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感受着胡乱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她不安分挠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调戏。
可凤凌霜解释,“我刚被伪君子送了一掌,虽然他打不着,可我受了内伤。”
然后她没法靠自己支撑着,所以找了如仙如韵的掌门当木桩,就想挨着他靠一下,只是这样把手放在他身上,怪觉得不好意思。
为此手足无措,无处安放,然后导致了她好像是在挠着他。
墨景轩隐忍着道,“你不是有灵骨吗,即刻运功将灵骨身上的灵力挥发出来,它可以疗愈你身上的伤。”
凤凌霜喜不自胜道,“真的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如果我吐血,直接吐你背后。”
“你敢!”墨景轩想把她拎起扔开,她居然想吐到他身上,这安的什么心思。
凤凌霜笑着站在美男掌门身后疗伤。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这么一尊神挡在前面,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墨景轩嘴角抽搐,眼皮猛跳,他知道,她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么多:
一是为发泄;
二是抓紧机会辨明事实真相,这机会难得,机不可失。
再有,她就想当众宣布主权,她明着告诉在场所有弟子,他墨景轩的第五大亲传弟子只能是她凤凌霜,没有其他人的份。
还有,她在宣布彻底脱离天权院;
她在和所有人说明,从今往后,她和天权院再无瓜葛。
这就是凤凌霜,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谁欺她欠她,她一定会加倍讨还,她就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儿。
此人,野性难驯,目无尊长,谁摊上她,不要说她背后一堆仇恨难解,就她对人防备戒备不信任的那股劲,绝对能把人气得吐血三升。
墨景轩想到这些,他道心有点不稳,情绪都要被她一番推波助澜云起沧海了。
凤凌霜问,“掌门,你是不是在生气,如果是,你告诉我,然后说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是这样说,我就走,绝不再打扰你。”
墨景轩凉薄又好看的剑唇紧抿,他敢说吗?
不,他不敢,这丫头要是离开天云宗,她身上的灵骨会被人硬生生连血带肉挖出来,她绝对会暴尸荒野。
凤凌霜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因为我和你那样这样过。
墨景轩不想跟她说那些没用,只冷淡问,“你刚才说陆璃雪杀人放火,证据呢,难道只会说吗?”
他希望她拿出有力的证据,世上的事,可不是凭借能说会道就可以,她说了那么多,都比不过一样有力的证据证明来得更实在。
凤凌霜压制住身上澎湃的气血,她探出脑袋看一眼总是在质疑自己的掌教。
墨景轩僵直身子问,“做什么?”
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就她能耐,那天直接扑到他身上。
想到那件事,他心脏猛然一缩,好像被谁攥住了。
凤凌霜道,“掌门,其实你谁也不信对不对,而且你还不喜欢被人左右。”
墨景轩侧头看,他眯起眼,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凤凌霜收回脑袋,其实她很清楚,这个尊贵的男人之所以愿意帮她,绝对是因为那一睡,想必他心软了,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想想,他和一个女人都这样那样了,他怎么可能毫无责任心说,啥事没发生?
啧,凤凌霜想,为了活着收拾贱人,我只能坚强无情作为,既然他不在乎,她也就不提起那件事,反正彼此都不想要谁负责,便道,“重静渊,你站出来。”
她突然喊一声,墨景轩循着她看去的方向遥望,人群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站出来,他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表现得唯唯诺诺,很是谨慎小心。
而凤凌霜却不认为此人真的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胆小怕事。
凤凌霜问,“重静渊,还记得吗,我救过你,现在,让你报恩的时候到了,正好,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也那般狼心狗肺?”
重静渊听着她这样说,莫名僵了一下,他抬头望着她。
凤凌霜冷漠问,“陈言益在哪儿?”
重静渊沉默片刻道,“在人群里。”
说着看向那一边。
然后有两个外门弟子把那陈言益送出来。
是个十八岁少年。
长相普通。
走路一撅一拐,似乎真的是个跛子。
陆璃雪看到那本该死的人竟然又活着站出来,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
她害怕了,突然间捂着眼睛说好痛,“师父,我想离开这里。”
她说着,想走回莫元初的身边。
可凤凌霜不想让贱人得逞,她飞身过去,在赶过去之前,她顺道摸了一下俊美的掌门修长撩人的窄腰。