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忱:“喂喂喂,系统在吗系统在吗?”
系统112:“出家了,勿扰。”
云忱:“嘿,别伤心了,拿攻略值请你吃瓜子呀!”
云忱:“来!”
云忱用闻莺的攻略值兑了吃的喝的,系统112苦着脸在空间里诉苦。
系统112:“这不叫个事儿啊,我关那破地儿一晚上,他的攻略值还是个大鸭蛋,一点不带动的啊。”
云忱嗑了个坏瓜子,苦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呜。”
系统112听到他的哭腔,蓦然一愣,旋即叹气道:“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从没见过有人第一个任务世界就拿下八千多信仰值的,你是最棒的呀。”
云忱啐了一口:“呸,什么破瓜子!”
系统112:“……”
云忱:“啊?你刚刚说什么?”
系统112:“………”我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这次是真的。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一筐瓜子,系统112叫了一声。
[系统112:天呐,你让人扔外院家奴堆儿里了,快憋气!]
云忱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他哆嗦了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石板地上。
他身上穿着件做工粗糙的粗布短打,周围站了几个瘦小干瘪的家丁。
云忱动了动,只觉得那粗布蹭的他脖颈皮肤生疼,顿时少爷脾气就犯了:“看什么看,还不去给本少爷拿件像样的衣裳!”
云忱话音落下,周围的家丁全都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他还以为自己是少爷呢。”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你穿的和咱们几个一样,都是王府的下人!”
“赶紧起来吧,主子的衣裳还没洗,一会儿让大管事看到你偷懒,要打死你的。”
“新来的要学规矩,大家把衣服都给他!”
家丁们笑着将一个个背篓扔到云忱身上。
云忱气的跳起来打人,可这帮人跑的极快,还把院门关上了,留下云忱和一堆脏衣服待在院子里。
云忱对着空气骂道:“宋承弼!”
“有本事给爷出来,把爷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想让本少爷给你洗衣服,做梦去吧!”
但是没人回应他。
云忱气的将背篓里的衣服全倒出来,找出宋承弼的官服,用牙咬破,然后撕成一条一条的来解气。
[云忱:小系统,宋承弼在府上吗?]
[系统112:在呢,他听到你骂他了,现在正命王府的大管事来揍你。]
[云忱:揍我?]
林云忱是个心高气傲的少爷,当然不可能乖乖挨揍。
宋承弼这个常年挂帅的王爷他打不过,三司尸山火海里练出来的禁军他打不过,但一个王府的小小管事,少爷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不派那个黑甲侍卫来,派一个管事?
云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云忱:亲爱的,你再仔细听听宋承弼的命令。]
[系统112:!]
[系统112:宋承弼让管事来假装揍你,然后再假装被你打死,他想拿捏你!]
[云忱:哦吼。]
王爷终于要搞事情了!
云忱就怕他不搞呢,故而这两天骂宋承弼的嘴就没停过。
不搞事情,宋承弼的攻略值就不会涨。
等林尚书把自己作死了,宋承弼顶着零点攻略值,真的会把林云忱扔到边疆战场去的。
让林云忱在京郊跑跑马还行,上战场去就是一个被马踩死……
他必须在宋承弼把他带到军营之前,将攻略值尽可能地刷到极限。
[云忱:你看,他主动一点,我们之间的故事不就开始了?]
[系统112:你管这叫主动?他就是为了拿捏你。]
[云忱:拿捏我?可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小少男呀,王爷的姿色已经拿捏住我了呢~]
[系统112:……]
天道,换宿主,谢谢!
云忱又啃又撕的,毁了两筐衣服,后背突然被人用棍子打了一下。
云忱摔在地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愤然转头,发现来的不是宋承弼也不是禁军,立刻死死盯住拿着木棍的中年男人:“你找死?”
院外的家丁们听见动静,全都扒着门缝过来偷看。
大管事年近四十,身强力壮,拿着平日教训家奴的木棍哼道:“你不该打?撕坏王爷的官服,你可知罪!”
云忱呸的啐了一口:“宋承弼算什么东西,乱臣贼子谋逆之人,我可是户部林尚书的……”
不等云忱说完,管事又拎着棍子上来了,一棍打在云忱胳膊上。
后背还疼着,胳膊又被这无名小卒抽了一棍,云忱顿时急了眼,反手抓住那条木棍。
大管事往回抽手,竟然抽不回来,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
“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小爷当软柿子捏?”
云忱冷笑一声,眉梢眼角是钟鸣鼎食之家娇养出的明媚贵气。
他手拉着木棍往自己这边一使劲儿,抬脚一个正蹬将管事踹飞了出去,鼻子哼了一声:“就凭你这两下,也敢打本少爷?”
管事倒在地上起不来,云忱抄起棍子在他后背狠狠抽一下。
不解气。
一下又一下,云忱踩着他的后脖颈,大声道:“给小爷道歉!”
话音落下,院落一片死寂。
云忱朝脚下看,只见刚刚还抡棍揍人的管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溪流一般从他脸下流了出来。
云忱心脏狠狠沉了下。
预感自己要闯大祸,云忱硬逞着强,用脚踢踢管事,声音已然十分心虚,“喂,别装死,起来给小爷道歉!”
“起来!”
“你……”
云忱抓着棍子蹲下来,手抓住管事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起来,猝然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
云忱吓得惨叫一声,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死了?
他把人打死了!
院落外的家丁看到这一幕,全都尖叫起来。
“救命啊!”
“杀人啦!”
“出大事了!新来的把大管事打死了,院子全都是血啊!”
云忱颤抖地摇着头,眸光慌乱不堪。
不是那样的!
是他动手的,他自己摔到头的,不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啊!
爹!
救救忱儿!
手中木棍跌落在地,当啷一声响,云忱脸上血色褪尽,吓得转身就跑,猛地撞上一个紫袍黑靴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