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荣这会不光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的。还有一把火在他的心上烧。
贱人。聂家敏这个贱人。
聂家敏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寄给了程子荣。杨千峰那个混蛋,这点小事,办了两次都没办好。
被警察问话后,她最开始有点紧张,但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
杨千峰只要不蠢,就不会供出她。就算警察能查出来两个人认识又怎么样?
完全可以说是杨千峰自己去做的,相信杨千峰也会知道,哪个选择对他最有利。
放松下来,聂家敏完全不怕。
恩。最多等杨千峰进去后,她想办法打点一下,让他在里面好过一点。
聂家敏已经开始思考,她可以走哪些关系了。
“贱人。”
房间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满脸怒火的程子荣冲了进来。
在聂家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程子荣已经到了她面前。
“子荣——”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聂家敏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她被打懞了,一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啪”的一声,又是另一下。在怒火中的程子荣,完全没有任何心软可言。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竟然敢背叛我?”
被两记耳光打懞的聂家敏听到那背叛两个字时一下子白了脸。
她用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摇头。
“子荣,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程子荣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虚。
“贱人。”
再没有控制自己的力气,程子荣拽起了聂家敏,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推。
聂家敏摔倒在地,程子荣感觉用手打人不解气,直接上脚踹。
“不要。子荣,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真的没有。”
聂家敏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暴怒之下的程子荣没有一点收敛,每一脚都带着狠劲。
“好痛,住手。好痛。不要打了,我错了。好痛。”
聂家敏想逃,她开始往外面爬。程子荣弯下腰拽住她的头发,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他索性将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一下又一下往聂家敏身上抽。
聂家敏一开始还叫痛,很快她就被抽得开始在地上打滚,尖叫着拼命闪躲。
皮带抽在身上十成十的疼。聂家敏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偏偏想逃都没地方逃。
“子荣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程愉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聂家敏不断求饶,可是程子荣却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抽打她的情景。
“爸,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事情原委,第一时间想到刚才警察上门找聂家敏的事。
“爸,不关妈的事。程星回那么惹事,谁知道她在外面得罪了谁?怎么能怪妈呢?”
怕皮带会抽到自己,程愉不敢上前,只能出声。
程子荣的怒火因为刚才这一通打消了两分。但是看到程愉,他又想到了视频里那个男人的话。
儿子是野种,那女儿呢?
看到他停了,程愉以为自己的劝阻起了作用,她第一时间去扶聂家敏。
程子荣的皮带就是这个时候,抽到了她身上。
“啊——”
程愉尖叫一声,第二下已经落下来了。
她飞快的窜到一旁,一脸惊惧的看着程子荣:“爸,你怎么了?我是阿愉啊。”
程子荣眼睛都红了,他上前一把拽住程愉的手,将她重重的推到聂家敏身边。
程愉没站稳,摔在了聂家敏身上,本来就被打得一身疼的聂家敏,这会更疼了。
程子荣弯下腰去,用力抓住了聂家敏的头发。
“程悦是野种,程愉呢?也是野种对吧?”
聂家敏拼命摇头,程子荣却一点也不信。程愉程悦两姐弟长得都像聂家敏。
没有一点像自己的地方,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拽得聂家敏头皮发麻。
“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生下野种,还让我帮你养大他们。聂家敏,你好大的胆。”
简单的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程愉脸都白了。
她看看程子荣,又看看聂家敏,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爸。不是的。不是的。”
她去抓住程子荣的手,眼神满是惊慌,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
“我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怎么会是野种的?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程子荣毫不怜惜的将她的身体推开,程愉又摔倒在地上。她很痛,可是这会连叫痛都不敢。
“好你个聂家敏。”
程子荣打了半天,也打累了。他起身,恨恨的在聂家敏身上踢了一脚。
聂家敏痛得绻起了身体,程子荣看着她因为痛而扭曲的五官,脸色阴沉如锅底。
“聂家敏,带着你生的一对野种滚出去。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来,聂家敏瞪大了眼睛。这会已经顾不上痛了,她爬起来抱住了程子荣的腿。
“不是的,没有。子荣你听我说,我是被他强迫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被他强迫的。你要相信我。子荣,你要相信我啊——”
“强迫?”
程子荣想着视频里聂家敏放荡的的表情,那一遍又一遍的浪、叫。
“贱人。你还想骗我。”他狠狠的踢开她的身体:“孩子都为他生了。强迫?你以为我傻吗?”
“滚。带着你生下的野种给我滚出去。”
聂家敏因为他的话,又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腿:“子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吧。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误会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不要你自己的孩子啊。”
因为太过急切,她一番放说得又急又快。
“滚。你以为我会信?别说他们是野种,就算他们真是我的种,有你这么一个放荡下贱无耻的妈,我也不想他们了。”
***
程星回把U盘寄出去后,就没再管了。
离过年没几天了。不光杂志社事情多。冉淑媛这段时间因为有灵感,作品出了好几幅了。
她原来在国外画的那些作品也被寄回国,办画展的数量已经够了。
她很久没有办过画展,对自己有点信心不足。
程星回想起自己曾经采访过一位Z大美术学院的教授,也是业内的大师。
她问过冉淑媛后,拿着一幅她的作品去拜访那位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