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柳雨此时在他旁边,陈豪看着柳雨在一旁的桌上摆弄着什么东西,“你醒了?我给你炖了汤,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柳雨看着陈豪已经醒了过来正看着自己,陈豪说道:“你还会炖汤啊。”“之前在外留学的时候学会的,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柳雨看着陈豪的面孔仍有些泛白,关切地问道。“我尝尝。”陈豪说道,柳雨盛了一碗端到陈豪身边,小心地喂给他。“咳咳,咳咳...”陈豪大声地咳了几声,“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柳雨问道,陈豪涨红了脸说道:“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呛到了,挺好喝的。”柳雨拿起纸巾靠近陈豪仔细地帮他擦着嘴边的汤汁,陈豪从未离柳雨如此之近,本以为经历了这些年的大风大浪,早就看淡一切,没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紧张起来的陈豪竟然在此时紧张得脸红起来。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在外面守着的陈勇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正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柳雨顿时缩回椅子上,紧张地端坐着,陈豪瞪了陈勇一眼,陈勇立马心领神会,他笑着说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就在外面守着,谁都进不来。”话音刚落便立马跑了出去,柳雨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她小声问道:“还喝吗?”“喝啊,不喝浪费了。”陈豪说道。喝完后,陈豪突然想起景顺然的生死,他急忙把陈勇喊了进来,问道:“景顺然呢?”陈勇有些困惑,说道:“景顺然是谁?”陈豪着急地说道:“就是那个想杀我的人,你们不会被他杀了吧。”陈勇说道:“本来是打算杀他的,下午刚打算动手的时候有人闯了进去想要救他,没救成,两人都绑着呢。”陈豪赶紧说道:“你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们,不许杀了那个人。”陈勇见陈豪如此着急,立刻打了电话过去。柳雨在一旁小声地对陈豪说道:“陈豪,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没关系,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陈豪温柔地安慰道。一旁的陈勇打完电话说道:“人还没杀,他们俩被绑在一栋烂尾楼里。”就在这时,陈锲推开了门,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柳业以及景顺然的父亲。柳业狠狠地瞪了柳雨一眼,然后对着陈豪说道:“陈豪,这位是景顺然的父亲,景秋,他是瑞士大使馆的大使。”陈豪吃力地拖着身子,坐了起来,他跟景秋握了握手,景秋先开口说道:“陈先生,我儿子还年轻,不懂事,还望您看在老柳的面子上,放他一命。”陈豪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得出来还没完全恢复,他虚弱地说道:“没问题的,景先生,但是我有一事相求。”景秋似乎早就料到,他说道:“只要是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我都会尽力帮你的。”陈豪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让您帮我查一下刘志彬在瑞士银行的存款。”景秋没有犹豫,这对于他堂堂瑞士大使来说这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他说道:“没问题,明天我就把资料送到你们公司。”陈豪朝陈勇使了个眼色,陈勇说道:“二位领导,我先去接景顺然过来,你们先坐。”说完,陈勇便急忙跑了过去,心里感叹道:“幸好下午有人来救他,要不然自己就真把那小子给砍了。”来到烂尾楼里,景顺然和泰叔被吊着,二人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是血。小弟见陈勇来了,上去问道:“大哥,还要给他上啥刑,居然敢跑到鹏城来闹事,非得给他们俩点颜色看看。”陈勇气喘吁吁地说道:“看什么看,看你个头啊,赶紧把人给我放了,带着他们俩去收拾干净。”小弟还想说些什么,似乎有些不服气,陈勇大声喊道:“还不快去!赶紧把他们俩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再帮他们穿得人模狗样的!马上!”小弟不敢再多说什么,立马过去招呼其他人照着陈勇的意思去办。就在陈勇去接人的这段时间里,病房里,柳业看了看柳雨,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走,令他没想到的是从小到大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女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柳雨开口说道:“爸,我不会嫁给景顺然的,我要在鹏城过我自己的生活。你回去吧。”柳业看了看景秋和陈豪,他们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柳业说道:“女儿啊,有什么话咱们到外面说去好吗?”柳雨点了点头,她看了陈豪一眼便跟着柳业走到走廊。见柳业离开,景秋开口问道:“陈先生,我儿子他.....”陈豪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昏迷前已经吩咐过手下不能杀他了。”景秋听完后如释重负,赶忙说道:“谢谢啊,陈先生,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对感情的看法,但我认为为了一个女人赌上性命去杀人,这是很不理智的行为,在这里我替犬子给你跪下了,希望你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说罢,景秋便要跪下,陈豪急忙起身拦住了他,“景先生,您放心好了,我陈豪说到做到,绝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答应不杀你儿子,就绝对不会杀他。我只希望您也能说到做到,答应我的资料尽快凑齐。”陈豪说道,景秋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明天我亲自将资料送到你们公司。”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景秋叹了叹口气,对着陈豪说道:“我和老柳认识很多年了,柳雨我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柳这个人偏心啊,对他的儿子们那是疼爱有加,柳雨这孩子,从小就缺乏关爱,才导致了她今天冷漠高冷的性格。”陈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外的争吵突然停了下来,柳业他们进了门,跟在后面的还有陈勇和景顺然,景顺然的头发还湿漉着,脸上也多了几处包扎,神色有些苍白,但毕竟没有缺手断脚的,景秋激动地拉着景顺然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业看了看他们父子俩,说道:“老景,咱们走吧。”他们走后,陈勇也识相地说道:“那我也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跟我说。”病房里只剩下柳雨和陈豪,柳雨坐在床边不停地哽咽着,陈豪也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柳雨顿时趴在陈豪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从小渴望爱的人,或许在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