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柳雨大声喊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摆脱邓伯和那名年轻人的控制,邓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但那名年轻人不同,他直接将柳雨抱了起来,柳雨拼命地挣扎着,他直接将柳雨扔到了车上然后将车门锁死,柳雨哭喊着拍打车窗,眼前的陈豪正与好几个壮汉搏斗,尽管车窗被锁死,外界听不见一点声响,但他似乎感受到了柳雨的呼喊,他怔怔地看着柳雨,突然,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头上,陈豪直接摔到在地上,他仍然不服输,接着爬了起来想要追赶大众车,后面的壮汉们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拦了下来。
柳雨绝望地用手死死掐住司机的脖子,她哭喊着:“你给我调头!我要回去。”坐在她身旁的年轻人又一次将她拦住,他将安全带死死地绑在柳雨的身上,柳雨哭泣着看着邓伯,“邓伯,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柳雨哽咽着说道,她的声音早已哭得模糊不清,照顾了柳雨二十多年的邓伯心疼万分,“唉,小雨啊,这次柳先生是真的生气了,你还是回去吧。”邓伯说道,此时大众车的前后已经都有警车护送,这让陈豪的手下们不知道如何是好,陈豪在电话中大声地吼道:“给我拦下!”陈锲却一把抢过电话,说道:“都不许轻举妄动!”陈豪想要夺过电话,却被陈勇拦住,“陈豪,你冷静点!别冲动!”陈勇一边将他摁在座位上一边说道,陈锲从副驾驶扭过头说道:“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要袭警?他们是柳业的人,你这是打算和柳业翻脸?”陈豪听后开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陈勇见状也不再拦着他,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送陈豪回到家里后,陈锲和陈勇并没有回去,陈锲给陈勇使了个眼神,陈勇立马心领神会,他转身进了阳台拨通了黄起夏的电话,陈锲坐在了陈豪的身旁,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陈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面对残暴至极的黑社会,阴险狡诈的高官们,陈豪有的是办法可以治他们,但面对感情,他仿佛像一个做错事的少年一样不知所措。
柳雨被送回到了花城的家中,他的父亲,两位哥哥,正坐在客厅之中等着她,此时的柳雨早已哭没了力气,她被邓伯搀扶着走进了客厅,偌大的客厅,高坐在红木椅上的父亲和兄长,如同判官一般审视着她,这种氛围令她感到窒息,自从母亲因她难产而死后,她的前半生便如此的生活着,只能遵循父亲的命令,兄长的监视。“老邓,送她回房间休息吧。”柳业开口说道,他的眼里没有对女儿憔悴的面容感到同情,只是像一个狱警一样执行着所谓的人道主义,反倒是邓伯,收到柳业的命令后,他长舒了一口气,为柳雨不用受到责备而感到庆幸,他小声地说道:“小雨,没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他小心翼翼地将柳雨扶进了房间,又急忙跑到厨房盛上了事先嘱咐保姆炖的鸡汤,他轻轻地放在了柳雨的床头柜,说道:“小雨,趁热吃吧,我先走了。”柳雨没有理睬邓伯,她依旧蒙着被子一动不动,邓伯见状也只能心疼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第二天清晨,邓伯给柳雨送早餐,他说道:“小雨,我吩咐保姆给做了你最爱吃的,快点起来吃吧。”柳雨依然蒙着被子,床头柜上的鸡汤一点都没动,邓伯顿时心疼万分,他说道:“小雨,身体是自己的,你可不能这么糟蹋啊。”柳雨没有说话。邓伯找到了正要去省厅的柳业,柳业听完后,说道:“哼,等她饿的不行了自然会吃。”柳业只是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上班,邓伯一脸无奈地看着柳业,这时柳浩正好也下了楼,邓伯赶紧靠了过去,说道:“小浩啊,你妹妹不吃东西,你赶紧过去劝劝吧。”柳浩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哪有精力管这些啊,我忙着呢,这不是瞎胡闹嘛。”说完,柳浩便自顾自地走了。留下邓伯在原地心疼如焚,柳雨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生无子的他早已将柳雨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晚上,见柳雨还是不肯吃饭,邓伯说道:“柳雨啊,这是邓伯的手机,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偷偷地让你打电话给他。”听到邓伯这话后,原本心如死灰的柳雨眼睛一亮,她坐了起来,二天未进食的她顿时感到头晕眼花,邓伯急忙扶住了她,柳雨对着桌上的食物开始狼咽虎吞,邓伯在一旁一边欣慰地看着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慢点吃,慢点吃。”不到一会儿,桌上的食物便被一扫而光,“邓伯,电话呢?”柳雨急切地问道,邓伯缓缓地掏出了手机,柳雨早已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喂,是我,柳雨。”柳雨说道,陈豪的声音中充满着欣喜,他扔下了手中的酒杯,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我没事,我被关在家里了,他们不给我手机更不让我出去。”柳雨说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陈豪说道,邓伯看着柳雨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从小到大看着她的邓伯也是极少见到柳雨的笑容,柳雨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这让邓伯回想起年轻之时,那时候的他认为爱情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为了爱情,他愿意付出一切。柳雨和陈豪的心因为邓伯再一次连到一起,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仿佛对方就坐在身边。一个小时过后,邓伯看着监控中的花园,柳业的车正缓缓驶入,他急匆匆地跑到柳雨的房间,此时的柳雨还沉浸在幸福之中,邓伯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柳先生回来了,快把电话挂了吧。”柳雨一听,匆匆地跟陈豪告别便挂断了电话,邓伯急忙将电话塞进自己兜里,然后转身离开柳雨的房间。“老邓?怎么紧张兮兮的?”柳业叫道,邓伯扭过头,柳业正好站在走廊上,“她吃饭了吗?”柳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