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突兀地称呼战晏琛太子爷后,知道他们结婚的人快速看过去,只见晏轻小脸冰冷,满眼失望。
“太子爷?战氏继承人?你为什么隐瞒身份和我结婚?”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晏轻的身份,惊讶太子爷隐瞒身份和她结婚。
名媛1:“太子爷结婚了?”
名媛2:“结婚了,还是隐瞒身份和她结婚。”
名媛3:“她是谁?”
名媛4:“我知道,她是晏氏千金,晏轻。”
名媛5:“太子爷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和晏轻结婚?”
名媛6:“所以现在是太子爷掉马现场?”
名媛7:“少夫人看起来很生气,很失望,不会是要和太子爷离婚吧?”
“......”
许听语仿佛看到晏轻和战晏琛离婚的一幕,肆意一笑。
战晏琛晦暗不明的盯着晏轻,猜测过晏轻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不过几次试探,都被她狡猾的糊弄过去了。
战晏琛大脑高速运转,比掌管公司时转的更快!
晏轻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一分钟后,战晏琛嗓音低柔地开口了,“轻轻,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不是她问他吗?怎么变成他问她了?
不过晏轻也想知道这点,不确定道:“我中学辩论赛那天?”
“在那之前。”战晏琛回忆着和她的初见,唇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们第一次相见,你三岁,我七岁。”
晏轻惊的管理不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瞪大眼睛,红唇微张,她小时候就见过战晏琛?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会儿你还小,分开之后很快就把我忘了。”战晏琛语气格外失落,微醺的眸中一片黯然之色。
晏轻被他的眼神安排的明明白白,心疼懊恼的皱起眉,小时候就见过,她怎么能把他忘了?
她忘记了,他却记了二十年。
不是十年,是二十年。
所以——
“所以你不是十年前暗恋我?”晏轻一脸不可置信,心怦怦直跳,“而是二十年前?”
众人大吃一惊,“太子爷竟然暗恋一个女孩二十年?”
许听语疯狂摇头,“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二十年前太子爷爷才七岁。”
“七岁怎么了?太子爷心智早熟,七岁是十七岁的心智!”
“这不可能!”许听语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二十年前晏轻才三岁,战晏琛再心智早熟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奶娃娃。
更接受不了,还没遇到战晏琛的时候,她就输了。
战晏琛冲晏轻摇头,走近一步,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那时候不懂爱情,只想照顾保护你,对你动心是十年前,你中学辩论赛那天。”
晏轻愣了一下,随即很努力很努力的回忆那天见过的人。
战晏琛这张脸太妖孽了,辨认度太高了,晏轻隐约想起——
“那天你是不是站在树下面,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战晏琛点头,“准备上去找你时,出了点事,不得已离开。”
他身边存在潜在危险,不能让她身陷险境,所以将玫瑰藏于身后,却将爱意放在心上十年。
晏轻忍不住热泪盈眶,原来那天她在台上比赛,除了父母,还有一个人默默看着她。
她记得得奖之后,有个帅气的少年手捧着鲜花,一步一步从树荫下走向舞台。
她看向父母时,不经意看见他走了几步之后,接到一通电话,捧着鲜花的手慢慢垂下去。
花瓣掉落,他眼睛里的光彩随之消失......
“轻轻,少时分开之后,我用了很多年等你长大。”战晏琛伸出手掌,握住晏轻的手,低眸凝视着她,浓浓爱意,贯穿晏轻的心脏,“抱歉,迟到这么多年才来娶你。”
晏轻被他滚烫的目光看的红了小脸,儿时相识,被最优秀的男人爱了这么多年,只是想想,晏轻就开心激动的无以复加。
好一会儿,晏轻才从感动中找回自己的理智,终于觉得哪儿不对劲。
她发现大家都盯着他们看,后知后觉的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在说他隐瞒身份的事,话题怎么被他带偏了!
晏轻神色一凛,“战晏琛,纵使你喜欢我十多年,也不是你骗我的理由!”
战晏琛望着她的眼神复杂,英俊无暇的脸秒变委屈,“轻轻,那晚是你先入为主,认为我是战云端送你的小奶狗,我解释过,你不相信。”
战云端:“......”
晏轻内心尴尬,面上生气,“我那晚喝醉了,第二天你为什么没有再解释一次?你骗我还反过来怪我?”
“我不敢。”战晏琛低眉顺目,乖的不像话。
众人纷纷被这样的太子爷雷的里焦外酥。
战晏琛握紧她的手解释,“轻轻,我并非刻意隐瞒身份,你喜欢大学生,我为了让你开心,所以隐瞒至今。”
这话精准的戳中晏轻心里最软的地方,这个笨蛋,大学生多了,她要是喜欢,早就和大学生谈恋爱了。
战晏琛被傅湛予他们灌了不少酒,眼底本就红了一片,加上这会故作可怜委屈,惹的晏轻心疼不已。
“轻轻,无论我在外是什么样,在你面前,我只是战晏琛,只是你的丈夫。”战晏琛倾身贴近她,语气又低又软,“老婆,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嗯?”
晏轻摇头,正色道:“战晏琛,我说过,我不想嫁给有钱人,资本家。”
战晏琛不假思索便说:“我可以破产,不做战氏继承人。”
晏轻:“我说过,我喜欢温柔不气人的小奶狗。”
战晏琛嗓音一软,“姐姐。”
众人:“......”
晏轻险些破防,不敢看惊愕的众人。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晏轻故作气愤,冷声:“战晏琛,我......”
战晏琛似是猜测她接下来要说离婚,忽然逼近,周身戾气蔓延。
晏轻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占有欲,混合着骇人的戾气,第一次体会到心惊肉跳的感觉,下意识后退。
众人只见战晏琛将晏轻逼至墙角,左手掐着她的腰,右手撑在墙面上。
太子爷动怒了,没一个人敢动。
晏轻背靠墙壁,不敢看他狠厉邪魅的眼神,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历经无数大场面,仍被战晏琛震慑的不寒而栗。
战晏琛垂眸看着倔强的晏轻,再无一丝温柔乖顺,神情冷然,薄唇一张一合,嗓音森冷恐怖,“老婆,你想始乱终弃?”
晏轻头皮发麻,忙不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