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饭盒已经准备好了,别忘了带。”营养师姐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芙笙穿从浴室走出,回应道:“好,谢谢。”
等营养师走后,小兀突然传音道:“宿主,过两天顾耀爷爷生日你确定要去吗?”
它这么说肯定有原因,芙笙快速穿好校服,问,“会出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原剧情那天顾耀把白音也带去了,期间当众说他要取消婚约,和白音订婚什么的,总之让原主在宴会处境有些尴尬。”小兀挠头回答。
说真的,他都觉得这届男主各方面都不怎么行。难道是年纪太小了,所以心态还不成熟?
“知道了。”芙笙对于顾耀白音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早恋没什么所谓。
虽然豪门一般都会定下娃娃亲,但却不支持早恋,更何况还是在高中这种重要时期。
且颜顾两家的婚约是顾老爷子所提出,顾耀搞这一出明显就是在外人面前丢了顾家的脸面。与她无关。
芙笙整理完拿好东西准备出门,但刚将房门打开,就见沐厌辞站在门外,似乎是在……等她?
看着她怔愣在原处,沐厌辞笑了笑,主动出声道:“我们走吧,该去学校了。”
芙笙觉得有些莫名,但还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相安无事地来到学校,沐厌辞在一楼就说让她先去教室,而他自己则去了另一条路。
芙笙没管他,自己来了教室。
可能他们今天来的有些早了,教室现在空无一人。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芙笙还以为是沐厌辞,但下一秒,自己的肩膀便被人狠狠一幢,背后也被推了一下。
一时有些失衡的往前倒去,还好反应快用手撑住了门槛。
刚站好,便见一脸幸灾乐祸的白音悠然的站在她面前。
看她投来视线,白音笑的越发放肆,捂着嘴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颜同学你不会生气的吧?”
芙笙视线扫了一眼桌角,若是她刚刚没站稳摔了,极有可能会磕到流血。
啧,还真是……欠打。
芙笙将门关好,随手把书包放到一旁的座位上,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靠近白音。
在白音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芙笙抬手扯住她的头发逼她仰头,在她震惊的视线下毫不留情面地重重扇了她几耳光,随后漫不经心地将她甩到地上。
顺带从口袋掏出湿巾,仔细的擦了擦手,忽的轻笑道:“不好意思,白同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气吧?”
“啊!颜芙笙!”脸上的痛感让白音尖叫出声,后之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病秧子打了后,羞愤交加, 刚想站起身还手就发现有人推门走进。
不得不说,就算已经见了多次,但沐厌辞那张完美的脸还是会让白音感到惊叹。
昨天她都打听好了,沐厌辞是新转来的学生,颜家也只有一个独生女,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妹,而极有可能是……情侣关系。
但是颜芙笙这么恶毒的人,怎么配的上沐同学!她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如此想着,白音放弃的起身的举动,反而眼里瞬间泛起了水光,一边捂着脸,一边哽咽道:“颜同学,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也道歉了。你为什么要推我打我。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本以为这句话能让芙笙失措慌乱。却没想到,芙笙只是冷眼看着她,淡声道:“不觉得。”
这句话将白音的话噎住了,没办法只好看像沐厌辞,娇滴滴地道:“沐同学……”
刚喊出三个字,就发现沐厌辞满眼都是芙笙,甚至没看她一眼。
且,满怀关心的走到芙笙面前,低头看着她,轻问:“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芙笙淡声回了一句,就拿过书包回了座位。
沐厌辞紧随其后,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地上装可怜的白音。
白音起的快疯了,在另一个同学走进来之前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瞪了后排的芙笙,便夺门而出。
当然,她如何芙笙也并不关心就是了。
在座位上坐好刚准备拿出书本,就见桌面上被某人推来一瓶牛奶和一盒燕麦粥。
芙笙偏头望去,就见沐厌辞看着她,很是自然地道:“早餐不吃伤身,多少吃点,好吗?”
他语气是询问的,好像就算她不吃他也能笑着拿走。
“你刚才……是去买这些?”芙笙犹豫了一下,才问。
“嗯。”沐厌辞轻声回应。
芙笙没说话,安静地打开牛奶,喝了一小口。
随后在他的视线下将燕麦粥喝了一大半。
知道她吃不了多少,沐厌辞也没勉强,只是在她吃完后自然地整理好桌面,主动收拾好一切。
看着忙前忙后的沐厌辞,芙笙低着头,“谢谢。”
“应该的。”沐厌辞扔掉手中的消毒湿巾,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芙笙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困惑了她许久的疑惑问出。
似乎是没想过她会这么问,沐厌辞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半开玩笑道:“可能上辈子我们有缘,以至于缘分残留到现在吧。”
他虽然每时每刻都是一副温柔模样,但是那种比较正经的。
这句话倒是有些不像他说出口的了。
芙笙一时间竟不知回答什么。
但沐厌辞也许没想过让她回答,不知从何处拿出两颗水果糖,递到她面前。
他没说话,芙笙看着他手心放着的两颗蓝色包装纸的水果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不等她细想,苏念便一蹦一跳的从门口走进。
“早上好呀,芙笙美人,沐哥。”
她笑嘻嘻地抬手打招呼,一边走到座位上。
“早。”芙笙回应。
不再犹豫,将放在沐厌辞手心的两颗蓝色糖果接过,放进口袋。
手心被触碰的温热柔软感仍在,看着她的神情,沐厌辞便知道她已然忘记当年的事。
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
也罢,忘了便忘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事。
只要当年的女孩是她,还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她护他一时,他守她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