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淡定地喝着茶,并没有催促他。
反观赵子奇急得恨不得替他同意,不明白这么明摆着会大赚的买卖他还犹豫什么。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赵平松终于抿唇做了决定。
“我选二!”
赵子奇听后哈哈大笑,“三叔,这有啥好犹豫的,只要有点脑子的肯定都选二啊,稳赚不赔,多好啊!”
赵平松懒得理他,对着秦悦道:“不过,我希望咱们之间可以签个协议,将今天所说之事都写下来,双方画押,以此作为凭证,你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
秦悦非常赞同这个主意。
赵平松在纸上快速写下两份协议,自己先签名按手印,然后才递给秦悦。
并且细心的将协议上的内容念给她听。
秦悦一目十行,见他并没有弄虚作假,便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
赵平松之前念给她听,是因为他以为她不识字,当看到她写下“秦悦”二字时,忍不住惊诧她居然识字。
虽然,字写的难看了点,但是,这也已经是极少识字的女性了。
他也彻底相信了,画不是秦悦所作。
就那“秦悦”两个字都粗细控制不均,谈何画出那么完美的画。
协议完成后,秦悦愉快的离开,打算去仁义堂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肖程杰。
肖程杰看到她后,惊喜的差点给她一个熊抱。
幸好在关键时刻停住了脚步。
“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激动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随后又连忙捂住嘴巴,仿佛怕被人看到似的。。
“找我?”
秦悦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
肖程杰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小声说:“对啊,你说一个月供给我二十瓶润肤膏的,难道你忘记了?”
秦悦瞬间恍然大悟,“三瓶都卖了?”
“卖了,卖了!”
肖程杰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我这可都预订出去好几瓶了,你啥时能给我货啊?”
他按照秦悦教的宣传方法,在店门口摆摊让过往的姑娘试用一下,如果试用觉得好的客人下单的话,第一位下单的客人八折,第二位九折,第三位九点五折。
因为产品好,再加上一瓶只需要四百铜板,现在又有优惠,三瓶润肤膏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光了,甚至试过但是没抢到的客人,早早就预订了。
可秦悦之前并没提过什么时候给他送新货,也没说过她家住哪里,他急得不行,幸好想到她之前提过仁义堂,便过去问了一下,没想到仁义堂掌柜的明明在听见秦大丫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可转念却说不知道。
任凭他怎么说自己找秦大丫绝无恶意,那掌柜的死活就是不说。
气得他恨不得砸了他的店铺。
最后还是想着秦悦可能认识对方,不好闹的太僵,才气鼓鼓的走了。
没想到才走没多远就遇到了秦悦。
当真是上天垂怜!
秦悦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小插曲,甚至没想到润肤膏宣传的效果会这么快,想了一下道:“明日上午给你送去。”
肖程杰虽然很急,但是也只能等,临走时想到刚才在仁义堂吃瘪的事情,郁闷地问秦悦,“你家住哪里?下次再有事我好能找到你,免得再碰一鼻子灰。”
听他阴阳怪气的话,秦悦疑惑不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了。”
肖程杰并没有说仁义堂里发生的事情,只是闷声说着。
秦悦见他不说,也不好强求,便告诉他自己家的位置。
肖程杰这才离开。
当秦悦满心疑惑的来到仁义堂时,胡万年连忙将有人找她的事情说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笑着向胡万年道谢,并告诉他,肖程杰的身份。
胡万年也是唏嘘不已,直道,他看肖程杰一脸急切的样,还以为他不安好心呢。
一场误会过去,秦悦去后院看了一下,再有两三天应该就能完工了,可她家那边一时半会却是完成不了的。
这边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总耽误下去对胡万年这边也不好。
人家又出钱又出地方的,她不能这么不厚道。
看来,她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与胡万年告辞后,秦悦又去买了一些青菜肉,等全部买完已经临近晌午,她便找了一家小摊点了一碗馄饨,等待的时候,后桌传来了两道交谈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喂,你听说了吗?吴员外家又回来了。”
“前一段时间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
后面的话特意被压低了声音,秦悦没听清。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刚穿越过来时,秦老太太的所作所为。
当时秦老太太说,已经将她卖给了吴员外家,可到现在,始终都没看到吴员外家的半个人影。
不会,那个吴员外就是他们说的吴员外吧?
因为走了才一直没出现,时间上好像都吻合。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现在他回来了,会不会跑来强取豪夺?
秦悦心里有些烦躁,随意的吃完馄饨就往家赶,她现在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要不然谁知道老秦家会不会又在背后整什么幺蛾子呢!
快走到村头时,便见周婶,张翠花,以及其他几个妇人正坐在大树下衲着鞋底子闲唠嗑。
她本不予理会她们,却没想到有人先找起了茬。
“要我说啊,这有些人生来就是下、贱的命,好好的家不要,非要唆使自己父母和离,也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翠花看见秦悦,就恨不得掐死她。
要不是因为她,秦二郎根本不会像现在似的,自从那天跑了以后到现在还没回家,还有清醒过来的秦老太太,也不会见天得指着她鼻子骂,骂她生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周婶与她差不多,恨秦悦恨得牙根直痒痒。
秦生自从昨天回了家以后,到现在还在跟她生气呢,不仅一句话不跟她说,甚至他爹秦大周耍酒疯,他都不管了。
所以,周婶说出的话比张翠花还要恶毒,“自然是安了肮脏的心,以后你们可得离有些人远点,免得啥时被盯上了,男人被弄到了床上去都不知道。”
这话已经直白到说秦悦母女偷人了。
周围的几个妇人见秦悦脸色黑沉,一双眼睛更是冰冷的吓人,她们可不想趟这趟浑水,连忙起身慌称有事,纷纷逃走。
就连最开始出声的张翠花也心生怯意,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打算离开。
可秦悦哪里肯这样放过她,冷声呵斥道:“骂了人就想走,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