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久不见,在宫中一切还都习惯吗?”
面对荣欢的嘘寒问暖,凌千重并没有回答,转而说起了其他。
“非常感谢师妹能送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师妹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凌千重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荣欢一把抓住了衣袖,凌千重这次却没有回头。
“荣欢,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除了师兄妹,我们没有别的可能。”
荣欢低声的质问道:“难道这就是你对师兄妹的态度吗?之前你没有喜欢我的时候我们不也是相处的很好,师兄,我不求你现在喜欢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会一直都在。”
说完这些话,荣欢哭着小跑了出去。
玄清站在旁边拍了拍凌千重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干嘛左一个理由、右一个理由的,原来你是在躲你师妹啊!你干嘛不跟我实话实说,在这些方面我可比你懂的多,说不定……”
“懂得多?”
凌千重直接打断了玄清的话继续问道:“你一个和尚哪里来懂得这么多?”
“额……”
玄清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凌千重就越过他走到里面,端起桌上快要凉了的药碗,朝他走来。
玄清接过药碗,对着凌千重劝解道:“其实你师妹人也挺好的,而且还是郡主,你想啊!要是你以后真的和她在一起,以后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玄清喝完药,完全没有注意到凌千重已经阴沉的脸色,继续当说客说道:“你看啊!荣欢郡主长得也好看,性格也好,能……”
“你说完了没有!”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玄清看着眼前突然生气了的凌千重,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对方。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少说几句,赶紧收拾你的东西,然后想想怎么向陛下辞行。”
玄清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去收拾包袱去了。
虽然不知道凌千重在发什么神经,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一直都是对方在照顾自己,总不能自己身体一好就跟他吵架吧,这也显得自己也太市侩了。
打定主意的玄清来找陛下辞行,陛下看着跪在下面的儿子,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他感觉身心俱疲。
“起来吧!你此番是去找你的师弟还是回庆云寺?”
玄清并不想和当今的陛下继续绕弯子,便直言不讳道:“父皇何必明知故问呢?”
陛下叹了一口气,自己所有的儿子中,只有这个老三是自己欠的最多的,但是也正是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顾,造就了如今这桀骜不驯的性格。
“想来朕如今的话对你也不管用了,罢了,你想去就去吧!”
“多谢父皇!”
玄清说完行礼准备离开,却看到陛下站起身,在高公公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来,一时间心里也百感交集,虽然对方一直把自己丢在庆云寺不管不问,但是如今看到他年迈的样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你此番前去千万要注意,你师弟杀了镇国公是事实,朕没有办法直接赦免他,但是你找到他之后可以将证据带回,到时候有了证据满朝的文武百官也再难说些什么了。”
“儿臣明白了!”
看着玄清离去的背影,陛下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或许见多了皇宫内的争斗,这样纯洁的玄清倒是让陛下有些怀念起儿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才让陛下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对这个儿子容忍。
“陛下虽然下旨捉拿三殿下的师弟,但是并没有要杀他呢!陛下对三殿下还真是宽厚仁慈。”
高公公的话说到陛下的心坎里去了,不愧是从小跟随伺候陛下的人,陛下拍了拍高公公的手说道:“还是你了解我。”
玄清从陛下那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小太监带着自己来到母妃的寝宫。
当小太监想要去通报的时候被玄清拦住了,虽然来了,但是玄清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里面的潇妃。
自己的母妃差点杀了自己最在意的师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玄清怎么能不疼。
在宫里的潇妃也收到了宫女的汇报,因为还在思过期间,不能随意出宫殿,所以只能站在里面的窗户边上不舍的看着玄清。
玄清静静的站了好一会,跪下对着宫门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离去,假装没有听见宫殿内的呼喊声。
玄清回来的时候凌千重已经背着包袱等在门口了,只是包裹看起来比他们之前收拾的要大了很多。
玄清不解的围着凌千重背着的包裹转了一圈,甚至还用手去掂量了一下。
“这里面都是什么呀?”
“知道你要离开,这些都是宫里的人送的,具体是谁,我也记不住,不过陛下也给了,我全给你塞里面了。”
玄清咂咂嘴,这么多,心想这是发了啊!
“那我们走吧!”
玄清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心情大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凌千重默默的提着一大袋包袱跟在玄清身后,脚步轻快,似乎对能离开这里也是迫不及待。
宫门口已经停好了马车,说是陛下的旨意,玄清也没有拒绝,但是心里却知道,用马车,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到。
“上车吧!”
玄清说完率先上了马车,凌千重也没有犹豫,跟着也上了马车。
“我们……”
凌千重刚有话想问玄清,就看到玄清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玄清抬手撩起窗帘,看向外面,马车已经开始调转车头,朝着出城的方向驶去。
此刻杜府内,已经等了好几天仍然没有抓到玄真,这些京都高手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大哥,你说他会不会不再来了!”
其中一个人对着坐在上首的人问道,言语之间带了些许烦躁。
“耐心点,再等等。”
“可是咱们在这里等,他倒是借机跑远了,咱们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么!”
大家似乎都觉得有道理,为首的人被说的也有些烦躁,站起身,来回的踱步,正在思考间,突然有婢女来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