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怎么一天天跟见不得人似得。”卓晋卿顺手赏了面如死灰的白漾一个爆炒板栗。
哭唧唧但假装坚强的白漾:可不就是见不得人嘛!
“再躲躲老子给你开直播了!”
卓晋卿只是在吓人,没想到白漾一脸生无可恋道:“今晚就要直播!呜呜呜,一个半小时,节目组太过分了!”
“那你今晚还哪有时间配音啊?”工作狂·卓晋卿一听,瞬间炸毛。
“你、你个黑心资本家,就想着配音,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白漾别过脑袋,用行动证明自己有小情绪了。
“别人也要直播吗?”卓晋卿捋了捋白漾脑门上的呆毛,这两撮头发好像特别不听管教!
和这反骨小羊一样。
Tournesol如果是向日葵,也一定是背着太阳,不是在奶呼呼生气,就是生“奶”气路上的小笨蛋!
“都要。”白漾歇气了,闷闷说着,拉开门把。
下一秒。
房里哪里还能看见反骨小羊的模样。
卓晋卿是真没想到,就这样还有机会让这小笨蛋跑掉。
愣了起码两秒,整个人才如猛虎出山一般冲了出去。
这公寓小区上千户人家,哪里是卓晋卿想找就能找到的。
不过十五分钟后,白漾已经坐上韩叔在门外接应的车车,往海城壹号别墅区靠近。
将腕表上的天线按回去,白漾嘚瑟地在保姆车上哼歌。
韩叔难得见小少爷高兴,好笑着微微摇头。
少爷玩心重,逗逗家外人还是好的。
车窗外蔚蓝天空与绿荫相衬,白漾无视另外一张座椅上,两台震动个不停的手机,两手比着V字,“截图”车外的秀丽风景。
一台重装越野闯进白漾眼帘。
“这车好酷!”白漾哇塞一声,视线压根挪不开。
韩叔却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少、少爷,我们被这好酷的车车包抄了!”
难不成是绑架?谁敢光天白日之下,在这省道上绑架京都太子爷?
前面的车越开越慢,韩叔已经在呼叫“总台。”
白漾一听“包抄”二字,以为是卓晋卿找过来了,倾腰想要从隔壁椅子上拿回手机,让卓晋卿别乱来。
结果发现两分钟最近一通未接来电,已经是两分钟前的事情。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白漾捂着心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邪魅俊挺的脸,危险如猎鹰般的眼眸睁开瞬间,白漾手脚已然冰冷。
是原主招惹的疯批军阀。
远洋军区“绝对的神”,有四分之一华国血脉的商誉廷。
原本一晃而过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Baby sheep,我的小绵羊,让我来教你吻面礼吧!”一身单薄黑色训练服的商誉廷大步向白漾走来,极具压迫力的气场加上不由分说的握腰,让白漾躲无可躲。
冷冽的气息从右脸颊移到左脸颊,扣着白漾后脑勺的劲掌上,象征远洋绝对话语权的扳指柄让白漾下意识发出一声嘤咛。
蓦然间,两人摔入绿色绒布皮的欧式沙发内,白漾能清晰感觉到商誉廷的大腿正企图挤入自己两腿之间。
淦,又想吃本少爷豆腐!!!!
瞬间,原主白漾抬膝上前,虎牙扬起,同时瞄准上路与下路。
只听见商誉廷轻笑一声,猩红的舌尖抵上白漾的耳朵尖尖,湿热的不适感让白漾有种自己要被野兽吞入腹中的错觉。
“廷哥,我会吻面礼了。”白漾双肩用力往后压去,奈何腰间的劲掌过于有力,肋骨之下,竟是半寸也不能移。
“你掐疼我了!”原主白漾双手撑在商誉廷胸前,隔着薄薄一层黑色棉布,滚烫的身躯越压越近,低沉有力的呼吸声敲打着耳膜,骇人的炽热。
“我的宝宝羊怎么不会回礼?”商誉廷用坚挺的鼻尖摩挲着白漾的发顶,卸下牢牢掌控着白漾后脑勺的手掌力度,乌黑、浓密、柔软的发顶被他揉出白漾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呆毛。
见白漾鼓了鼓小脸颊,商誉廷才慢吞吞靠到沙发背上,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宝宝羊。
“嗯?”
原主白漾微微松了口气,想着飞快行个吻面礼,她就能下去了。
没想到脑袋才凑上前,却是羊入虎嘴,下唇瓣被商誉廷狠狠嘬了一下,宝宝羊本羊非常生气。
“你又诓我!”
“嗯。”终于把清冷小羊气炸,商誉廷表示非常有成就感,性感的喉结一阵滚动,白漾被商誉廷看地心里一阵发毛。
连忙挣扎着就要下去,“我要自己坐。”
拜托,他们可是两个“男的”,她这刚认回来没几个月的师傅该不会是弯的吧!
此时的原主白漾还不晓得,在她的“努力”下,远洋军区说一不二的男人已经被她磨得“没脾气”了。
与性别无关,只要是你就好。
思绪回拢,保姆车里,白漾感受到自己的车正被快速逼停,扣着沙发椅的指尖关节已然泛青。
求求了,一定不能是他。
这疯批可是说过无数遍“乖乖在家,廷哥去灭几只杂碎就回来!”
“乖乖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乖乖,这群人死不足惜,来,我教你怎么消灭这些卖国贼。”
“乖乖,如果你不听话,廷哥也会这样对你的,所以,要乖乖的知道吗?”
……
背脊被沁出的汗水完全润湿,就在白漾小心翼翼换气那一刻,巨大的骇人的震天响的拍门声差点让她岔过气去。
咳嗽着,白漾再次抬头的瞬间。
恶魔,已经站在她这方向的车窗外,深邃的鹰眸视线锐利非常,透过单向玻璃,仿佛刀刃一般,牢牢钉住了她。
商誉廷面无表情地拉了拉门把手,另一侧,戴着军绿色面基尼的几个壮汉正在拍打门窗。
韩叔已经拿出电棍,坐在被拍的摇晃的车厢里,面色铁青。
“少、少爷,他是什么人,擒贼先擒王?”韩叔还在想着千分之一可能逃脱的策略。
白漾手慢慢握上门把,自己已经恨不得原地毙了还能留个全尸,心里却有道声音,好似在跟她说:“开门吧!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