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重悠闲的躺在床上,脑中幻想着玄清此刻会在干嘛,完全没注意到已经面色变黑的某人。
一个馒头朝着凌千重的面门砸来,凌千重一伸手便接住了,抓在手里咬了一口,淡淡的开口:“你这功夫不行啊!回去还得再练练。”
“你说谁功夫不行?”
玄清清冷甘洌的声音传进了凌千重的耳朵里,吓得凌千重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嘴里叼着的馒头也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顾不上捡起馒头,凌千重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玄清,直接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本来还在生气的玄清被凌千重这么一搞,整个人都哭笑不得,只好拍着凌千重的肩膀,不悦的说道:“放我下来。”
凌千重又不傻,玄清难得给自己好脸色,此次特意过来看自己,这就是机会啊,要是不好好把握,回头恐怕再难像现在这样了,于是抱着不肯松手。
“你……”
凌千重抱着玄清直接来到了床边,将玄清抱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头埋在玄清的胸口上。
玄清推了一下凌千重,见凌千重依旧没动,于是干脆也不再继续,就让凌千重这样抱着自己。
这段日子,说不想念,不担心都是假的,只有这一刻被抱着才感觉到了真实。
“好了,你赶紧吃点,就算是馒头,也比饿肚子要强。”
玄清不好意思的撇开脸,身边的凌千重越来越热,玄清是能感觉到的,不由自主的扯开话题。
凌千重自然也需要冷静,松开禁锢着玄清腰身的手,虽然手松开了但是视线还是黏在玄清的身上,这才注意到玄清穿的居然是琼天宗的道袍,这样一看还别有风味。
玄清一被松开就落跑般的坐到了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你这水就没人给你换一下吗?”
“没事!”
凌千重也来到了桌子前坐下,笑着对玄清解释道:“是我让他们别麻烦了,进进出出的影响我思绪。”
玄清诧异的看向凌千重问道:“不得了,几天不见你还有思绪了,说出来我听听,你又想了什么伟大的思绪?”
凌千重看着玄清,过了一会才吐出两个字:“想你!”
玄清就这样当场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凌千重。
凌千重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喉咙干涩,快速的拿起桌上的馒头塞在嘴里,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自己心里龌蹉的想法。
见凌千重自顾自的吃着馒头,干涩难以下咽的样子,玄清有点心疼,自然的帮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凌千重,凌千重都没抬眼看,就接了过去,直接饮下。
脸上的湿润带着呼吸的轻柔感让凌千重整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生怕会惊醒了飞舞在脸上的蝴蝶,凌千重甚是忘记了呼吸。
直到脸上的感觉完全消散,凌千重才敢小心翼翼的呼吸,慢慢的抬眼看向玄清,也是一样的满脸通红,自己因为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红的不是很明显,但是玄清就不一样了,本来就雪白的肌肤,此刻被染上了胭脂,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玄清不自在的看向一边,余光自然注意到凌千重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你快吃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老盯着看,玄清本来就是第一次主动,这下更觉得屋内闷气,但是现在又不能开窗通风,不然让屋外的曲长风看见了,指不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只能起身来回的走来走去,双手不停的对着脸扇风,试图散热。
凌千重的心里也美的不行,吃到嘴里的馒头都变甜了,脸上挂着傻子般的笑容。
“咳咳咳!你们到底说完没有?”
屋外传来曲长风靠近的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让两人立刻神思清晰了许多,玄清努力调整好自己乱跳的心脏,重新坐回了凌千重旁边。
凌千重则是对着窗外说了句:“还没吃好!”
曲长风自然是听出了凌千重不善的语气,对着窗户做了个鬼脸,果然是情人见面事多,害的自己都已经在门口站了老长时间了,不过好在那些守门的师兄们倒是乐得清闲,也不来催,只是偶尔往这边看几眼,便又聚在一起聊天休息了。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被关起来了?”
面对玄清的询问,凌千重其实自己心里有数,但是他私心里还是不想让玄清知道,一想到玄清有可能因此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凌千重在心里坚决不吐露半个字。
“没什么,大概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吧!”
“凌千重!”
玄清突然拔高了一点的声音都能把凌千重吓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玄清生气了。
“怎么了?”
凌千重小心翼翼的问话并没有什么效果,玄清依旧冷着脸,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的语调。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擅长说谎!”
糟了!这是凌千重下意识的反应,被玄清看出来了,这下完了,处于恐慌状态的凌千重只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玄清耐着性子听完反问道:“这么说,我还要恭喜你,未来的郡马爷?”
凌千重吓得手忙脚乱的解释:“不不不,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些了。”
“哦?”
玄清说了一个站起了身,害的凌千重也本能的跟着起身,看向玄清的眼神努力彰显着内心真诚的想法。
“你不喜欢,那我呢?”
凌千重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你什么?”
玄清一甩袖子,在凌千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系上面巾,拎起食盒就开门出去了,留下凌千重在原地欲哭无泪。
“这是什么问题,你好歹说清楚啊!”
玄清走出院子还能听见凌千重自言自语的在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加黑了,这个傻子。
曲长风跟不远处的师兄们招呼了一声便跟在玄清后面离开,那些原本舒舒服服休息的师兄们,立刻个个挎着脸,提起剑守到原来的位置上,本来可能没什么,但是过了一段好日子,再让他们站在原来的地方,多少就有点不乐意了,看守的也不那么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