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呈一开始只是想吓唬他的。
可等他把少年的衣服全都褪去时,那股冲动让他失去了理智。
眼前的人是仇人的儿子。
这个人太脆弱了,病殃殃的,气色怎么也养不好。
让他去经历自己的那些痛苦,恐怕会马上死掉。
想要折磨他,似乎必须得把他放在眼前,时刻盯着才行。
【叮,谢恪呈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60】
【叮,谢恪呈攻略值+10,当前攻略值50】
云忱的头朝后仰,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不健康的血色。
少年是那种干净漂亮的长相,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若是和他浅色的、噙着笑意的眸子对上一眼,仿佛能看到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是花丛里最矜贵娇艳的那一朵玫瑰,本该被花匠小心呵护。
可如今的少年却被毫不珍惜地对待着,渐渐蒙上一层灰败之气,花叶枯萎,像是一个垂死的人。
那条伤疤如同花茎,支起的却是一个快要枯萎的小玫瑰。
谢恪呈被愤怒和不甘支配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让眼前的这个少年痛苦。
让他痛的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哭着哀求自己放过他!
他并没有什么经验,享乐这个词似乎很久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他的创伤无法治愈,他抗拒所有的人,不愿意任何一个人触碰自己,走进自己的内心。
可唯有面对着仇人的时候,却是可以毫无顾忌……
那股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不甘也释放完毕后,谢恪呈出于本能地开始变得温柔,感受着此时正在发生一切。
一开始只是报复。
渐渐的。
他开始有些沉迷这种感觉了。
虽然是仇人的儿子。
但自己碰了他。
那他就是自己的人了。
【叮,谢恪呈攻略值+10,当前攻略值60】
少年虽然放弃了抵抗,但身体却因为恐惧而颤抖紧绷。
他闭着眼,微蹙的眉心表达着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谢恪呈发现自己很喜欢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
明明身体是抗拒的,却又压抑着那份羞愤来迎合自己,只有昏过去的时候才会在眉心拢起一份不情愿的神色。
他伸出手,手掌压在他脖颈上用力一按,将人强行唤醒。
云忱难受地动了一下。
他以为云忱又会忍着眼泪说违心的话,明明就是抗拒,却要说自己很喜欢。
可这一次,少年没有装出温顺的样子来迎合自己,而是眼睛空洞地看向谢恪呈,呓语一般道:“哥哥……”
谢恪呈怔了一下。
这句哥哥就像是某个心软的开关,让谢恪呈没办法继续在少年身上发狠。
谢恪呈冷静了许多,站起身,通知佣人上来打扫房间。
听着佣人的脚步声渐近,他微微皱眉,先一步把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少年抱起,带到浴室去藏了起来。
云忱被放到浴缸里后就往下滑。
他呛了水都没有力气咳嗽,身子歪着眼睛半睁,像是已经昏过去了一般。
谢恪呈不得不伸出右手,从下面托起他软的惊人的脖颈。
谢恪呈看了眼自己被纱布缠绕着的左手,俯身过来道:“缪云忱,醒醒。”
云忱半睁的眼皮往上抬了抬,困倦地看着谢恪呈。
谢恪呈被这个眼神看的有些心软。就像是强大的猛兽看见毫无攻击力的幼崽时,自然产生的一种保护欲。
反正这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谢恪呈冰冷的声音温柔了一些:“可以自己洗吗?”
云忱嘴巴微张,眼神呆滞,嗓子深处咕吁一声似乎是回应了谢恪呈,但实际上没有说出任何有意义的话来。
谢恪呈这才看清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只得放弃了。
他把云忱扶稳,伸手去解自己左手的纱布。
可下一秒,没有任何发应的少年却突然抖了下,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刚刚在床上的哭腔:“我、自己洗。”
谢恪呈发现,云忱之所以清醒过来,是因为自己在解手上的纱布。
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口沾到水?
他不认为少年到这个时候还有力气演戏。
可他为什么担心自己,因为愧疚吗?
所以,你对我也是有一点愧疚的。可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知道。
因为你的愧疚还不够深,没有达到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来和我认错的地步。
你假装失忆,甚至假装我的恋人,等到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就跑掉,去投靠你的那些亲戚。
可他们,早就把你卖给我了。
谢恪呈唇角弯起一点没温度的笑,撩了下云忱额前的碎发,心中暗暗道:“没有人会帮你的。小可怜,你只能哭着回来求我。”
云忱根本就没有力气醒过来。
他是看见谢恪呈在解手上的纱布,才努力撑起了一丝清明。
他压抑着心中的羞耻感,伸手去给自己清洗。
可热水氤氲出的雾气很快又剥夺了他的意识,困倦地闭上眼后,身子就要向前倒。
谢恪呈看出他撑不了多久。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愿让佣人进来帮忙,于是在旁边暗暗将纱布解开了。
看见他向前栽倒,谢恪呈直接伸手托住了少年的下巴。
他无所谓沾不沾水,痛不痛,把彻底昏过去的云忱往后抱了抱。
清洗好后,谢恪呈扯了张宽大的浴巾把人包裹严实,从浴室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