉得这是送死。可偏偏在他身上,似乎真能办成。
任明然沉默了一瞬,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他扬了扬手中的响箭,“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