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怎么会把这个医院改成纪念馆呢?”
我伸手摸了摸打不开的大门,再次观察起这个纪念馆的模样,也没有发现我爸形容中的那个可以看见星空的天窗。
察觉到我把视线投在他身上,我爸揉了一把脑袋说:“这个纪念馆都是按照别人的印象,还有以前废弃的设计图建立的,毕竟袭击的时候,整个医院内的员工,包括住院的其他人都死了。”
他伸手也摸了摸医院的墙面,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一丝怀念。
“那个时候陪你妈来这里准备生产的时候,那个星空顶真的惊艳了我们好久。”
“好说歹说才让你妈进到里面生产,真的……你真的算是一个奇迹。”
再次听见我爸提起这个词,我还是下意识的有点觉得不可能。
忽然又想起了之前绑架我的那个于南松所说的,将我放在陨石坑内后,我消失的那个事情。
现在的我正好就站在了这个医院的门前,根据他所描述的,往前走正对面的第一个陨石坑。
奇迹吗?
我情不自禁的抬腿走了过去,走到了正对面的第一个陨石坑前,里面果然蓄着一层水。
我蹲下来,伸手摸了进去,手臂没有伸多长,甚至都没伸直,我的手掌就已经摸到了陨石坑的坑底。
是一些粗糙的沙砾和石头,我甚至还抓了一把拿起来看。
依旧是很平常,会出现在水底的东西,那么于南松的说法真的能够站住脚吗?
一个婴儿是怎么消失在完全不可能淹没他的水里?
“谁知道呢,发生在我身上的,他们隐藏起来的东西。”
我干脆直接坐了下来,就静静的盯着眼前的那一滩水发呆。
直到终于听见身后靠近的脚步声,我才回过神,把整个身体都转过来以后,我爸已经被绑了。
他不断用眼神示意我,但是我都当做没看见。
他们还是稍微有点顾虑的,基本上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生怕被我反咬一口。
估计我爸在发现他们后准备掏武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武器都不能用,聪明如他,应该也明白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感觉反应过来的我爸都快哭了,我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抬头看向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
“看来你们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我还以为你们,还要制定一些针对我的计划。”
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朝我伸出的手,示意我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他们。
我直接站起身摊开双手:“不如你直接来找吧,万一我递给你一个假的呢?”
他依旧没有动作,反而是更加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放心,我带来的机器人都处于休眠状态,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
就算我是这么说,他依旧是让其他人去四周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开始向我靠近。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膛里跳出来,我在赌。
既然他们每个人都断定我和奇迹有关奇迹,跟这个星核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我就赌。
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他们在我身上来回搜索一番之后,再将我的外套脱下来,仔仔细细的检查起了每个角落,甚至用上了仪器,依旧一无所获。
当他们互相摇头时,我就知道我赌赢了,我赌出了那个可能性。
很明显,我爸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没有在挣扎,而是静静的看着我,收到我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他整个人就放松下来。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外套,往那个位置摸,果然,刚才他们摸还一无所有的口袋,在此时却出现了一个圆型。
看样子,奇迹还会挑人。
他们眼神里的变化和慌乱,我看在眼里那个为首的男人转身走到了远处打起了电话。
看见他们拿着绳子和头套靠近我时,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们要是不绑架我,我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虽然我知道他们应该会留下人来处理我爸,却没想到他们留下的人还挺多,有三个。
我被押上了飞船,我爸则是被押向了另外一处隐蔽的地方。
这个时间我爸应该已经摸到了腰上藏起来的六六了吧?
虽然我觉得套在我脑袋上的头套是多此一举,但人家这种多重保险万一也是有事实据的也说不定。
我本来还想着从他们身上套出一些别的线索,谁知道一个两个跟吃的哑药似的不吭声。
我只能计算着飞船行驶的时间,从进入飞船到起飞到最后停下来的时长,居然已经超过了整整8个小时。
他们还挺能追。
他们推着我往前走,脚下很多杂乱的石块,停下来之后,便是类似于钢铁大门开启的声音。
后来呼吸到的空气中都夹杂着金属的味道。
我开始辨别,我走的方向是上坡,亦或者是下坡、或者是走楼梯、经过的每一个拐角,我都仔细计算过。
粗略计算我走过的路程,这个设施的庞大远超于我想象。
再次停顿在一道闸门前,我闻到了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还掺杂着一些发霉的味道。
耳边也再次听见了之前我们听到的颂唱声,伴随着还有机械运作的声音。
一路的行程我都没有反抗过,结果这不仅没打消他们怀疑,反而加入了更多守卫的力量。
一开始我能辨别的脚步声大概有5~6个人,如今我身旁响起的脚步声乱到我无法辨别。
而且越往里走闸门越多,守卫就更加多,我甚至听见了那些机器人巡逻的声音。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带到了大本营里,这还真的值得怀疑他们的用意。
我的耐心快要耗尽前,队伍终于停了下来,他们把我扯到了一把椅子旁,让我坐了上去。
然后是两个人扯开了盖在我头上的头套,我眨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们并没有想让我看到大本营的意思,把我安排在了一处昏暗的房间内,除了门和头顶的灯光以及我眼前的桌子和椅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跟防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