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靠着牙刷厂和酒厂,迅速地就赚到了很多钱。
这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时下洛阳城里的各大家族里,这些钱将有很大的一部分,应该会被埋入地下。
但是,你知道刘家庄是怎么做的吗?”
杨嘉被问懵了,这可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事,就摇了摇头。
孙杨继续道:
“我们没有埋进地下一文钱,而是直接花掉,我们买了大量的粮食,还建了一个学校,请了先生,修了水泥路,修建了望塔……
我们还四处去淘换有用的东西,花钱去买别人不屑一顾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见杨嘉继续摇头,孙杨也摇头笑了,他接着道:
“这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这钱留着根本就没用。
你没看齐楚燕韩赵魏六国,他们当年铸造的钱币,留到现在有用吗?
钱币,它就是一个朝代的产物,花出去买了有用的东西才是钱,埋进地下,就是一堆废铁。”
孙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着杨嘉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像极了当初自己听到刘星说话的时候。
不由在心中感叹,这个小刘星,到底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他相信刘星在跟太乙真人学本事,但是不觉得这些话是太乙真人讲给刘星听的。
他坚信,这些应该是那孩子自己琢磨出来的。
因为,他每次见到刘星,不是见到他在和匠人一起研究新的玩意儿,就是在埋头写东西。
偶尔孙杨还会见到刘星独自在某个地方坐着,那脸上的一副淡淡忧伤,是他在悲天悯人吧!
杨嘉忽然端起杯,恭谨地问道:
“幕佑兄,您说的这个有人告诉你的这个人是谁?
目前他可是在庄里?
能够讲出这样理论的人,一定是个高人,不知能否给小弟我引荐一下这位高人?”
孙杨收回思绪,笑着对杨嘉说道:
“贤弟,这个“高人”目前还真就在庄里,而且这个“高人”你也见过。”
杨嘉一愣:
“小弟我见过?可是那位老族长?
也是,老人家年过古稀,见过、经过的事儿,比我们可不知多出多少来,见多识广,诚不欺我。”
孙杨又摇头笑道:
“贤弟错了,这“高人”却不是我们那老族长。”
杨嘉继续愕然:
“不是老族长?那还能是谁?这我却猜不出来了。”
孙杨就笑道:
“不瞒贤弟了。
贤弟当是见过我那内弟,你也知道当时他在洛阳城里,曾经被人牙子拐走的事情。
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安全地返回我家的?”
杨嘉又是一脸懵逼:
“幕佑兄,怎么说着说着,你又说起你那内弟来了?
什么意思嘛?”
孙杨端杯示意杨嘉一起喝一口,放下酒杯道:
“贤弟先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你还记得我那内弟回来之后,我不就带着我妻与内弟回到刘家庄来省亲吗?
过了几天我内弟才告诉我,原来我那内弟是被人救回来的。
不对,不应该说是被人救回来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是被一个神仙救回来的。
我内弟告诉我说,他是被一个叫做太乙真人的白胡子老爷爷抱回来的。
他还告诉我说,这个老爷爷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会到他的梦里来教他本事。
你说,能到别人梦中教人本事的,除了是神仙以外,什么人能做到?”
杨嘉彻底傻了,这样的传说故事,他倒是真听过不少,但那都是传说故事啊!
一旦他落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就有点离奇。
孙杨接着道:
“你上次不是问过,这刘家庄怎么就能酿出这等绝世美酒吗?
那就是星儿师傅教给他的本事。
他还说这酒还只是一般的水平,离上等的酒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不敢酿再好的酒出来,否则这天下的酒坊,谁还去光顾?”
杨嘉懵头懵脑地赞叹道:
“小公子真是高义,宁肯自己少得,也不去抢天下酒坊的饭碗,这也是只有神仙的子弟,才会有的情怀。”
孙杨又道:
“靖国贤弟,你问我们庄里谁出的主意囤粮食,也是星儿啊!
星儿一早就告诉我们,要赶紧多囤粮食,因为从今年年底开始,大汉朝的天下就将大乱。
还说用不了多久,就会军阀并起,战事频仍,民间将尸横遍野,十室九空。
所以,我已经跟我父亲商量过了,这些日子我就将陆续地把我们孙家,给搬到刘家庄里来。
你知道我父亲怎么说吗?
他叹着气告诉我,皇上竟然给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粟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宁典等十二人都封了侯,贵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老百姓把他们称为“十常侍”。
皇上还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
这让“十常侍”行起事来,更是无所忌惮。
你看他们每个人的家里都起了高宅大院,规模都差不多等同于皇宫。
还有他们让自己的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
天下怨声已经四起了!
我父亲准备在年底告老,到时候就来这刘家庄里做一个教书先生。”
杨嘉也举了一次杯道:
“这小刘星,真是刘家庄之福啊!”
说着又饮了一大口,叹息道:
“我爷爷也跟我说过,现在朝中宦人势大,他只能带领群臣为百姓争得一些利益。
奈何皇上~~~~
唉!
一言难尽,不说他了。
幕佑兄,你帮我跟刘家庄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我们杨家也留一个宅院?
我回去也跟我家里人商量商量,争取把我爷爷叔叔他们都带到刘家庄里来安家。
我看这刘家庄有刘星这个福星在,将来必是净土。”
孙杨就一口答应道:
“这没问题,这段时间,刘星让我们新建了不少的宅院,就是给外来人准备的。
不过靖国贤弟,刘星可是对来我们刘家庄安家的人,提出了要求:
他可以提供庇佑你的场所,但是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了,我家搬过来也是一样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