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柄黑黝黝的长刀映入众人眼中。
刀柄长一丈,刀刃长两尺。
刀柄和刀刃加起来,长一丈二尺(按东汉时期的长度算,一丈二尺也就是两米七左右)。
宽背儿薄身。
典韦伸手握在刀柄的中间,单臂一用力,就把这柄刀给提了起来。
在他拿起刀的过程中,一阵炫目的刀芒四下闪动。
那刀的刀刃也不知是怎么磨成,这冬日的阳光,虽然不是那么耀目,但是却在刀刃上反射出道道寒芒。
而看典韦提刀的样子,这柄刀应该不算太重。
也没见他怎么作势,随手向许褚一抛,嘴里面说道:
“刀重一百二十八斤,我家主公亲自为之命名,叫做玄武映日刀,希望你能珍惜。”
众人看他扔的很有技巧,是刀柄在前,刀刃在后,让许褚接起来毫无压力,很是舒服。
不过在许褚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他只觉得这柄刀裹着一股暗劲,直奔他就撞了过来。
好家伙,刀本身自重就是一百二十八斤,再加上典韦从五米外扔了过来,其中蕴含的力量岂是平常?
好在许褚自身的修为,确实已经是这世界的顶尖儿,便也似毫不在意地伸单手接住。
整个抛刀、接刀的过程,也就是在两三秒钟之内完成,而且看起来扔的人轻松,接的人也很随意。
不过只有在当事的两个人心里,都在为对方的力量之大,暗自喝了一声彩。
那看似随意的一抛一接,里面蕴含的力量,最少也要超过五百斤。
许褚接刀在手以后,掂了掂分量,感觉了一下重心所在,竟是十分的趁手。
刀柄上还缠着护手防滑的丝绦。
再看那刀的材质,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看起来细腻中还透着一层淡淡的云纹。
许褚越看越是喜爱,一时兴起,向后退开了几步,随手舞了几下。
虎虎生风,干净利落。
刘星不由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那可是一百二十八斤,即便是换算成后世的重量,也有五十多斤,将近六十斤。
不用实验,你就想像一下,如果一个现代人,能把一袋子五十斤重的大米,轮得虎虎生风,干净利落,那还不惊掉一堆人的下巴!
而许褚轮得却是六十斤重的长柄钢刀,甚至是还显得那么的游刃有余。
许褚停下动作,望向这边,脸上透着一股满意的神色。
典韦忽然从旁边人手里拿起一柄普通的制式铁刀,向着许褚扔了过去,嘴里喊到:
“斩!”
许褚随即一刀斩出,凌空劈在那把刀上。
“仓!”
那把刀竟然被许褚一刀劈成两段。
许褚挥出刀时,就抱着一点期待,可是没想到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就把那刀劈成两段。
他连忙把刀收回,仔细查看手中刀的刃口。
毫发无损,竟然是毫发无损!
仔细看了两遍,他才敢确认!
这竟然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
许褚是习武之人,而且是拥有大成就的,他们许氏也是世家大族,所以他当然知道这柄刀的价值,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刘星,用疑惑的语气问道:
“昨天那位一来到我这里,就跟我说,州牧大人要见我,要我跟着他走。
呵呵!
我许仲康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世族的贵公子,但是却也是这一方天地的核心人物。
要想摆弄我,却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我就把他撵了回去。
没想到今天他又来了,还带了你们前来。
而且,你们还给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要收编我和我的亲朋进颖川集团。
刚才你说,颖川郡那边的变化,这两年我倒确实有所耳闻,但是我有点儿不太相信。
到那里就有饭吃,只要有手有脚就能养活家人,分田地,送种子,低赋税…………
还有什么以工代赈,我怎么听着那么假啊!
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发这样的善心?
他图的是什么?
来来来,话都到这里了,你就好好跟我说说,你要收编我们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刘星点头道:
“你想听我给你讲原因,我当然可以给你讲。
但是你训练结束的时间也够长了,身上还有汗。
洪飞,把咱们的作训服给他拿来,让他穿上衣服好说话。
对了,先给他一条毛巾。”
典韦毫不犹豫,立即从旁边打开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
又从另一个包裹里拿出一条毛巾,拿着走过去,一起交给了许褚。
许褚听刘星跟典韦说话时就想拒绝,可是他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作训服是什么鬼东西?
呃~人家要收服自己,是来展示实力的,不可能随便给自己一件衣服穿,就没拒绝。
等到典韦拿过来,他接过一看,怎么有点发蒙呢?
这是衣服?怎么是死的?怎么穿进去?
看了好几眼也没弄太明白,到底那作训服该怎么穿,只好先拿起毛巾,给自己擦汗。
典韦乐了,将那件衣服肥大的下摆指给他,又指了指他的脑袋,示意他往头上套。
许褚胡乱擦了一把汗,就按照典韦说的,把作训服往头上套进去。
这种作训服,其实就是用羊毛织出来的毛衣,再加上纯棉的内衬,穿脱简单方便,又保暖。
以他目前能拿到的材料,和他让人做出来的简单纺织设备,他只能做到这个级别。
而且现在的产量也不够,仅仅做出一百多套,还没有在部队里推广。
许褚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衣服穿到身上怎么这么暖和,而且还很舒适。
果然不一般。
许褚就在心里又给颖川集团加了一点分数。
穿好衣服,许褚倒是放下了心里的隔阂,反倒伸手延请刘星他们再次进屋。
并且要下人端来一些吃食。
在这个时候,这已经是很高的待客之道,平常人家哪里能随时随便地拿出吃食。
待众人再次坐下,刘星又开口道:
“许仲康,有些事如果不是亲见,你这辈子都想不明白,甚至是你见了都不一定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