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大多数的学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伤，不少丧尸游荡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尖叫声、混乱的骚动声不绝于耳。
秦肆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带着机器狗大摇大摆地就朝着校门外走去。
“吼！”一个发现了他的丧尸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秦肆轻描淡写地就瞥了他一眼。
“丑爆了。”他啧了两声，又摇了摇头，就在丧尸将要靠近的时候，他一脚就把它踹进了学校的花坛里。
“吼吼！”丧尸张牙舞爪地陷在花坛里爬不起来，头顶上还插了一朵格外鲜艳的月季花。
出了学校，外面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马路上不少连环相撞的车堵住了交通，车里车外游荡着不少丧尸，受到了惊吓的人们在四散奔走，但丧尸的数量在不断增多，很快又有两名成年男子被咬住了咽喉。
秦肆随手就从路边捡了一根废弃的铁棍，一把就扎进了迎面而来的丧尸脑壳里。
“系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仓库或者超市？”他问道。
系统搜了搜内置在机器狗里的地图，“往前走八百米就有一家，不算太大，是个二层的小超市。”
说是小超市，更像是个便利店，一楼对外经营，二楼则是仓库，秦肆赶到的时候便利店已经被丧尸所占领了。
唯一还存在意识的是便利店的老板，然而，他已经被店里的丧尸团团围住，奄奄一息。
秦肆推门而入的门铃声唤醒了老板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
“救我！”沙哑微弱的嗓音从丧尸堆里传了出来。
“还想买点物资呢。”看清楚眼前的状况，秦肆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没费多大劲就清理完了便利店的丧尸，此时老板已经浑身伤痕累累，被撕咬开的伤口渗着诡异的黑色，迅速脓肿腐烂了起来。
“救不了了，”秦肆只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跟那些东西一样变成无知无觉的怪物……不过话说回来，你还做生意么？”
他扫了眼货架，物资倒是都很齐全。
老板此刻靠在墙上大口着喘气，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眼神里透出绝望来。
“都要死了，还做什么生意？”他喃喃自语着，他的目光落在一旁被秦肆贯穿了脑壳的丧尸身上，其中有一名妇人和一个孩童，想来正是他的老婆孩子。
“我不想变成这种东西，”他还盯着那两具尸体，“如果我变成这样，你能不能杀了我，把我们一家三口找个地方埋了，我可以把这家店送给你。”
秦肆考虑了一下，“可以。”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纸笔，飞快地起草了一份协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协议里，正是店铺转让的条件和内容。
“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吧？”老板喘了口气，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可我是个讲规矩的人。”秦肆把纸笔往他面前推了推，“都是刚才说的内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看一遍。”
老板只得在协议上签了字又按了手印，然而他伤得实在太重，没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秦肆锁了店门，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已经断了气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吼！”一声嘶吼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就在他扑向秦肆的那一秒，一根铁棍击碎了他的头颅。
秦肆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后院刨了三个整整齐齐的土坑，甚至还给这一家三口立了碑。其余的几个丧尸他则拖上了一辆面包车，运到了附近殡仪馆。
殡仪馆里也到处游荡着丧尸，显然已经停业了。
“那就没办法了。”他拍了拍那几具尸体，很有些抱歉。
收拾完了便利店里的狼藉，他在二楼的仓库里腾出了一间能睡人的卧室。他吃了点东西便盘腿上了床，掐了个熟悉的指诀。
系统就趴在他的床边，见状，它目瞪口呆道，“你该不是……在修炼吧？”
“是啊，”秦肆眼睛也没睁，“你不觉得这才是末世的正确打开方式么？”
上上个位面他身为妖族之王，修仙的功法自然不少，在这种缺粮少水的时代里，最根本的矛盾就是资源的抢夺。
他要是能跟仙人一样不食五谷，从根源上解决物资的问题，岂不就无敌了？
任外面丧尸肆虐，他守着便利店踏实修炼。
秦肆最早学会的就是清洁术，早晚一次，连澡都不用洗了。
他第二个学的就是瞬移术。这些低级的法术对秦肆来说本就是小菜一碟，在几次尝试之后，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最远能到哪？”他心念一动，眼前的景象一花，顿时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四周转了转才发现是个洗车店，距离便利店大约一个街区的距离。
不远处几个丧尸聚在一块，不知道正专心地啃食着什么东西。
秦肆正要离开，忽然却听到了丧尸的方向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吧唧吧唧，好吃好吃。”
“别抢别抢，我的我的。”
他要离开的步子顿时就停住了。
他凝神听了一会，那声音时断时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的确是从丧尸的身上发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精神系异能的用处？
秦肆犹豫了一下，朝他们就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动作，丧尸们很快就发现了他。
他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活的活的，好吃好吃。”
“吧唧吧唧，先吃还是先抓？”
“别让他跑了。”
“吼！”几名丧尸朝着他就扑了过来。
秦肆一脚就踹飞了两个，而剩下的那个正和他对峙着，一见他看过来，就龇牙发出怒吼。
他一吼，秦肆就赏他一个大比兜。
他再吼，秦肆就再打。
“吼！”
“啪！”
“吼！”
“啪！”
……
几个回合下来，丧尸都有点蔫了。
秦肆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指了指面前的地上，“坐下。”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凶残，几秒之后，那丧尸真的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